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表情實在有些無奈,江夢竹撇這嘴,一副任你解釋的樣子。
“結果把那老醉鬼他喝的太多了,死活是纏住了我,抱着我腿便不撒手,你說我總不可能跟他動手吧?”
“暫且不談他是個老人,我理所應當應該給予些尊敬,要是我不耐煩、或者推搡了記下,就算沒動他也會被別人戳脊梁骨。”
“你知道的,到時候流傳的謠言肯定就是——不周山城主王鐵柱當街毆打老人,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鐵柱攤着手,訴說着自己的無奈和身不由己,江夢竹聽到了他的這番形容,忍不住躺在鐵柱懷裏笑了起來。
“你別憋笑,更離譜的還在後面呢。”鐵柱捋了捋頭髮,笑着開口說道。
“更有意思的?又發生什麼事了?”江夢竹表情有些疑惑,而後便開口詢問道。
鐵柱擺了擺手:“抱着我腿不讓我走就算了,他嘴裏還嘟囔着什麼山塌了,有奸細這種含糊不清的話語……”
說着說着,鐵柱表情突然急促的變化,還後便立即穿好了衣物,步伐匆匆的走出了家門外,只留下江夢竹一頭霧水的待在那裏。
“又在抽什麼瘋呢?”她想要攔住鐵柱,最後卻還是放棄了這個決定,也許他真的又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呢?
畢竟他壓力也很大,和從前的葉諾一樣大,肩膀上扛了很多的東西,有責任、有命運、也有“不周山”所有人的前路……
於是江夢竹緩緩起身,光潔年輕的肌膚在燈光照耀下,顯得更加細膩。
她簡單套了件鐵柱的衣服,略微有些寬鬆,而後便緩緩走向廚房,鼓着腮幫子思考着應該給他準備什麼晚餐呢?
自己確實性子比較急躁,神經有些大條,確實不能幫上他什麼忙,他這麼累,作爲鐵柱以後的妻子,當然要替他分擔一些呢。
既然不能幫上忙,那自己可以在訓練之餘學做菜啊,這樣就能讓他在忙碌之後,也能和自己有一個溫馨的晚餐。
戀愛不是簡單的請客喫飯,既然兩個人決定要好好的走下去,做好了相濡以沫一生糾纏的準備,那就要互相理解、包容。
他撐起外面的天空。
那她就在他卸下所有盔甲、防備的時候,給予他溫暖和愛意。
自己既然上陣能殺敵,那下陣,自然便能出入廳堂。
或許稱不上是一個賢內助,但鐵柱付出了這麼多了,從前都是他照顧着自己。
那現在,就該換自己照顧他了。
江夢竹這樣想着。
……
鐵柱步伐匆匆的走出了家門,一路上並沒有停留,他直奔着議事廳而去,命令自己最信任的助手,前往各部通知屈剛、賈文傑、黃四海、夏言餘奈何幾人。
以及鄭強冉冉兩兄妹。
助手剛要離去,鐵柱又急促的叫住了他,開口安排道:“記住,一定不要給其他人透露出半點風聲。”
助手點了點頭,而後步伐匆匆的離開了議事廳。
他雖然非常疑惑,爲何如今天色已晚,“不周山”也一片祥和安寧,鐵柱爲何又要匆匆忙忙的叫來其他人?
但還是沒開口詢問。
畢竟人要時刻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既然是他成爲了代任城主的助手,而不是別人,除了能力被認可之外,更重要的還是因爲他明白一個道理。
君子有所問,有所不問。
很多時候,其實只需要默默的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恃才放曠,因爲自己的小聰明會被認可者,他們只會被淘汰。
言情
楊修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
半小時之後,衆人步伐匆匆的趕來議事廳,餘奈何表情有些焦急的詢問道:“是又出什麼亂子了嗎?”
其他人也有些好奇。
鄭冉冉嘴裏還咬着一塊鹿肉:“鐵柱哥哥怎麼了,要是有人敢對咋們營地不利,我就放阿食咬他哦,你知不知道,阿食現在變的可高可大了,有龜田那麼大哦!”
鐵柱笑着摸了摸鄭冉冉的頭:“哇,那冉冉很厲害呀,不僅給營地種草種花,現在還能守護咋們不周山了啊!”
得到誇獎的鄭冉冉滿足的點了點頭!
鐵柱看其他人神色凝重,便也不再耽誤,於是便開口說道:“各位,你們覺得咋們營地最近怎麼樣?是不是很平靜、也很安穩?”
餘奈何率先點了點頭:“這個確實,甚至比以前都穩定了不少,這也是我們大家的功勞,一起努力的結果嘛。”
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鐵柱卻始終皺着眉頭:“但我總感覺這種穩定的表象下面,始終暗流涌動,我不知道爲什麼,但就是有這種知覺。”
“我也說不出來是什麼原因,但你們知道的,自從我破繭三階之後,影子帶給我的直覺就一向很準。”
他的語氣很憂慮。
鄭強卻拍了拍鐵柱的肩膀,笑着安慰道:“你也許就是最近太累了,處理這麼多事情,本來就極度耗費精神,晚上還要修煉、熬夜,焦慮其實很正常的,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鐵柱卻搖了搖頭:“你個憨憨,哪怕我不睡覺都沒事你不知道嗎?因爲影子會替我休息啊,而且你問問夏言,神經焦慮患者的表現,是我這樣的嘛?”
夏言適時點了點頭,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鄭強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只是笑了笑便返回了座位上。
餘奈何同樣在思考着鐵柱這番話的可能性,皺着眉頭一言不發。
鐵柱看着衆人的反應,便繼續開口說道:“其實有很多種可能,讓我覺得有什麼大事發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最近加入不周山的這些村莊都格外的配合?”
“以往吸納倖存者,他們都有些質疑和抗拒,但現在這幾個村莊,雖然也表現出了一丁點不信任,但彷彿就是如同受人操縱一般,很快便加入了不周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