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一定會跟我去羅布泊纔對。
可是,他竟然給我來了一個“我不去。”
難道他們道門中人也知道那是死地,於是我連忙追問:
“海恩前輩,羅布泊之行雖然兇險,但是能賺錢啊,而且,咱們也不是單槍匹馬,還有別人呢。”
海恩那邊立馬就給我回過來了一句:
“傻小子,這天地再可怕不過日夜寒暑,妖魔在可怕不過幻化魅惑,人心就不一樣了,人心看不透,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話說的就有點毛骨悚然了,海恩不信任周教授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但是他說這話顯然已經超過了防人之心不可無的級別。
可我想不明白啊,所以,我還得問啊:
“前輩,聽您這意思,話裏有話啊。”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這句話說的沒錯,但是,前提是說話這人也得夠聰明。
可是我很清楚我不夠聰明,所以,爲了顯得夠聰明,我故意措辭看上去高深了一些。
但是,很顯然,我的故作聰明被海恩給鄙視了,只聽他說道:
“什麼話裏有話,就是字面意思,很顯然,那什麼周教授是喫定你了。”
我連忙回道:
“前輩,還請您給我說說這裏面的事,想不通啊。”
海恩倒也不藏着掖着,開門見山的對我說:
“那些人都是國家級的研究員,他們認識的人多了去了,幹嘛就非得找你啊,而且還是剛談成就砸二百萬,這顯然是怕你反悔,你們這次去羅布泊,恐怕要懸啊。”
經海恩這麼一說,我猛然就反應過來了,有句話說的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周教授現在這個行爲就有點這意思,一聽我同意去羅布泊,立馬給錢。
顧然,周教授的人品和他的學術是沒問題,但是,海恩那話的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了。
這老研究員實在是找不到人了,所以,這是逮着一個就立馬定規下來。
不過,我一點都不生氣,比起老於頭歪着心眼算計人,周教授這是無奈之舉,我理解。
而且話又說回來,海恩說的也不對。
很顯然,周教授找我是因爲我憋寶人的身份。
想來周教授認識的人不少,但是在憋寶這個圈裏,他是不認識別人的。
這一點從當時在大峽谷時鄧斌離開時的態度就看出來了。
當時周教授想留鄧斌的聯繫方式,鄧斌回絕的那叫一個幹哏倔。
於是,我立馬把我的想法跟海恩一說,海恩聽完就是一“呵呵”。
然後他毫不猶豫的回道:
“這麼說吧,就還沒幹事先給錢這一點,旁門左道中你就找不到人幫忙,我們做科先學害人,你還是去問問正道那幫人吧。”
我還想再爭取一下,結果他把通訊給斷了,不止如此,他還把我發給他的二百又轉賬給了我。
這還真是讓我意外,竟然連錢都不要了,這還是我知道的那個海恩嗎。
我把情況通過私聊告訴了金鰲,金鰲只回了一句:
“這種事你找旁門左道的人,你也是瞎了心了。”
我一腦袋問號的問出了我的困惑,金鰲的回答很世俗,也很現實:
“錢是好東西,但是光能掙錢不行,你還得有命花纔行。”
這話說的就更嚴重了,聽他這意思,這一次去羅布泊不是去尋寶,而是去尋死去了。
而且,從這件事不難看出,金鰲恐怕就是我們小封天的主事人了。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爲啥明知這一趟不好走他也要陪着我走一遭。
心裏很感動,也很溫暖啊。
可是,金鰲卻沒有因爲我的感動而飄飄然,相反,他讓我跟周教授約法三章。
第一:這次行動我們有一票否決權,只要他認爲不能再往前走,那我們反身就回來,對方不得強迫我們。
第二:有些寶貝不能動,就算再有價值有意義也不能動,否則我們立馬回來。
第三:這次去羅布泊不管最後結果怎麼樣,錢是一分不退,而且,真有了什麼好東西物件由金鰲估價。
這些約定行就行,不行立馬就散夥,現在那二百萬就退給他。
說真的,腦子再笨我也聽出金鰲是什麼意思了,那就是隻要他看着情況不對,調頭就走。
而且如果出了寶貝他要坐地起價。
這要求簡直有點不負責不講理啊。
這周教授能答應嗎?反正如果有人跟我這麼說,我是肯定不答應。
不過轉瞬一想我就明白了,金鰲這就是在耍無賴,是要逼着周教授跟我解除合作關係。
說真心話,別看我和周教授認識時間不長,但是,這老研究員在我心裏的形象那是相當不錯。
爲人謙和,有什麼事先顧及他人安危。
而且,周教授真有一種爲了研究可以付出一切的精神。
我真的特別敬重這位老研究員。
那麼現在金鰲讓我去跟這老研究員耍無賴,我有點張不開嘴啊。
說真心話,這事確實是挺爲難的,搞得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怎麼跟人家張嘴呢,之前我可是很痛快的就答應下來了,現在讓我去耍無賴…
哎呀…可愁死我了。
我正在屋裏走柳兒呢,徐大佬來了,他看我這個德行,笑吟吟的問道:
“怎麼啦,還沒出發就遇到難題啦。”
我愁眉苦臉的看了看徐大佬,然後哀嘆一聲,向他倒出了苦水:
“哎,徐叔,我還是年輕啊,把事情想簡單了,這不周教授讓我聯繫我們小封天的人找幫手嘛,結果就出差頭了。”
然後,我就把事情的經過跟徐大佬說了一遍,徐大佬聽完是哈哈大笑,然後他說道:
“小峯啊,道家的人你不用操心,老周自己有安排,不過那個海恩說的也沒錯,他確實是找不到人了,憋寶人可不是說找到就能找到的。”
我聽完“哦”了一聲又問道:
“可是,我們門裏那位前輩的要求…”
徐大佬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老周不是個固執的人,你就直截了當的說。”
“這行嗎?”我依然有點不確定。
“行”徐大佬回答的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