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肩擔日月,一肩擔鳳凰。
這種看起來玄而又玄的景象足夠震懾眼前這羣野犬,雖然它們的智商遠遠無法與人類相比,但狗這種生物,卻遠遠比大多數人想象當中都有聰慧。
所以它們儘管蔑視着眼前這隻有些奇怪的渺小蟲子,但沒有一隻敢真正的撲上前率先廝殺,只是將葉諾和龜田團團包圍在其中,等待着領頭的德牧與龜田決鬥廝殺。
這隻德牧尤其強壯,腿部與腰部的肌肉非常明顯,而龜田經過前段時間的養傷,與之相比便顯得有些稍稍瘦弱。
但也只是瘦小稍許而已。
畢竟除了它自己每日去捕獵,葉諾等人也每天好喫好喝給它供着,整個溪秀山莊超市當中的狗糧,以及肉蛋奶,只要不出意外的話,足夠他們消耗數年。
德國牧羊犬,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德國狼犬,它們不僅速度十分敏捷,而且力量方面也毫不遜色,加之服從行良好、以及智力水平較高,因此經常被當做警犬、軍犬,並且執行各種任務。
無論是搜救、還是導盲、以及它的老本行牧羊、甚至觀賞看家,很多地方都能狗看到德牧的身影。
甚至長期做爲軍犬隨軍,一戰期間,德軍看到了犬類的各種優勢,因此大量向軍隊募集德牧,做爲隨軍軍犬,經過一段時間的取長培育過後,德牧逐漸定形,基本保持了現在的外形,並且維持至今。
體型高大,外觀威猛。
這八個字在德牧的身上彰顯的淋漓盡致。
倘若是別的中小型犬類,豈敢與眼前的德牧對峙?但龜田不一樣,它的骨子裏始終都保持着一分野性。
原因很簡單。
昆明犬是由狼青犬培育而來,想來這種犬類絕大多數人都見過,童年時期的家鄉,總有那麼幾戶人家養只威風凜凜的大狼青看家護院,見到生人便氣勢洶洶的往上撲。
這種犬類足夠忠誠,但也足夠兇暴。
昆明犬是我們國家的原生犬種,來自於南雲省某部隊的培育,最初源自於民間常見的狼犬,適應各種氣候環境。
昆明犬的誕生,一定程度上就是爲了克服當時主要的隨軍犬——德牧和東歐牧羊犬它們除了抗病能力差,還具備食性低等各種缺點。
所以南雲省某部隊爲了能找到一種更好的替代犬種,整整花費了四十多年的時間,用狼青犬和雲南高原狼進行雜交培育,而後挑選出服從性更好的個體,代代如此。
這個過程很漫長,爲了使這種擁有狼青和雲南高原狼血統的烈性犬,擁有更好的服從性,因此研究人員也在一定程度上,混入了其它外國犬種的血統。
比如德牧,但國外狗的血統在昆明犬的基因當中佔比很少。
它們依舊保持着自己祖先的血性和野性,同時還具備良好的服從性和抗病能力,不僅能適應各種氣候情況,戰鬥力也會比德牧更強。
一般情況下,昆明犬的個頭會稍稍大於德牧,四肢也比對方更年粗壯,但龜田卻因爲前段時間的流浪,和最近的受傷,導致體型比這隻德牧瘦小了些許。
但很明顯,龜田四肢的骨架其實比對方更大,更加粗壯,除了適應性、身體素質外,昆明犬的性子也比德牧更強。
雖然這隻德牧同樣氣勢洶洶,面對着龜田絲毫不懼,畢竟它要是真的沒什麼能力,也不可能成爲狗羣的頭領。
但龜田依舊並不懼怕它。
雙雙週旋,沉悶的叫聲不斷嘶吼着。
這隻德牧終於不再剋制,試探性撲咬了上去,徑直朝着龜田的頸部攻擊。
很明顯,經過這段時間在溪秀山莊四處捕獵的生活,這隻德牧早就已經明白如何才能迅速的幹掉敵人,那就是咬破它頸部的血管。
葉諾微微皺眉,這畜生剛開始就這麼狠?很明顯不是簡單的打架鬥毆這麼簡單啊,它這是想對龜田下死手……
龜田迅速躲閃,轉而還以顏色,鋒利的牙齒與其不斷相互撲咬,白森森的牙齒將彼此撕咬的鮮血淋漓。
葉諾站在一旁,心中不斷爲龜田吶喊助威。
這一戰如果能打贏,龜田就會成這羣野犬的頭領,自然界時刻都以強者爲尊,這點在任何時候都是這樣。
目前看來雙方勢均力敵,不斷嘶吼着撲咬,誰也不願意退後。
但突然之間便產生了變故。
一旁一隻強壯精瘦的迷你牛頭梗,乘着葉諾心緒雜亂,只顧關心龜田的戰鬥,它突然朝着葉諾撲來,迅速便壓在了葉諾的身上。
葉諾雖然努力的控制操縱着身體上的雷電和火焰,但還是被它壓的喘不過氣來,2.8釐米的身軀被一隻犬全力以赴的身體壓住,如果時間太長,結局只能是死亡。
葉諾努力的控制着身體上火焰和雷電的存在,以防止這隻迷你牛頭梗,用鋒利的牙齒刺破他的軀體,這種小型犬雖然不如真正的牛頭梗,但性格與脾氣,甚至樣貌,完全就是牛頭梗的Q版。
不僅咬肌發達,而且戰鬥慾望強烈。
這纔有了它如今突然攻擊葉諾的情況出現。
這隻牛頭梗的力氣遠比葉諾想象當中要大,加上它體重的壓迫,葉諾就好像要窒息,倘若不是進化藥水的增強,以及每日自己用雷電火焰淬鍊身體,如今恐怕已經成爲了一坨肉泥。
迷你牛頭梗眼神當中閃爍着兇光,它試探性的咬向了葉諾,但立即被雷電擊打的麻痹,可隨着時間推移,葉諾再也堅持不住了。
這種勢如千鈞的壓迫,讓他極其難受,臉色憋的通紅,就像一隻煮熟的鴨子,身體上原本就微弱的雷電消散,將葉諾仰面壓倒在地的迷你牛頭梗,迅速張開了血盆大口,滿是利齒着將葉諾咬進了嘴裏。
迷你牛頭梗一臉殺機,兩隻眼睛閃爍着怨毒。
葉諾爲了活下去,只能全力以赴的用身軀抵住它的吞咬,腥臭的氣息不斷從它的口腔當中傳出,潮溼骯髒的唾液早已將葉諾淋的溼透。
可葉諾仍然要大口大口的呼吸,此刻的他不斷急促的呼吸,之前差點窒息而死,如今又被吞嚥進嘴中。
所有的反抗都需要氧氣的支撐。
他高舉起雙手,腳下死死抵住了即將合住的上顎,腥臭的氣息令他作嘔,唾液浸溼了他的衣衫,可葉諾依舊在全力以赴的堅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