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距哈密市中心12千米,爲4C級軍民合用支線機場。
我們一行人從北京上飛機,在這裏下機,路線都是由周教授安排的,我就沒必要問了。
金鰲在鬼市裏買來的東西與其他人的行李一起打包,先一天運往了目的地。
下了飛機,不知道是主觀意識太強烈還是產生幻覺了,我居然聞到了羊肉串味兒。
結果我一說,引得周教授和其他人哈哈大笑。
走在候機大廳,周教授說道:
“既然小峯想喫羊肉串了,那咱們就去喫羊肉串。”
出了機場我驚訝的發現,原來還有人接機,而更讓我驚訝的是,接機的居然還是一羣老外。
這羣老外都穿着迷彩服,而且每一個都身材魁梧,膀大腰圓。
斐迪南告訴我們,這是他的隨行人員,金鰲看了那些人幾眼之後,眉頭不經意的皺了皺。
除了我,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而我能注意到還是因爲青龍。
由於是坐老外開來的車,所以我們交流還是不太方便,於是我就打算等有機會再問。
我和萬人迷還有徐紅同金鰲一起坐的一輛車,開車的是個黑人,這黑人身高估計都有一米九多了。
咱也不知道他是剃的頭還是天生沒頭髮,那大黑腦袋鋥光瓦亮的。
我們上了車都挺沉默的,沒想到那黑人倒是挺熱情,嘰裏呱啦的說個沒完沒了。
而且不時通過後視鏡瞟萬人迷和徐紅。
這老外說的不是英語,所以我們誰也聽不懂。
當然就沒人搭理他。
可是那老外並沒有因此而閉嘴,反而改用中文對兩個女孩說道:
“嗨,兩位美女,你們叫什麼名字啊。”
徐紅沒搭理他,而萬人迷出於禮貌回了一句“萬人迷。”
以前總聽說老外熱情奔放,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那老外一看萬人迷回話了,居然開口說道:
“那今天晚上有沒有興趣去喝一杯,我知道這裏有家酒吧非常不錯。”
萬人迷對於這老外的搭訕其實並不感冒,之後也不說話了,任由老外一個人叨逼叨,叨逼叨。
我則是看向了車窗外,要說這幫老外還真有排面,一人一輛大越野,而且一看就是改裝過的。
看着這浩浩蕩蕩的車隊行走在哈密市區,我的心情有點複雜。
也不知道,金鰲那微微皺起的眉頭到底意味着什麼。
車隊直接去了哈密當地的美食街,在一家二層樓的大排檔門口停下了。
車剛一停下,郝愛國和黑鳳凰就下了車,他們坐的車就在我們前面。
所以,我看的清清楚楚的,黑鳳凰好像有點不太高興,而郝愛國也是面帶怒容。
我們連忙推門下車去看,這時,黑鳳凰已經進了大排檔,我連忙走過去問正要進大排檔的郝愛國:
“郝哥,怎麼啦。”
郝愛國回了一句:
“沒事。”然後就進了大排檔。
可是,看他們的樣子,分明是有事啊。
隨後,我就知道他們爲什麼生氣了,我們一行人上了二樓一個包間,裏面一張巨大的長圓桌。
開飯店的,尤其是這種大排檔在內地是很少有種桌子的。
難道他這裏還經常接待開會的業務,或許是異域風情,人家就這規矩。
不過好奇只是一瞬間,隨後,我的目光就被屋裏發生的事給吸引過去了。
郝愛國和黑鳳凰是最先進屋的。
不過他們並沒有落座,而是站在門口等待周教授。
就在這時,他們那輛車的司機來了,那是一個棕色頭髮得肌肉男。
一進屋就拉起了黑鳳凰的手,嘴裏說着我聽不懂的語言。
我是聽不懂,可是郝愛國和黑鳳凰顯然是聽懂了。
並且郝愛國很不客氣的一巴掌打開了那個老外拉着黑鳳凰的那隻手。
然後兩個男人就面對面了。
瞬間,他們之間就燃起了一股火藥味。
到了這個時候我們怎麼可能看不明白,很顯然,這老外這是精·蟲上腦了。
眼看兩個人就要動手了,周教授和斐迪南來了。
他們一看這情況,立馬讓衆人把兩人給分開了。
周教授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黑鳳凰陰着臉說出了事情始末。
他們上車之後,那老外就開始和黑鳳凰搭訕,開始黑鳳凰還禮貌性的迴應。
後來這老外話題越來越奔放,竟然聊起了他的風流韻事,黑鳳凰就不說話了。
一看黑鳳凰不說話,這老外不止不收斂,而且更奔放了。
言語裏不斷出現婊子,賤貨等污言碎語,說的內容更是不堪入耳啊。
於是,就有了剛纔黑鳳凰和郝愛國怒氣衝衝下車那一幕。
沒想到的是,那老外不止沒有因此收斂他的行爲,進了包間後居然拉起黑鳳凰就要過去坐下,還說要和黑鳳凰喝幾杯。
聽了前因後果之後,我也很生氣。
這老外也太隨心所欲了吧,如果不是郝愛國制止他,下一刻這老外還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來呢。
而這時,我們車上那個黑人也進了屋。
我看了看這個黑人,不得不說,比起郝愛國的遭遇,我們遇到的這個老黑還是個文明人呢。
由於郝愛國他們這個事,鬧得雙方有些不愉快,所以喫飯的計劃就變成了斐迪南帶着他的人去了別的包間。
那個包間就和我們的包間挨着,飯店的牆隔音都不會太好,所以,我們就聽着旁邊屋裏哇哩哇啦的吵鬧。
外國人總說國人沒素質,這幫老外這素質真是呵呵了。
這家大排檔的羊肉串要比內地羊肉串肉塊大太多了,而且烤的是滋滋冒油,香味撲鼻。
但是,被那些老外吵的我已經沒胃口了,於是轉頭看向金鰲。
看了他一眼我就又想起那個事了,於是我問道:
“前輩,剛纔你一見到那些外國人就皺眉,到底怎麼啦。”
金鰲聽我說完眉頭又皺起來了,他看了我一眼,然後目光凝重的看向了周教授說:
“周教授,恕我直言,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