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對顏色的感覺不僅僅由光的物理性質所決定。
比如人類對顏色的感覺往往受到周圍顏色的影響,有時人們也將物質產生不同顏色的物理特性直接稱爲顏色。
最常見的呢,就是美術生調色了,將兩種顏色混合以後,就會產生一種新的顏色。
而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看不到某些顏色,這是一種先天色覺障礙。
這種情況也就是人們口中通常所說的色盲了。
而更正規一些的說法,也就是醫學上說法,則是稱這種情況爲色弱。
既然有色弱,那麼在這個世界上有沒有所謂的色強呢,答案就是我們這些憋寶人的眼睛。
按照周教授的說法,所謂的色強,其實就是更清晰,更精準的色彩辨識度。
爲了能讓我更直白的理解,周教授給我舉了一個例子:
蚱蜢的在夏天的時候,其身體顏色幾乎與草的顏色沒有區別,這是一種保護色。
而鳥類爲什麼容易在飛翔的時候鎖定草叢裏的蚱蜢,這是因爲,它們就屬於對綠色這種顏色色強。
因此,鳥能從草叢裏很容易鎖定色差幾乎微不可查的蚱蜢。
而憋寶人的眼睛就擁有這樣的特性。
所以,我們能從這花花世界裏看到那普通人無法看到的所謂的寶氣和寶光。
我聽的是如夢似幻,沒想到,周教授居然用科學角度解釋出了憋寶人觀寶氣的門道。
那麼說回到鄧斌留的暗標,那些三色土塗抹之後,雖然風吹日曬雨淋可能會把表面的泥土消磨掉。
但是,只要留暗標的憋寶人還活着,那種淺褐色的血氣就不會消散。
那麼正常來說,只要憋寶人看到這種血氣,就會知道是有圈裏的人在這裏留下了暗標。
可惜,我這一點做的很不合格,本來我看見了,卻沒往暗標上想。
不過呢,現在可不是糾結這個事的時候,據鄧斌所說,那個雪球就是在這裏進的祕境。
那麼問題來了,之前鄧斌說過,關於這個祕境的入口,和我們想象的有點不大一樣。
到底是哪不一樣呢。
我心裏充滿了疑問,別人又何嘗不是呢,只不過,沒有人發問。
大家很默契,都不約而同的等着鄧斌公佈答案。
鄧斌看了看我們說道:
“現在,我就向你們展示這個祕境要怎麼進,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需要一件東西。”
然後他看向我說:
“師侄,你那有沒有定界釘啊?”
定界釘,一種用槐樹枝削成的長錐形物品,屬於具的一種。
在很多時候,憋寶人發現一個新的祕境後,在進去之前都會在入口處釘一枚定界釘。
這既是一個標記,更起着穩定入口的作用。
畢竟,有些野生的祕境入口很不穩定,一會出現一會又消失了。
如果沒有這枚釘,那麼進了祕境很可能就出不來了。
所以,這次行動我特地準備了好幾根定界釘,此時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鄧斌接過定界釘,然後把它釘進了自己留下的暗標處,他一直把那顆釘敲的完全沒入地面了才停手。
我們沒人說話,大家都拭目以待,倒要看看他是怎麼進這個祕境的。
這段咒語很奇怪,因爲那些吟唱出來的聲音不像是語言文字,更像是聲調。
而且,每一個聲調都是一個長音,這些長音還曲折婉轉。
雖然聽不懂那是什麼意思,不過這個曲調還真的是很優美。
在鄧斌吟唱的時候,我們就在旁邊屏氣凝神靜靜的看着他,誰也不敢搞出動靜,生怕打亂了他的節奏。
就這樣我們靜靜的看了三分多鐘,鄧斌的表演終於結束了。
末尾,他擡起右腳輕跺了地面三下。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們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想問吧又覺得不合適。
而鄧斌則是全神貫注的盯着那個他做了暗標的地方一動不動。
五分鐘之後,鄧斌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奇怪呀,不應該啊,我可是完全模仿了那個雪球的音調啦。”
“你等會兒。”說這三個字的時候郝愛國啞然失笑,他整理了一下思路對鄧斌說道:
“昨天看你那胸有成竹的樣子,一直到剛纔,你原來也是全憑的‘我以爲’?”
郝愛國這個話說的太貼切了,看鄧斌的情況,現在的他絕對是屬於他以爲他知道如何打開祕境入口的那種情況。
但是他以爲的事情看來好像不對啊。
這時周教授開口了:
“小朋友,咱們先不提你理不理解這些曲調的真實含義,按剛纔你的吟唱來聽,這個曲子全程有不下六十個音調變換,你確定,你那個吟唱對嗎?”
鄧斌顯然是傷了自尊了,他瞪着眼說道:
“你們是在懷疑我的記憶力嗎。”
郝愛國伸手輕撫着他的頭說:
“孩子,我們懷疑的是你的智力,你這根本就是胡鬧嘛。”
鄧斌這時眼都紅了,他跑到徐勇身邊搶過他手上防身的兵工鏟,翻身跑回到那個暗標那裏大叫一聲:
“我今天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祕境入口挖出來。”
這孩子這就是失了面子,現在惱羞成怒了。
我們都被他這個舉動整的措手不及的,居然一時間誰都沒想起來去阻止他。
然後我們就眼睜睜看着他腳踩在兵工鏟的鏟頭向着地面掘了過去。
再然後,鄧斌的右腿連同兵工鏟一起沒入了地面,緊接着,鄧斌整個人一頭就載進了地面中。
看着這匪夷所思的一幕,徐勇驚呼一聲:
“這是遇土而入啦?”
“他又不是個人蔘果,哪來的遇土而入啊。”
他們之所以調侃是因爲,大家都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鄧斌成功了,他已經開啓了祕境入口。
這還真是和我們想象中的入口不大一樣。
周教授想過去一探究竟,被郝愛國攔住了,他對周教授說道:
“老師,我來。”
說着話,郝愛國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那個暗標所在的地方。
他剛想伸手去試探,卻見地面上伸出了一顆腦袋,那正是鄧斌。
郝愛國面色平靜的看着鄧斌說:
“那邊什麼樣?”
鄧斌回到:
“你不會自己過來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