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祕寶尋蹤 >318章:地下河
    當然,金鰲所說的一葉障目之術可不是自欺欺人。

    馮叔當時在給我講這個術法的時候,曾說過,祖師爺當年開創這個法門時其實並不叫‘一葉障目’。

    這個術法原來的名稱是叫遮身之術,一葉障目還是後來改的。

    向金鰲道過謝之後,我開始動筆畫障目符,這道符紋理複雜,符文玄奧,畫起來相當費神。

    一道符畫好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期間,郝愛國就靜靜的幫我打着手電。

    畫完符我問他:

    “你就不好奇嗎。”

    郝愛國回道:

    “這有啥可好奇的。”

    誒。。好吧。

    我把畫好的符往腦門上一貼,然後靜靜地看着郝愛國,我想看看他的反應。

    可是,他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擡手摸了摸我的肩膀,然後說了一句:

    “原來你也會隱身啊。”

    我微微一笑說:

    “哎,我這個隱身可比不了狼牙和那個蜥蜴人。”

    這麼說着,我把頭轉向一邊,郝愛國眉毛跳了跳說道:

    “所以,你這個符只有正面對着對方纔有效果。”

    我點了點頭,然後郝愛國就一把從我額頭上把那張符取了過去。

    我伸手想往回搶,而這時,郝愛國已經把符貼在了他的腦門上。

    然後我就看不到他了,緊接着我就聽到了他的聲音:

    “別爭了,這件事就應該我去。”

    這麼說着話,郝愛國又顯出了身形,此時我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動手,我是真沒他力氣大,手頭也沒有他利索。

    所以,那張符我是肯定搶不回來了,只能在這邊架槍警戒。

    但是當郝愛國爬進了那個小洞我才意識到,我這時候架槍屁用沒有。

    他一進去,就把這個洞給堵死了,啥也看不見了。

    洞不長,所以爬過去只用了幾秒鐘,而這幾秒鐘我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一口氣頂在肺管子裏,全身的勁都集中到了兩隻手上。

    郝愛國每爬一寸,我的神經就緊繃一分…

    郝愛國平安無事的爬過了那個小洞,我這差一點腦出血了啊。

    他爬過去以後,招呼我也過去。

    輪到我自己爬的時候卻一點不適的感覺都沒有了,原因很簡單,前面有郝愛國架槍,我很有安全感。

    過了那個小洞,前面變得異常開闊。

    看這情況,我們是進入了一個比較大的溶洞。

    不過,線索並沒有斷,地上依然有滴滴撒撒的綠色液體。

    眼看那些綠色液體一路向前,我有點奇怪,按理說對方的實力應該是很強的,怎麼會露出這種破綻呢。

    可是,要說是陷阱,也不應該啊,我們剛爬過來的這個小洞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狙擊點。

    我把我的困惑說了出來。

    郝愛國呵呵一笑說:

    “你有沒有想過這種可能。”

    “什麼可能?”我追問到。

    郝愛國給我分析道:

    由於我們用定界釘定住了入口,所以,那個蜥蜴人和他的小隊很輕易的就進入了這個祕境。

    於是,他們只把這裏當成了一個普通的山洞,如果非要說認知上有什麼不可思議,那就是那個基地了。

    那麼,有一個情況就出現了,這些僱傭兵在行動前?也會對行動地區做一個系統的偵查。

    那麼,就有這樣一種可能,那蜥蜴人在之前的調查裏已經對這裏的地下洞穴有了一個大致瞭解。

    甚至於,它很有可能還自己繪製了簡易的地圖。

    那麼,在那個地圖上,他一定有別的出路。

    而這個蜥蜴人的目的又很明確,他就是來搶奪龍珠的。

    所以,在龍珠到手之後,這個蜥蜴人在按照它之前繪製的地圖逃脫。

    至於地上留下的痕跡,這隻能說明,蜥蜴人有信心不會被我們追上。

    聽了郝愛國的分析,我突然就意識到爲什麼他不急不慢的追了。

    很顯然,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洞穴跟那蜥蜴人探查的洞穴八成不是一個地方。

    因此,不難想象,如果那蜥蜴人還是按照它自己繪製的地圖走,那就極有可能走不出去啊。

    這麼一想,我心理倒是堅定了不少,看來我那龍珠很大可能丟不了了。

    順着蹤跡繼續往前追,地勢有了更大變化,這裏的地面岩石呈傾斜狀,表面也很溼滑。

    而在我們左側是一條地下河。

    郝愛國用手電照了照,那條地下河黑黝黝的,根本看不清水的深淺。

    郝愛國提醒我說:

    “小心,別出溜下去,這水裏說不定會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呢。”

    我隨口反問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

    郝愛國回道:

    “只是一種自我預警意識,以前喫過虧,這種水域裏通常都會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生物,被它們咬到很麻煩,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有些動物在咬人的時候,同時會在人體內產卵。”

    他要說別的我或許不信,但是,他說在人體內產卵這個沒辦法不信,我就親身體驗過。

    丫當時不是徐紅跟着我,估計我就完蛋了,一想起那些蛆蟲怪我就褲襠發涼啊。

    說起來,這人啊,就是越緊張越容易出錯,我想起當初那慘痛的一幕,褲襠發涼,後背發緊。

    於是我的行動就有點發僵,趕巧這時我腳下的這塊石頭坡度還比較大。

    結果腳下一滑,我就摔倒了,然後整個人就往地下河裏滑了下去。

    那水絕對的冰冷刺骨,一進水我就是一哆嗦。

    而這一哆嗦不止是因爲水冷,更是源於心裏的一種突然涌現出的危機感。

    可能是受了郝愛國剛纔那番話的影響,在入水的瞬間,我總感覺這水裏有東西。

    尤其是在這種黑燈瞎火,啥也看不見的情況下,這種危機感是會翻倍的。

    我手刨腳蹬的往上爬,以我能發揮的極限速度離開了水裏,心慌的都不行了。

    這時,郝愛國反身回到我身邊問道:

    “你還好吧。”

    藉着他的手電光我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還好,沒有看到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郝哥,你剛纔說水裏有東西,都給我說出陰影了,我一下水真的覺得有東西,嚇死我了。”

    沒想到,郝愛國用手電一照水裏說道:

    “小峯,那不是你的心裏陰影,是真的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