不過這還真就不是我不細心,就算專門搞刑偵的張勇也沒發現。
說到底,還是機關術把人的慣性思維喫的死死的。
通常情況下,人在尋找的時候,往往都是將注意力集中到當前所在的環境裏。
很少能有人對所處環境和周圍環境做對比,就比如我們。
我們在搜索的時候,在書房裏就只是針對書房內的一切進行排查。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將書房的房頂和外面的天花板做一下對比。
於是,僅僅只一牆之隔的一個巨大的差距就被我們忽略了。
我們看着頭頂上的機關道入口唏噓不已,可是,馮叔卻說:
“沒什麼好意外的,其實這個裏面只有一個暗格,裏面沒什麼東西,你家出事後我回來過一次,這裏面沒啥有價值的線索。”
我看着那個入口想了半天,然後說出了我的困惑:
“那麼那件事情過後,這些刑警在我家布控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馮叔回道:
“我當時回來就發現有警方的人在這附近蹲點了,應該是打算抓你父親吧,他不是越獄了嘛。”
這時張勇插了一句:
“不可能,如果是這件事,上面安排任務時一定會說明白,可是,我當時問過其他執勤的同事,他們也不知道我們到底在等什麼。”
等張勇說完,萬人迷張開嘴想說話。可是,她張了張嘴,最後又把嘴閉上了。
二毛就問她:
“怎麼了。”
萬人迷又想了想說:
“我就是覺得奇怪。”
可是,說完這句她又不說話了,我就追問道:
“你奇怪啥啊。”
萬人迷又想了想,然後開口說道:
“馮叔說她那時候回來過,而且還知道有警方的人在蹲點,那別人就看不出來嗎?”
聽了萬人迷的問題,我們轉頭看向了張勇,張勇說道:
“關於這個事我們那時候也討論過,那次布控最奇怪的一點就在於此,我們是開着警車穿着警服在這裏布控的,誰都能看出我們的身份。”
萬人迷一聳肩說:
“所以說,你們如果是爲了抓人,那不就是主動暴露了嘛,你們想抓的人又不是瞎子,看到你們早就跑了。”
萬人迷這個疑惑,也正是這件事最核心的一個點,而這個點,也是讓我們徹底陷入困惑的問題。
幾個人互看了半天,誰也說不上個所以然,這時一直旁觀的青龍開口了:
“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反轉達人來幫助你們解開這個謎團了。”
我們立馬看向青龍,萬人迷更是追捧了一句:
“果然這種事還是需要你來解惑。”
青龍很是嘚瑟的盤旋了一圈,然後說道:
“你們別看我啊,我說的反轉達人是那個道門中人,就上次炒餅攤喫飯那個。”
我聽它這麼一說,立馬就想明白他說的是誰了,它說的是黃萌的師兄海恩。
於是,立馬掏出手機打開微信找到黃萌,給他發了條語音“在嗎。”
那邊沒過一分鐘就回了消息“有點忙,說,什麼事。”
等了足有十多分鐘後,黃萌發給我一個號,說那是海恩號,讓我直接跟他說。
我加上那個號,不到兩分鐘對方就通過了驗證,我一句“你好”還沒發過去,對方居然給我發了和表情。
我們看了那個表情瞬間就無語了,他發來的表情是一個網紅熊在歡快的跳舞,在圖片上面有六個字“謝謝老闆紅包”。
海恩的腦袋絕對是讓我無比佩服的那種,但是,他這個人性啊…哎…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能用錢解決的事,那都不叫事。
於是,立馬給海恩發了一個二百塊錢的紅包,那邊居然秒收,然後他就回了一句“你是誰。”
我真是服了,都不知道我是誰伸手就要紅包,還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了。
不過,正事要緊,而且看他這意思也不太忙,於是我向他發起了語音通話請求。
對方秒接,然後他就說了一句:
“這位老闆,你是哪家廢品回收站的啊。”
“我不收廢品。”我都無語了,這海恩平時就不接觸別的行業了嗎?
沒等他繼續打岔,我連忙說出自己的身份,那邊聽完“哦”了一聲然後回道:
“你父母的事還沒解決完嗎,說起來,那也不是啥大事,就是把那東西拿到手裏,到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都集中到你身上了,這樣一來,你媽在監獄裏也就沒什麼意義了,她自然就出來了。”
這番話一出,我頓時感覺那二百塊錢絕對是物超所值,這段時間把我繞的七葷八素毫無頭緒的事在他嘴裏,居然跳過了所有複雜表象直接就把重點給畫出來了。
一時間,我都忘了找他的初衷了,而海恩更直接,居然對我說道:
“所以你現在可以去搞事情了,搞定了擺慶功宴記得叫我,搞砸了喫不下去飯也可以找我,只要是飯局,我隨叫隨到。”
然後,他就終斷了語音,我看着手機,總覺得哪裏不對。
於是,我轉頭看向周圍的一衆人鬼妖。
他們也被這個情況搞得有點措手不及,片刻之後,二毛說了一句:
“呃,咱們要找他問什麼事來着?”
青龍接口道:
“人類真奇葩。”
然後它又說了一句:
“又到了治療時間了,我先走了,一會你們打算出去的時候通知我吧,我把張勇帶出去。”
說完,它化成一道情況飛向張勇父母的臥室。
張勇看着那道情況感慨道:
“雖然今天晚上很荒誕,但是,我居然很感動啊。”
“等等,現在不是感動的時候,咱們到底要幹嘛啊?”馮叔直接切入主題。
我想了想,然後說道:
“可是,我覺得海恩說的是個辦法,把那把鑰匙拿到我手裏,不管什麼日本人還是外星人,那不就都奔着我來了嗎,這樣一來,我媽不就沒必要再留在監獄裝瘋賣傻。”
我說完這話,張勇一拍腦門,一副反應過來的模樣說:
“所以,問題又回到那個關鍵點了,那個鑰匙到底在哪,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