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已經忽略了它是一隻有味道的鞋子的這個事實。
眼看鞋子即將落地,去向也快見分曉了,我在心裏也做出了一個預判。
只不過我不知道我這個預判會不會準。
可是,當鞋落地以後,令人不解的一幕出現了,那隻鞋鞋跟朝下鞋尖朝上,居然立在了地上。
我看了看郝愛國,郝愛國看了看馮叔,馮叔看了看郝愛國,然後:
“你這手法夠高的。”我居然和馮叔一起說出了這句話。
郝愛國則是一副我不是故意的的表情看着我們倆說:
“要不我再扔一次。”
馮叔擺了擺手說道:
“如果你心夠誠,那麼,這就一定是個指引。”
這麼說着,馮叔就擡頭往上看去,我們也跟着往上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只見,在我們頭頂上方的洞頂上,竟然是一汪水潭。
而我們頭頂這個水潭,剛纔明明是在我們腳下的。
不過那都不重要,關鍵是,這些水是怎麼做到漂浮在洞頂不下落的呢。
我看的頸椎病都快犯了,可是完全看不出這裏面的門道。
畢竟,水在頭頂懸着,這完全超出了物理定論,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哦,對了,牛頓的棺材板。
如果牛頓知道這裏的情況,會不會整個棺材都炸了啊。
而最讓我感到驚奇的是,當郝愛國舉起手電對準了頭頂水潭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水裏有很多動物,它們紛紛躲避手電光照射的範圍。
而且,在這裏面,就有那種詭異的人臉。
看到這些人臉我更加確認,頭頂上就是剛纔我們腳下的水潭。
這到底是表世界還是逆世界呀。
想到這我又突發奇想,會不會此時在研究區的那幾個人也已經處在了一個顛倒的空間呢。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耳聽有動靜,我低頭一看,那隻鞋居然倒下了。
此時那隻鞋的鞋尖指的是我們前方偏左的方向。
這個變故把我們整得面面相觀,我和郝愛國對視一眼,然後看向了馮叔。
馮叔回道:
“你們看我幹嘛,這不是給了指示了嗎,走着。”
說完話,他當先往那個方向走去。
腳下的地面平的跟鏡子一樣,所以,接下來的路走的異常順利。
走了大約五分鐘,我們走出了那塊鑽石區,不過地面也算平整。
我回頭看了看,這麼大塊鑽石要是弄回去,那就真的是發財了。
可是馮叔一句話就打消了我取鑽石的念頭,他說的是:
“小子,我奉勸你一句,現在咱們身處的這個地方比較詭異,你最好不要亂動這裏的東西。”
馮叔的提醒讓我想起了阿拉丁神燈裏的橋段。
阿拉丁去取神燈時,進入了一個滿是金銀財寶的洞穴。
但是,那些金銀財寶都是被詛咒的,如果摸到那些金銀財寶,就會變成石頭。
難不成,這不是一個故事,真的有這樣一處祕境。
一邊走一邊想,突然,我被郝愛國拉了一把,回過神我想問他怎麼了。
可是,話沒出口就卡在了嗓子裏,估計看到這裏,各位都想到了吧。
之所以一眼就看出是飛船,可不止因爲它是個三角形。
這個三角形分上下兩個部分,底部是階梯狀的,共有六階,而上面一部分則沒有階梯。
但是表面有無數的幾何紋路。
而且,這飛船外殼的材質也很獨特,它既沒有金屬光澤,也不具備石頭的質感。
平心而論,這飛船的外殼我越看越像聚乙烯,也就是我們俗稱的塑料。
可是,我知道就算真的是塑料,那也跟方便麪袋不是一個概念。
這個飛船的面積很大,一個邊長的跨度有上百米還多。
按理說我是不可能看到它的全貌的,可事實上我就看到了。
當然,我的意思不是它遮擋視線,畢竟,此時這個飛船也和這個空間一樣,是上下顛倒的。
所以,我們這時就如同站在飛船頂端俯視它一樣。
我所謂的看不到是說的這個飛船太大了,那麼按正常邏輯來說,郝愛國的手電加裝了驅光罩以後,光線覆蓋距離只有十幾米。
那麼理論上來說,這艘飛船的大部分船體應該是都隱沒在黑暗中才對。
而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飛船不知道是具有夜光效果呢,還是有特殊的照明手段。
整個飛船的船體散發着乳白色的柔和光暈,我能將整個飛船一覽無餘。
相對於我看新鮮一樣的態度,郝愛國就不一樣了,他這次行動的目的就是爲了這個飛船。
所以,他此時在用手機拍攝視頻,並且嘴裏還說到:
“這個飛船爲三角形,目測飛船的大小…”
而與我和郝愛國反應正好相反,馮叔語氣極其驚訝的問我:
“小峯啊,這是個什麼啊?”
我立馬給馮叔解釋起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我以爲解釋這件事不會太輕鬆,畢竟,馮叔可是憋寶人,估計思想偏傳統,而且死的早了點。
他對於這種事估計很難在短時間內形成一個完整的認知。
但是我錯了,馮叔的理解和接受能力要比我想象的強太多了,或許說,其實對於外星人他應該早就有認知了。
所以,在我講解的時候,馮叔只是在適當的地方提了幾個關鍵性問題,比如:
“這飛船大概什麼時候掉在這裏的。”
再比如:
“你們是怎麼得知它在這裏的。”
又比如:
“你們會進這個飛船裏面嗎。”
還比如:
“這飛船都在這多少年了,它還能動嗎?”
不得不說,馮叔每一個問題都問的直切重點。
尤其是他的最後一個問題,這個問題讓我陷入了沉思:
話說,這飛船都這麼多年了,爲啥它的信號收發裝置還在運轉。
我記得之前周教授給我講這個飛船的事情時說過,它是墜毀在了這裏,那不就是壞了嗎。
我剛纔用手機時沒想太深,我只認爲,之所以收發裝置正常是因爲當時杜立巴人爲了求援,所以一直開着信號收發裝置。
可我卻忽略了一個關鍵問題,這都多少年了,按理說早就應該沒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