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唉聲喪氣的迴應道:“欺壓良善、殺人全憑喜好,每個人尋找來的食物都要上交,倘若每月達不到固定的指標,就會被逐出營地。”
葉諾點了點頭,示意男人可以不用再說了。
“現在給你兩個機會,一是加入我們享受平等的待遇,二是回到你原本的營地,繼續被人欺壓迫害。”
男人的表情有些難以置信,他非常相信眼前這些人,有足夠的實力打垮溪秀山莊的營地,但他們突然拋來的橄欖枝還是讓男人有些匪夷所思。
爲什麼要我加入?
男人心中不斷的思考着,難道是要利用我去做什麼事情?天底下可沒有白來的午餐,假若要我當炮灰什麼的,那可萬萬不能答應。
於是男人開口試探性問到:“你們…是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嗎?”
葉諾很平淡的笑了笑。
“怎麼?不想加入嗎?”
男人回答:“我不是這個意思,小人心中萬般願意,只是不知要付出什麼條件,所以不敢答應。”
建國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什麼條件,大男人怎麼磨磨唧唧的,只要你加入不周山之後,好好的做自己的事情,踏踏實實的不惹什麼麻煩就可以。”
男人更加不敢相信:“加入就可以?踏踏實實做事就可以?不惹麻煩就可以?”
衆人皆點頭表達肯定。
於是男人心中生出了許多的感激,同時伴隨着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實在不敢相信如此簡單,就能加入這個如此奇異神祕的“組織”。
男人正要表達感謝,葉諾卻突然阻止了他。
“先不要謝,現在我們需要你辦一件事,別急着拒絕,不算什麼難事。”
男人疑惑:“您請講,小人倘若能做到,一定力所能及。”
“你現在返回溪秀山莊倖存者營地,散播些關於我們的言語,無需剋制誇張的程度,只要不說的過於超脫實際,盡情發揮自己的想象力就可以。”
葉諾緩緩道來。
男人露出輕鬆的笑容:“這個簡單,我明白了。”
言罷,男人便轉身離去。
建國有些疑惑:“你不怕他跑了嗎?一去不返怎麼辦?”
鐵柱只是笑了笑,便向建國舉出了一個很形象的例子:“黃金和垃圾你會選哪個?”
建國就算腦袋再不靈光,也能聽出鐵柱話裏的意思,於是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明白了。”
衆人圍坐在一起,商討着接下來的計劃,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溪秀山莊的倖存者,他們肯定過的沒有太好。
葉諾在心中大概摸出了溪秀山莊的底。
高壓統治、沒有方舟選中者、不得民心。
上述三條當中的任何一條,都足以成爲葉諾顛覆這裏的手段。
如果實在不行,那就以力壓人。
他們聽話乖乖投降最好,倘若想要反抗,那邊以血還以顏色。
幫他們做出正確的選擇。
……
溪秀山莊。
倖存者營地。
有幾名負責巡邏的漢子奔向了最宏偉的那座大堂,匆匆忙忙的向着裏面五位領袖稟告。
“還有一座可以懸空行駛的巨石。”
幾人依次稟告打探到來的消息,清楚描述了見到的那些奇異見聞。
五名領袖皆有些震驚,他們臉上震驚的表情皆在訴說着疑惑,這種超自然的現象顯然令人不敢相信。
況且在人類縮小之後,還能騎着大型犬類,將其馴服。
這怎麼叫人相信?
主座次的男人依舊有些不願相信,於是他再度詢問道:“你們確定這消息都是真的?”
幾名負責偵查巡邏的漢子皆堅定點頭。
倘若一個人說可能不相信,但一羣人的言語都如此的堅定,那就只有兩個結果。
前者是事情真相如此。
後者則是他們起了反心。
主座上挺直胸膛的中年男人有些疑惑:“齊佳那小子怎麼還沒回來,雖然他是個軟骨頭,但打探消息一直挺在行啊。”
其他幾名負責打探消息的漢子再次確認道:“願拿性命保證,齊佳究竟去往何處,我們也不知道。”
挺直胸膛的男人眉頭緊鎖,而後環視周圍座次的其他領頭人:“諸位兄弟你們怎麼看?”
“王騰大哥,我覺得這些人所言屬實,我們需要小心應付。”
一旁身形壯碩的中年人思索道。
但旁邊滿臉絡腮鬍的男人卻不以爲然:“趙武你就是膽小怕事慣了,謹慎二字時常掛在嘴邊,實際上就是屬老鼠了罷了。”
其餘二人則沉默不言。
只是繼續着自己推杯換盞,飲酒喫肉。
直到王騰怒罵,兩人才醉醺醺的回過神來,勉強提起神來高聲吶喊道:“他孃的…讓他們放馬過來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把他們全部弄死不就完事兒了。”
“莽夫!”
王騰神色間有些不滿。
突如其來的這件事情讓他感到憂慮,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他們此刻在大堂內激烈討論,但外界卻早就亂成了一鍋粥。
只要有人願意傳播,那就算是謊言也能成真,何況齊佳說的原本就不是謊言。
“他們都像漫威電影裏面,個個都有超能力,居住的那塊巨石內部尤其恢宏,而且還可以懸浮在空中…特別是他們的領頭人,不僅有超能力,還騎着一條十分壯碩的昆明犬!”
齊佳侃侃而談。
其他人則聽的十分認真。
有人疑惑道:“那他們喫什麼?”
齊佳突然大笑起來:“你要是有他們的一半本事,還可能爲食物發愁?”
有人相信有人不信。
但只要這段話傳開,齊佳想要的效果就已經達到了。
只要人心渙散,那就足夠。
既然有人覺得不應該相信,那葉諾等人就在外面,懸浮在空中的巨石也在那裏矗立着,眼見爲實就可以了。
葉諾的本意是不想流血,所以才耗費如此大的精力籠絡齊佳,但倘若有人不識趣,妄圖挑戰他們。
那就消滅好了。
溪秀山莊風景秀美,屍骸遍地。
葉諾站在龜田頭頂,從高處俯視着這裏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