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情況不止我一個人看見了,在場所有人都看見了。
徐大佬憂心忡忡的擡頭看天,天空現在金燦燦的,已經變得格外的晃眼了。
不過,這次等了許久,也沒有雷再落下來,難道雷劫過去了。
又等了一會兒,依然沒有動靜。
於是我問仙靈:
“這次怎麼不打雷了。”
仙靈居然嬉笑的對我說:
“呵呵,都說等雷,等雷,你還真在這等雷嗎!你是不是無聊起來真的會撓牆啊,你閒着的時候是不是沒事就抽風啊…”
我…我是真不想搭理它,可是,現在這情況既詭異又危險,誰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些什麼不可抗拒的事情呢。
如果能問明白了,做到心裏有數,最少就算是下一秒就被雷劈死,我也死的清楚明白。
可是,這個貨叨咕叨,叨咕叨,一嘴片湯話沒一句正用的。
郝愛國試圖用話題牽引一下,讓仙靈說正事,可是,這仙靈居然給郝愛國來了一句:
“你誰呀,我認識你們嗎,咱們很熟嗎,我跟你什麼關係,自己心裏沒數嗎…”
搞得郝愛國很尷尬,他回頭對我說:
“這種情況放在人身上,要麼就是喝多了,要不就是吸毒了。”
此時青龍的聲音響起:
“沒錯,你的這個形容很貼切,它現在的狀態確實是有點上頭,有點興奮。”
我回道:
“你呢,剛纔是你幫我擋住了那道紫雷嗎。”
而郝愛國也問了一句:
“剛纔是那條龍說話嗎?它還健在啊。”
這時,仙靈叨咕夠了,它最後說了一句:
“看起來,寶蓮燈已經復甦了,剩下的就靠你們供香火溫養了,我很欣慰啊。”
說完這句話,白光一閃,我只覺得揹包一鼓,看來水晶骷髏頭是回到了我的揹包裏了。
等等,現在我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而且我相信,不止是我,其他人也和我有同樣的疑惑。
首先,這金燦燦的天空到底是咋回事,難道,這就已經結束了,不打雷了。
我提起揹包問道:
“哎,我問一下,現在這一天的金光是怎麼回事啊。”
仙靈沒有回答,而是說道:
“不要在意那些細節。”然後它就沒了動靜。
這有點反常了,這仙靈居然少有的安靜了。
徐大佬和周教授這時也把臉湊到了揹包前,徐大佬說道:
“不知這位怎麼稱呼,能不能給個明示啊?”
沒反應,我們互看一眼,周教授開口說道:
“這位仙家啊,這事還需要您指點一二。”
他這話也是白問,揹包裏依然靜悄悄的什麼動靜也沒有。
陳海這時開口了,但是與此同時我腦袋裏也響起了青龍的聲音。
陳海說的是:
“仙家,我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惹您動怒啦?”
而青龍說的是:
“你們這幫人也是夠不懂事,剛纔那一頓霹雷閃電,暴雨傾盆那都是那位仙靈動用自己的法力運作下來的,這時候它估計都累完犢子了,你們怎麼還婆婆媽媽個沒完沒了,就不能讓仙家休息一下。”
“哦,我說它怎麼一個勁說香不能斷,續香火呢,原來它正在默默的付出呢。”
青龍語氣不屑的說道:
“嘁,你哪裏明白,所謂天機不可泄露,作爲一個仙家,有些話不能明說,讓你們明白了,只能對你們不利。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是要造天譴的。”
幾個人聽到這恍然大悟,仙靈不是嘴碎,而是通過一遍又一遍的片湯話在刻意的提醒着我們。
而它要表達的事很簡單,儀式絕對不能失敗,一旦失敗,恐怕就有不可想象的事情要發生了。
所以,它對我們作保,其實只是要告訴我們,這個儀式成功了,我們都會平安無事。
但是如果失敗了…
突然,周教授臉色變了變,他看着我們說:
“咱們關注點都在這裏,那香…”
我們聞聽此言,不由得轉頭看向香爐。
雨已經停了有一會了,條案上的各種祭品都被大雨衝的七零八落的,唯獨香爐裏的香徐徐的冒着青煙。
那煙依然像是有意識一樣,在緩緩的向着龍珠飄過去。
而此時的龍珠亦然已經成了一個小火球,那火球溫度極高,已經將周圍幾米方圓的地方烘烤乾了。
我們這才長長得出了一口氣,提起來的心也落回到肚子裏。
再擡頭看那金燦燦的天空,還是不由得好奇。
不過,周教授這時突然一拍腦門好像想明白了,只聽他說道:
“我大概知道了,這天空的顏色,應該是寶蓮燈所散發的光芒映照的。”
爲了驗證,周教授頂着高溫拿着一塊木板過去遮擋在了火球上方。
天空立馬恢復了那湛藍的顏色,我看的是心驚不已。
幸虧當時陳海提醒了我一句,寶蓮燈合而爲一必然會有異象。
如果當時在老家把它合而爲一,就這金燦燦的天空,估計真的會引起轟動。
而且,就那一頓霹雷閃電的,這也就是在這,如果是在家裏,別的不說,我估計我第一個就被雷給劈了。
說道被雷劈,我又想起了剛纔我去上香時的那道紫雷,正所謂,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當時到底發生什麼了呢。
對於這件事,我詢問了他們,周教授立馬給我講起了剛纔他們所見到的場景。
原來,當時那道紫色閃電落下來的瞬間,我身體周圍突然就起了一層濃郁的青色霧氣。
那片霧氣翻涌攪動,瞬間就化成了一條蜿蜒盤旋的巨大青龍虛影。
這條青龍將我包裹在中間,仰頭對着那道閃電發出了一聲震天動地的龍吟。
然後,閃電劈落,貫穿了青龍,最後打在了臺子上。
他們當時都清楚的感受到,那條紫色閃電雖然貫穿了青龍的身體。
但是閃電那巨大的威能卻被青龍束縛的死死的,並沒有外放。
也正因爲如此,那道閃電過後,我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條案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