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死亡便是真正的死亡。
這是一場關於屠蔑求生的遊戲。
不是玩家與玩家對戰,還是所有玩家陣營對抗妖獸,你必須信任你的同伴,必須有一個足夠穩固的小隊,因爲很多人都不是死於妖獸,而是背後捅刀的隊友。
在葉諾三人抵達高級場之後。
很快被有人向他們拋出了橄欖枝,畢竟三人的戰績在中級場都有目共睹,一拳破萬法的葉諾,雖然沒有任何精神力攻擊手段,但這種極致的力量足夠令人心顫。
至於葉諾爲什麼不用火焰和雷電?以及最新覺醒的水元素?原因很簡單,在自己實力足夠的情況下,傻子纔會露出底牌給所有人看。
這就造成了一種假象。
在這個遊戲當中的所有玩家,都理所應當的認爲葉諾只是一個純粹力量型爆發的戰士。
還有與狼共舞,同時單體實力也非常強悍的陳阿浪。
分身不死,本體不滅,全方位綜合素質拉滿的六邊形戰士——劉建國。
這三人的戰績,早就聞名了整個模擬對戰,更別提他們刷榜那麼久,在中級場獲得無數的寶物和手段。
……
很快便有人邀請三人加入隊伍,但葉諾幾人卻選擇了拒絕,無論是排行榜前列的大佬,還是十分友善的普通玩家,他們都一概拒絕。
賣萌沒用,秀肌肉也沒用。
管你是兔子還是狼,老子三人自己去闖。
這就是葉諾三人的想法,在足夠相信自己實力的情況下,爲什麼還要去和那些陌生的,自己不夠信任的人組隊呢?
怕不是個傻子吧。
三人很快便進入了遊戲,第一關,便是在分別的角鬥場裏,與幾條三頭巨蟒妖獸廝殺。
葉諾感到只感受到一陣強烈的殺氣襲來,耳畔傳來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彷彿要刺穿人的耳膜。
這種音波攻擊,令三人不得不捂住耳朵,或者用能量氣罩來阻擋,可這還遠遠不算完,那幾頭三首巨蟒,吐着鮮紅的信子。
它們頂有寬大的深褐色的箭矢狀斑紋。淺褐色的身上覆蓋着不規則的深褐色鞍形花紋,三隻猙獰的頭顱正死死盯着眼前的獵物——葉諾三人。
而後便甩動巨大的尾巴向三人砸來,他們迅速躲閃,而這震動把遠處的小丘直接攔腰截斷。
三人自然不會束手就擒,成爲它腹中的盤中餐,於是迅速施展招式,陳阿浪頭頂浮現巨狼虛影,奔向其中一頭三首蟒蛇,開始不斷撕咬……兩者的搏鬥可謂慘烈至極。
葉諾也開始出拳,腳下借力凌空,地面直接被他踩出一道巨大的裂縫……
他這一拳,猶如彈射出去的炮彈,居然直接鑽進了這三頭巨蟒中年頭顱的血盆大口之中……下一刻,這顆頭顱便迸發出血花,直接出現了一個碩大的窟窿。
他這一拳,直接洞穿了對方的頭顱。
與此同時,“不周山”內同樣也在忙碌,這數天前行,一路上又遇到了幾個村莊,還鐵柱當然也不會直接離開,自然要將他們吸納。
畢竟現在無法兼併其他“方舟”,倘若想要儘快升級,堆人口就是最好的選擇,直到深夜,這些新加入“不周山”的倖存者才被安排妥善。
根據調查,現在的“不周山”人口,已經達到了7000人,具備勞動能力的人口有5000人,如果按照這個速度繼續向前行進,那麼抵達陰平市不久之後,“方舟”將會升級。
議事廳裏衆人都返回到自己的住址地,畢竟此刻夜已深,但鐵柱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沒有完成,他要去看看黃四海。
於是他便動身。
原本想着如果有風吹草動,賈文傑發現黃四海的異樣,會立即來報告他們,可直到如今,依舊不見他的蹤影。
那就只有兩種可能。
一、黃四海控制住了自己的分裂,某種程度上戰勝了自己,或者佔得了一定程度的上風,這樣的結果到還不錯。
二、那就是黃四海失去了理智,嗜血分裂的他屠殺了所有人,包括賈文傑以及一衆守衛。
他雖然知道第二種可能性不大,但素來謹慎的鐵柱還是感到有些不放心,還是要自己親眼前去看一下,這樣才能使自己心安,晚上能睡個好覺。
言街走去,夜市的酒肆青樓總是長明着燈火,伴隨着鶯鶯燕燕的嬌嗲,那些放肆的調笑在夜裏迴盪。
這些街路上總會有很多攤販徹夜擺攤,在這喧囂處做些喫食,以此求個生路,在漫長的秋夜裏勉強支撐苟活。
有不少少年便在這花月樓下的宵夜攤兒做些幫工的活計,他們的父母早已死在了這個末世之中,只能趁着課後來此處端茶遞水,端碗添柴。
最起碼也能掙些貢獻點數。
鐵柱看向少年,他幹活利索,忙碌時候也是從容應付,加之做事勤快,分內之事做完後並不閒着,無需差遣便去剝蔥擇菜,添火劈柴。
看着這些孩子,他突然想到了從前的自己,也是同樣的辛苦,努力的在這人間苟活。秋風不知何時又悄然而至,夜幕裏只有他一人獨行,涼城的街便顯的更是寂寥。
微冷,穿街走巷。
平安巷的那個醉鬼依舊醉醺醺地靠着牆躺在地上,每個臘月人們都會議論他今年是否會凍死在街上,可他現在依舊活着。
他在此已有三五年個月了,無人知曉他姓甚名誰,也無人知曉他哪裏來的“貢獻點數”整日飲酒買醉。
有好事者三番五次打聽,他不語。久而久之,人們也不自討沒趣,便任由他在這巷子裏了。
若他擋着路,他的身上就會再添幾個腳印,他也不怒,只是緩緩挪開身子。
所有人都習慣他在此了,就像街上的一條野狗。
他擋住了鐵柱的去路。
“先生,請讓一下。”
鐵柱很有禮貌的開口。
這醉鬼卻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