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現在貼身的情況下,手腳都被限制住了,可是,對方居然有這麼長一條舌頭。
而且那舌頭還很靈巧,並且,那舌頭還卷着一把刀。
那蜥蜴人的意圖此時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和郝愛國貼身纏鬥,然後用舌頭上的刀去捅他。
不過,那蜥蜴人應該想不到,我居然還能爬起來,而且還能戰鬥,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做。
此時此刻完全沒有一點猶豫的餘地,只要郝愛國一完,我必死無疑。
我很有自知之明,論單打獨鬥我根本打不過這個蜥蜴人。
眼見蜥蜴人舌頭卷着刀已經拔出來了,下一刻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捅向郝愛國。
我當然不能讓他得逞,掄起開山刀兩步就到了他們倆身邊。
那蜥蜴人顯然是看到我了,它那舌頭卷着刀居然向着我甩了過來。
我前衝太猛收不住腳,只能掄刀去格,“當”的一聲兩刀相交,都冒火星子了。
真沒想到,這傢伙舌頭力氣都這麼大,這一下我手都振麻了。
而且,我拿的開山刀這一磕刀刃就崩了一塊,而蜥蜴人卷着的那把刀看上去卻沒什麼損傷。
說起來,那把刀就是之前郝愛國給我而我沒要的那一把,沒想到,那刀鋼口這麼好。
結果我這一走神,蜥蜴人第二刀就過來了。
等我回過神,刀已經都碰到我鼻子尖了。
幸虧郝愛國一聲大吼,和那蜥蜴人措了下步,那刀尖貼着我鼻子尖掃了過去。
我驚出了一身汗啊,心裏暗罵自己:這個節骨眼居然還走神。
這時那蜥蜴人正好背對着我,我連忙舉刀往它腦袋砍過去。
可是,我這一刀還沒掄過去,那蜥蜴人的刀已經捅到郝愛國身上。
由於他們倆這時是後背對着我,我也看不見那一刀到底扎哪了。
不過我知道,這時候可不是含糊的時候了,使出喫奶的力氣一刀就剁了下去。
我這一刀即將砍中的時候,他們倆又措了一下身,這一刀沒能砍中蜥蜴人的頭部,而是砍在了他的肩膀上。
一寸多寬的刀片全部砍進了它肩膀。
並且,因爲這一下劈砍的力量太大,刀身剛纔磕出的崩口“咔”得一下就折斷了。
一股綠色的血液噴濺了出來,搞得我滿臉都是。
它這血液應該是帶有腐蝕性的,我就感覺臉上被濺上血的地方有着強烈的燒灼感。
立馬擡手去抹臉,而就在這時,我就感覺肚子又被狠狠的踹了一腳。
我被踹的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撞在了一根石柱上。
我一直強撐着沒吐出來的那口血這次再也壓制不住了,隨着一陣劇烈的咳嗽就嗆出了嘴。
而身上的氣力也隨着這口血嗆出去快速的流失。
背靠着柱子如同一灘爛泥一樣癱坐在地上,我此時只能看着那倆人對打了。
此時他們之間的角逐又有了變化,原本勢均力敵的雙方這時有了優劣勢差距。
我不知道蜥蜴人那一刀當時是捅在郝愛國什麼部位上,不過現在刀在他手裏。
而那條舌頭已經被砍斷了,大約一尺多長的舌頭掉在地上,這時還在來回扭動着。
看起來,我那一刀還是起了很大的作用,那蜥蜴人一隻胳膊此時已經是擡不起來了。
他此時的面部表情自然平靜,根本看不出是正在拿刀捅人。
難道這就是這個前僱傭兵的心理素質。
他不斷的拿刀捅着,根本不看捅在哪裏,臉,脖子,胸腹,一刀緊跟一刀的猛捅。
綠色的血液不斷的噴濺,而那個蜥蜴人開始還哀嚎慘叫着掙扎。
到了最後,它再也支撐不住,雙腿一彎跪了下去。
可是郝愛國並沒有停手,死死的束縛着那個蜥蜴人的手臂,依然在胡亂的捅着刀。
當他停手的時候,那個蜥蜴人都看不出模樣了。
郝愛國一瘸一拐的拽着那個蜥蜴人來到我身邊,他把那蜥蜴人往我面前一扔說:
“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我他媽瞬間就感動了,我之前在營地曾讓他轉告狼牙,留下個活口我有事要問。
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這事,這是個講究人兒,絕對夠意思。
交朋友還得交這樣的,絕對靠譜啊。
我強打精神對那個已經半死不活的蜥蜴人說:
“你知不知道你搶的這個龍珠的另一部分在哪,在誰手裏,我要怎麼樣才能找到他們。”
郝愛國用希伯來語幫我翻譯,然後他一刀紮在了蜥蜴人的屁股蛋上對着他冷冰冰的又說了一句外語。
那人哇哩哇啦的說了一番,郝愛國立馬給我翻譯道:
“他說他只接受了搶這個珠子的委託,任務是他們總部系統直接發到他們手機上的,他連委託人是誰都不知道。”
我有氣無力的說:
“郝哥,那咱們先回去吧,我感覺現在回去我還能搶救一下。”
郝愛國說了一句:
“稍等一下。”
然後,他就把那個蜥蜴人的腦袋割了下來,至此,這個蜥蜴人的生命畫上了句號。
而它除了給我留下了嚴重的傷害,還給了我巨大的心理震撼。
真難以想象,如果不是郝愛國主動打頭陣讓我在後面掩護,這件事會是怎樣的一個結果。
可以說,除了化蛇,我知道的生物裏這個蜥蜴人是最強大得了。
然而,我還有一個疑問,從開始,他們就說這個蜥蜴人會隱形,可是,爲什麼它沒有隱身呢?
如果它隱身了,恐怕這時死的就是我們兩個了。
對於我的疑問,郝愛國給出的回答是:
“如果我沒猜錯,你那個馮叔和蜥蜴人的交手跟這蜥蜴人不隱身有關係,或許,不是它不隱身,而是它已經沒法隱身了呢。”
我聽了先是一愣,隨後就想通了。
看來陰氣入體並不是對這蜥蜴人沒有影響,而是影響很大,這直接導致了它無法隱身。
不過說回來,郝愛國則確實夠硬,如果沒有他硬扛蜥蜴人,這回我也完了。
想到這我有感而發:
“郝哥,說起來,這次還是多虧了你實力不凡,要不然結局無法想象啊。”
可郝愛國卻說:
“小峯,你擡舉我了,如果不是它處於虛弱狀態,連你馮叔都算上,咱們誰都活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