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和金鰲在風裏轉了足足十多分鐘,別說兩個女孩兒了,啥都看不見。
這真是每過一秒鐘,我這擔心就增加一分。
不止如此,此時風更猛了,我都有點站不住了。
我一百三十多斤都這樣了,何況兩個女孩兒呢。
金鰲對我比了幾個手勢,說是先回車裏去,開着車找。
我心裏苦笑着用手勢回他:前輩,你去開車,我繼續找。
這真不是我任性,這狂風捲着沙塵抽在臉上,真的跟小刀子割一樣疼,我怎麼能調頭回汽車那裏。
那倆女孩兒一個是我喜歡的人,另一個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啊。
金鰲看我不回去,他也沒回去,我知道,他是不放心我自己在這風沙裏亂轉。
我也知道,萬一走到風眼就完蛋了,可是,我怎麼能丟下兩個妹子自己回車裏呢。
風是越來越大,沙塵也越來越濃了,濃到每一次呼吸,吸進鼻子的多一半都是沙土。
可是,兩個女孩卻還是一點蹤跡都沒有。
我突然有了一個很不好的想法,難道剛纔我看到的那倆身影不是幻象,她們已經走進風壁遇害了。
這麼想着,我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了風眼的位置。
而就在這時,一輛車突然衝破了沙塵,還好金鰲在身邊,他反應比我快的多。
他猛的拉了我一把,我們倆躲開了那輛汽車。
那車開的並不算快,所以,我看的清楚,那是斐迪南坐的那輛車,我緩了緩神,同時在心裏罵到:
“操,這幫死洋鬼子,他媽的玩心這麼大呢。”
青龍這時在意識裏告訴我,老外這可不是玩心大,恐怕他們是要開車離開這裏,但是出不去了。
聽了青龍的話我不由得暗罵:
“媽的,這幫死老外,惹了禍就想一走了之。”
青龍回道:
“恐怕他們走不了,你看西南方。”
西南方?那邊怎麼了…另外…話說到底哪邊是個西南方啊。
我突然發現,我他媽居然找不到方向了。
就在我鬱悶加糾結的時候,金鰲突然把手機舉到了我面前,我低頭看去。
就在這時,一塊兩個拳頭那麼大的石頭飛過來正好就砸在了金鰲的手腕上。
瞬間,手機就脫了手。
再看金鰲,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得呲牙咧嘴的。
我一邊在心裏問候那些老外的女性親屬,一邊想去查看金鰲的傷勢。
而金鰲並沒有讓我幫他看傷,而是對我打着手勢:兩個女孩兒已經安全返回了車裏,叫咱們回去呢。
此時此刻,已經不是我在執意胡鬧的時候了,就算這是金鰲在騙我,我也得跟他回車裏了。
因爲就在剛纔,金鰲的手剛被砸了之後,又有一輛車從我們身後來了過去。
他媽的,現在不光要面對狂風和沙塵暴,那些傻逼老外開着車對我們造成的危險更大。
我有種想跟那些老外拼命的衝動。
終於,我們回到了車上,對我來說是有驚無險,而兩個女孩兒也確實回到了車裏。
可是,金鰲就慘了,經過檢查,他的手腕好像是骨折了。
我眼睛紅紅的,很愧疚的對金鰲說:
“前輩,對不起啊。”
金鰲卻回了我一句:
“憋寶人受點傷不叫事,你別跟個娘們兒一樣,哭什麼哭,喪氣。”
“不是,我是風大,迷眼了。”我揉着眼睛說道。
我這話音未落,我們的車就被一輛車給撞了,這一下撞得還挺猛,措不及防的我一頭就撞在了車門框上,撞得我眼前一黑。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尤其是金鰲,我清楚的聽到,他慘叫了一聲,很明顯,他又碰到了傷處。
徐紅狠狠地說:
“這幫老外瘋了。”
金鰲咬着牙,止不住的抽涼氣,他從牙縫裏往外擠出一句:
“快開車離開這裏,再這樣下去咱們會被這些老外撞死的。”
徐紅髮動了汽車按照金鰲的指示往風圈的外面衝了出去。
同時他讓我往周教授的微信羣裏發微信,問一下他們都出去了沒有。
不得不說,之前沒出事,金鰲表態只照顧我們三個,可是現在出了事,他還是擔起了所有人的安慰。
周教授立馬回了一條消息,他說他們正在試圖往風圈外開。
這時,我們的車頭與一輛老外的車撞了個正着。
也幸虧老外這些車都是經過改裝的,如果是普通越野車,這一撞,我們這輛車就得報廢了。
眼見老外倒了一下車,然後開車又跑了,徐紅卻待在原地沒動。
我連忙催促她:
“你開車啊,你等什麼呢?”
徐紅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開口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起龍捲風,但是,我有種感覺,咱們出不了這個風圈,是不是?”
她這句話一出,搞得我和金鰲對望一眼,不得不說,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我是遇事慌了沒多想,而金鰲估計壓根就沒想這個問題,畢竟剛纔他一直都在關心照顧我。
而現在,兩個女孩兒平安無事,我們又回到了車裏,安全係數大大提高了,所以,就有時間去想一想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了。
而這麼一想,不得不說,徐紅說的很有道理,那幫老外一看出事了,肯定是逃回車裏開車就想跑。
所以,他們纔會開着車在這滿天的沙塵暴裏跑來跑去,可實際上他們根本就出不去。
試想一下也不奇怪,那石黿已經快要化龍了,還凝結出了自己的內丹。
這樣一隻在這種地方潛心修煉,不招誰不惹誰的石黿,突然就被一羣不懂事的人給驚擾了。
這地方的情況已經變得非常糟糕了,而很顯然,這應該是那個石黿所爲。
那麼,這種情況下,我們雖然沒有惹那個石黿,但是真的就如江靈芙所說,我們這屬於“殃及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