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撮黑灰放在個玻璃管裏,往個木頭盤上一放就能冒綠光,咱也不知道他這到底是個什麼原理。
周教授倒是沒用我們問,他給我們解釋道,這就是所謂的黑魔法。
其實說歸到底,黑魔法也有他的科學依據,只不過,這裏面除了自然科學,還參雜神祕學,鍊金術等一些其他的內容。
所以,在以正統科學方法去分析時,往往會遇到一些無法解釋,難以理解的現象。
比如他現在做的這個實驗,其實這就是一個利用磁場效應使骨灰中殘留的磷燃燒的方法。
而要達到這個效果很簡單,在木質托盤里加入帶有磁性的礦石。
而木盤上的紋路就是一條條的凹槽,這些凹槽處比其他地方薄,所以,相對磁性外放就比較強。
而這些磁外放的線條由於特殊的組成結構會形成特殊的磁場。
當磷被置入磁場中心,這個磁場就會對磷產生作用使其燃燒。
我們聽了一個目瞪口呆,原來還能這麼解釋吶。
不過,這次我真相信這位周教授是搞科研的了,他居然用理論加實際給我們解釋了黑魔法。
不過,周教授也說,很多神祕學的東西其實都可以用科學方法來解釋,但是,有一些真的解釋不通。
關於那些解釋不通的,我們就不想了,這老研究員都研究不明白,我們更白扯。
我們只想知道一下牀上這一堆是怎麼搞成這樣的。
對於牀上那一堆,周教授給出的解釋是,他身上有用特殊礦物紋的紋身。
這一下我們又懵逼了,這紋紋身也能紋着了火啊。
不過,經過周教授一解釋,我們立馬就明白了。
像這種人,他們的紋身一般都在胸部和肚子的位置上。
當幕後操控者想讓這個人自燃的時候,只要唸誦所謂的咒語。
自燃的人身體裏的生物電就會和這些紋身產生共振效果,人體磁場就會導致身體裏的一些物質燃燒。
我們聽明白了,也更糊塗了,按理說,他這個解釋也確實說的通,可是,這被褥沒着火又怎麼解釋呢。
周教授呵呵一笑說:
“關於周圍物品不會一同燃燒,這就是神祕學了,這個我也解釋不通。”
我說他剛纔怎麼把科普做的那麼詳細呢,特別指出黑魔法裏還有一些神祕學和鍊金術的內容。
原來是在這等着我們呢。
不過,這也間接提供了一條線索,那就是這個人想自燃一定有那個所謂的咒語,那麼,這個咒語的傳播途徑,無疑又是一條線索。
可是,這時候,賓館負責人就插了一句:
“周教授您好,我一直特崇拜您,剛纔您說的簡直是太好了,可是,不是每個自燃者都有這種紋身吧。”
我知道他說的是那個屁股着火的小男孩,可是,周教授卻給我們說了一個更加詭異的案例。
說是河南商丘有一個男的,在和女朋友激情的時候,小弟弟自燃了。
我們立馬就驚呆了,這得多大摩擦力能把那玩意兒點着了啊。
而周教授的解釋是:
那個年輕人之所以小弟弟自燃,先決條件是他當時神經高度興奮,且身體裏的部分特徵異常。
在這種情況下,就引發了那場別人開心本主鬧心的奇聞。
哎呀,跟着周教授還真是長見識啊。
關於自燃的事周教授給我們提供出一條很重要的線索,那就是這人燒起來之前有人給他傳過一個咒語。
那麼,必然會有一個傳播渠道。
所以,接下來就是尋找傳播渠道了,而周教授後面搞得那些實驗,我們就真的是完全看不懂了。
在那屋裏看了一會周教授充滿了宗教儀式性的實驗後,突然,周教授問張勇:
“這些殘骸和這屋裏的相關物品可不可以給我呀,我想帶回去進一步研究。”
張勇顯然是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這老研究員竟然想把整個犯罪現場都據爲己有。
這種事不管以哪個角度出發,他都是不合理的,尤其這件案子還具有很多特殊的性質。
我以爲張勇不會同意,沒想到他卻說:
“這位周教授,這事我得跟你說明白,這個屍體殘骸給您是沒有任何問題,但是,這屋裏的東西是人家賓館的財務,這個我們說了可不算。”
而賓館的負責人自打周教授來了就化身成小尾巴,是寸步不離的跟在這老研究員身後。
不光跟着,人家左手端着個茶盤右手舉着個果盤,他也不嫌累得慌。
就他這個殷勤勁,不知道的准以爲這是失散多年的至親呢。
這時一聽周教授提出想法了,那負責人立馬說:
“我沒說的,周老覺得什麼有用就拿,大件傢俱您不好收拾我幫您安排。”
周教授微笑着擺了擺手說:
“不用,我就要這牀被褥和這個枕頭。”
那負責人一聽立馬回到:
“這都不叫事。”
雙方一達成共識,周教授立馬跟他助手動手,先是把那個人形灰堆分段打包。
然後在塑料袋上標註好每一個灰堆的具體位置。
這周教授做事是真的仔細,他把所有的灰一點不剩的裝進了塑料袋,然後那兩隻腳也分別裝袋。
當灰燼清理完,那張牀單上只留下了一個焦黑的痕跡,不過這就已經很不可思議了。
人都燒成那樣,牀單卻只是焦糊。
而之後周教授的助手又拿出兩個特大號的密封袋。
他先是把被子疊好,和周教授把被子裝進了密封袋,然後就是牀單。
可是,當牀單掀起來以後,我們又有了新的發現。
在牀墊上居然有一個六芒星陣法。
看到這個陣法,我們一起看向了賓館負責人,張勇率先開口說道:
“這間房間有沒有別的人進來過。”
那人說:
“這個,我不知道,應該沒有吧。想確定只能去查監控。”
說到這他突然一臉的擔憂說:
“如果這個圖案不是死者佈置的,會不會那個佈置圖案的人還在我家賓館啊。”
說到這他都快哭了,他對張勇說道:
“警官,你一定要調查清楚,如果那人還在的話,那我們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