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憋寶人這三個字的詮釋,也不過是三教九流中有這麼一個行當。
可是,從古至今,又有多少人知道三教九流到底是什麼呢。
所以,每每提到挑燈照寶,深山老林,一般人首先想到的就是盜墓賊。
當然,這還要拜近年來影視文學作品所賜。
所以,張勇聽了我的行事特點立馬就想到了盜墓一點都不奇怪,畢竟,我這個行當實在是太陌生了。
張勇在遇到我之前,他都沒聽過憋寶這個行當。
於是,我一邊打着燈籠查看,一邊給他解釋,我是專門尋找那種自然孕育出來的天材地寶的。
墓葬那都是人留下的,是有主之物,我們憋寶人的禁忌之一就是不動有主之物。
張勇雖然不是好奇心重的主,但是,他邏輯思維敏銳,立馬就捕捉到了我話裏的漏洞:
“那些前朝大墓連朝代都沒了,難道不算無主之物。”
哎…!聽他這意思這是通過辯證法想刷新我的三觀啊:
“張隊長,聽你這意思,你是打算支持我盜墓嗎,這算是給我提出具體依據嗎?”
張勇一聽這話臉立馬就黑了:
“你想什麼呢,我是怕你偷換概念縱容自己犯罪,我告訴你啊,咱們國家有文物保護法,裏面有相關條文規定,那些古墓什麼的都是國家的,國家就是古墓的主,無論何時何地,你一定要記住這一點。”
“哎呀,張隊長,你不用擔心我,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碰墓地。”
張勇“嗯”了一聲說道:
“不會就好,你對我家有恩,所以,我不希望你走錯了路。”
然後他話頭一轉說:
“怎麼樣,找到了嗎?”
我這正奇怪呢,當時站在公路邊看的時候,大概就是這個位置啊,怎麼就沒有呢。
難道這個火屬性的寶貝是個活寶,我取出水屬性寶貝的時候,它土遁走了。
如果那樣可就麻煩了。
恰巧張勇這時開口問了這麼一句,我就順嘴答音的回了一句:
“沒有啊,什麼也看不到啊。”
萬人迷這時就接口說了一句:
“會不會這裏根本沒有,那天是你看差眼了。”
二毛說道:
“看差眼的可能性不大,他又不是第一次看這種東西,而且那天他在公路邊和那個黃萌在那看了那麼半天,應該不會錯。”
我挑着燈籠越看越皺眉,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釋就是這寶貝動地方了,當初極火珠就出現過這種情況。
就在我打着燈籠想去附近看看的時候,張勇突然蹲跪在地面上,伸手在地上扣起了一塊土坷垃。
他用手指將土坷垃碾碎然後仔細的觀察了一會,隨後,他擡頭對我說:
“小峯,你當時看到寶貝的地方是不是這個地方。”
我仔細回憶,但是,我只能大概記起就是這一片,具體是哪,當時沒做標記,現在真的記不起來了。
“我也不確定,但是,可以肯定一定是這一片。”
張勇聽我說完,又在他扣出的那個坑裏扣出一塊土用手捏着看了看說:
“如果我沒猜錯,那一定是這裏了,這裏的土明顯在不久之前被人翻動過。”
我難以置信的看着他:
“張隊長,你確定。”
張勇站起身拍打着手說:
“我很確定,這邊是蘆葦蕩的範圍內,地表下面有充足的水分,所以,這個月份這裏的土早就凍結實了,能輕鬆用手指扣開,而且土塊表層已經基本上幹了,這就說明這裏被翻過土。這是又填埋回去的。”
“那張隊長,你能大概看出這個土坑是什麼時候被翻動的嗎?”
現在這土裏還有一些水分,而且根據表面踩踏痕跡和處理情況已經塵土覆蓋情況來看,不會超過五天。
我突然倒吸一口涼氣,因爲我想起一個事來,當時在取龍珠前,我好幾次有不好的預感。
難道,我預感到的就是這個事,在我們取龍珠的時候,對方劍走偏鋒,過來把火屬性寶貝取走了。
這次不用再去問海恩了,我瞬間就想明白了,對方這麼做確實很高明。
在我們取龍珠的時候他們趁機去火屬性的寶物,這樣既不會因爲陰陽失調導致龍珠異動。
而且,因爲我們在全力憋取龍珠,也不會有人跟他們搗亂。
另外,也是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現在我成功了,他們還可以找機會來我這裏搶奪龍珠。
即使我不成功也沒關係,我一定會想辦法去取龍珠的…
等等,我突然就發現,我想錯了,事情或許不是這個樣子的。
這些人一定和當年那件事有關係,所以,他們一定知道水晶骷髏頭的事,那麼,沒有水晶骷髏頭,他們是根本取不了這顆龍珠。
所以,他們退而求其次,在我動手時他們取走了那個火屬性的寶貝。
等隨後我把龍珠取到手,他們再過來搶,一定是這樣的。
我把我想到的情況和張勇一說,他點了點頭說:
“你分析的很對,那麼現在在這裏就很不安全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說這話的時候,張勇的眼神高度警惕,手也一直扶在腰間。
我知道,他那是在抹槍,今天晚上他可是帶着槍出來的,也正是因爲這件事,我才擔心他犯原則錯誤。
不過,半路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我們都沒有被人跟蹤。
倒不是我想沒事找事,只是,這種情況越想越不正常,按理說,這時候反派就應該登場了啊。
我把這個疑惑跟張勇一說,他哈哈大笑了一番後說道:
“小峯,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了,那些人可是十幾年前和你父母交過手的人,他們都等待十幾年了,你覺得還會差這麼幾天。”
說到這張勇擡手拍着我的肩膀語氣變得凝重:
“不過,你從今往後就真的多加小心了,越有耐心的犯罪分子越可怕。”
哎呀,我被他說的後心發涼蛋疼菊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