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要它們赴湯蹈火,甚至於迎接死亡,只要是鄭強的命令,亦會在所不辭。
因爲是鄭強給予了它們生命,給予了它們靈魂和生機。
鄭強和這些“花之精靈”共同吟唱,片刻之後,衆人朝窗外看去,鄭冉冉種在不周山的所有植物、無論是野草還是鮮花,又或者樹苗。
都隨着鄭強和花之精靈某種特殊的頻率,一同開始起舞。
廣場上人生巔峯,有個孩童似乎看到了這些花草樹木在一起跳舞。
於是他告訴了爸爸媽媽。
“爸媽,你看,它們在跳舞!”
“什麼!”
“花草樹木在跳舞。”
“傻孩子,那是風…”
……
江夢竹也開始展現自己的能力——體術專精。
就像一隻矯健的野貓,敏捷的施展出各種美如畫的招式,她的身體以各種意想不到的弧度,閃轉騰挪,人們無不爲之讚歎。
尤其是鐵柱的眼神,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再也剋制不住自己內心深處的熾熱。
他發現了更好玩的遊戲。
於是心中有些期待。
江夢竹跳向空中,下一刻卻從另外一個方向出現,眨眼之間便又出現在另一個角度。
沒錯,這就是空間折射。
一種出其不意的殺招。
令人防不勝防,只要江夢竹願意,任何人也抓不到她。
……
可餘奈何手中突然浮現出一本懸浮的書本,上面環繞着奇異的咒印、文字自行流轉,光芒奇特。
下一刻,書中爆發出一道言靈。
這道言靈以匪夷所思的迅捷速度,纏繞着江夢竹的身體,雖然她盡力閃躲,甚至使出了空間折射,可依舊遠遠無法掙脫這種束縛。
這道言靈將江夢竹束縛在原地。
餘奈何表情平靜。
這叫做束縛,人間任何東西、任何事情都能夠被束縛,就像法律。
無論你在那裏、無論你有多少逃離的技巧。
但都是徒勞。
因爲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餘奈何的控制便是如此。
“好強!”
衆人紛紛感慨。
倘若是自己,恐怕也無法逃離這種躲避不了的束縛,那就只能任人宰割,或許它本身沒什麼戰鬥力,但作爲一種強有力的控制手段,這足夠令所有人望而生畏。
餘奈何笑了笑:“這個束縛,我叫它審判。”
一旁的徒弟趙成風點了點頭:“師父叫審判,我便叫做羈押。”
言罷。
一座巨大的牢籠從天而降,散發着幽寒的氣息。
材質不是堅不可摧的鐵,而是漆黑精神力組成的“煉獄。”
趙成風緩緩開口:“我的牢籠,關押之時要求目標不能移動,否則就會撲空,但師父的審判和它相結合,無論他是誰,我們都能夠將其關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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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願意。”
“這個時間可以是十年、或者百年、甚至千年。”
趙成風的眼神當中有些熾熱。
他們兩師徒破繭之後得到的能力,果然還是和關押、抓捕之類的異能相關。
比如說建國,他其實很羨慕其他人的能力,無論是鐵柱精神力控制的影子、還是陳阿浪鋒利至極的骨爪,又或者陳思海那柄殺人於無形的劍刃。
他都很羨慕。
上天爲你關上一扇門,就會爲你打開一扇窗。
雖然咋們智力方面欠點火候,但體魄就會格外的強悍——比如說建國,雖然如此之多的能力匯聚在他的身上,可建國依舊扛了過來。
所以這些都是他應得的東西。
現在,其他人都已經展示完自己的能力。
只剩下屈剛和夏言。
兩人對視一眼:“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夏言微微一笑,而後向後退了一步,答道:“當然是屈叔您先來!”
屈剛點頭答應,也不再繼續謙讓。
下一瞬間,屈剛的身後出現了衆多的虛影,那都是昔日戰死沙場的戰友,也是他心中最柔軟最想念的存在。
那是屈剛的意難平。
共計二十三道虛影,他們並無意識,只有一個信念——和屈剛一同配合作戰,彷彿這些便是他們的本能。
而後屈剛身軀瞬間暴漲,肌肉以誇張的速度膨脹,但儘管如此,卻不像昔日的鄭遠橋那般笨重。
屈剛依舊敏捷。
衆人的眼睛甚至有些跟不上他的速度,只能看見一道道虛影。
沒錯,屈剛的能力就是單方面、最純粹的身體強化,這是一個極端,沒有半點精神力攻擊手段,但物理攻擊卻令人生畏,達到了頂點。
那如同彈珠般大小的拳頭,誰也不想捱上一拳,要是正面硬抗,說不定只會被砸爛成爲一攤肉泥,這可不是危言聳聽,因爲“不周山”上浮現的凹坑,證明着屈剛的攻擊力。
勢大力沉。
而且遠遠不止這一拳。
在屈剛那一拳過去之後,蜂擁而至的二十三道戰友虛影,就像無法阻擋的巨型加農炮般,一拳接着一拳,從各個方向包裹而來。
“這他孃的要怎麼躲?”
鐵柱正在感慨。
下一刻,他又開始震驚。
只見屈剛大喝一聲:“列陣!格鬥準備!”
二十三道虛影連同屈剛,迅速擺出戰鬥姿態,互相照應互相扶持,除了屈剛領頭的一組是四人之外,其他四組都是五人。
氣勢磅礴!他們在偌大的議事廳不斷向前突擊。
彷彿任何事情都無法阻擋。
這就是信念的力量,鋼鐵般信念的力量。
“啊這,一個人頂一個連啊。”
建國也忍不住感慨。
他突然想和屈剛過兩招,但很快便忍住了這種渴望戰鬥的衝動,倒也不是畏懼膽怯或者害怕被打敗,而是還有更令他期待的事情要做。
因爲接下來,就是夏言展示她的能力了。
作爲這麼多年的朋友、並肩前行的戰友,建國當然很關心她的能力。
夏言緩緩走向前。
“我的能力很特殊,可以拯救在座的各位,又或者任何人。”
“但我同時也能殺掉你們所有人。”
“不是針對誰,在座的各位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