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突然站起了身:“先生不如去我家中坐坐,我和夢竹做幾個小菜,再買來些上好的酒釀,喊來幾個要好的朋友,我們在這風雪裏…不醉不歸?”
老醉鬼道士聽完鐵柱的話,表情有些恍惚,自然沒有人喜歡一個人獨來獨往喝着悶酒,但倘若沒有人呢?
和他共飲酒的那些老夥計,死的都差不多了。
此刻聽到邀請,老醉鬼一時間竟有些失措,但鐵柱沒給他猶豫的機會,右手拉着他便準備前往自己家中,左手已經將破布包裹的那柄劍緊握。
“你不去,那我只能帶你這老朋友走了?”鐵柱晃了晃手中劍,表情很鄭重的說道。
老醉鬼一聲嘆息,表情卻有些期待,以及惶恐:“去去去,走着,有酒不喝王八蛋對不對,就算我不想去,讓我這老夥計也不能錯過這好酒啊,你說對不對?”
他似乎在詢問鐵柱,又似乎是在勸說自己。
但兩人終歸是在這四下無人的街路上向着前走去,風雪吹拂在他們的臉上……
“不周山”本可以隔絕外界的風霜雨雪,但葉諾和鐵柱幾人都不願意這樣做,他們覺得有雨、有雪,這才更像是真實的世界。
鐵柱和老醉鬼很快便抵達家中,兩人走上樓去坐在客廳,屋裏相比於外界非常暖和,壁爐裏的火災熱烈的燒着。
“夢竹,這就是我給你說的那位老先生。”
鐵柱向着一頭霧水的江夢竹介紹道。
“真的嗎?那我們可要好好的謝謝前輩啊,真的幫了我們太多太多忙了,前輩真心謝謝你!”江夢竹的表情真摯,語氣也很真誠。
“舉手之勞而已,況且我也不想讓他們,來打攪我這個安穩的喝酒地方。”老醉鬼面對這種環境,似乎有些無所適從,甚至說手足無措。
“不閒聊了,我們先通知夏言他們,今晚不醉不歸!”鐵柱打開手中的兌換點數投影,向夏言等人發送了消息,然後便和江夢竹走進了廚房,開始準備起下酒菜。
“前輩,你先坐一會兒,我們忙完就馬上來陪你。”
鐵柱笑着說道。
“傻子,難道讓要讓前面一個人坐在這兒嗎?我去準備菜,你們繼續聊。”江夢竹搖了搖頭,然後白了貼出一眼,轉身便走進了廚房。
老醉鬼看着眼前這一幕,笑了笑。
鐵柱也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向老醉鬼開口介紹道。
“我女朋友,江夢竹。”
“我知道,挺好的。”老醉鬼道士只是點了點頭,然後笑着說道。
兩人就這樣閒聊着,大概20分鐘之後,黃四海和賈文傑率先抵達了鐵柱家中,兩人身負風雪,手裏拿着打好的燒酒,衣衫上還有些風雪留下的痕跡。
“今日聽說前輩要來,我們倆人專程去了一趟陽明巷,打了老先生最喜歡的這個酒!”賈文傑開心的介紹着。
“有心了,我這老骨頭不勝感激。”醉鬼道士點頭道謝。
“老先生言重了,是我們應該感謝你,而不是你感謝我們,倘若不是老先生出手,這件事我們恐怕現在還不能解決,將會給不周山來很嚴重的影響和後果。”
酒滿八分,三人率先端酒,敬向了這醉鬼道士。
四人一飲而盡。
壁爐裏的火熾熱燃燒,房間裏的暖和讓人很舒適,他們將酒燒熱,倒進酒杯還冒着熱氣,這樣的冬夜裏,如此的酒足夠讓人驅散寒冷。
很快,門一遍又一遍被推開。
鄭強進來之後,看到四人已經坐在了客廳,他手裏拿着酒和烤肉,表情略微一怔。
“看來我來遲了啊,自罰一杯。”
言罷,鄭強便一飲而盡,然後看着老醉鬼道士繼續說道:“這第一杯是罰、第二杯是敬,敬老先生爲我不做餐,解決如此之大的難題。”
醉鬼道士笑了笑:“你們不必如此客氣,舉手之勞罷了。”
兩人舉杯碰酒,鄭強手中的酒杯略微低了大概半寸,而後便送入了口中。
屈剛也來了……手裏依舊提着分量不少的酒釀,以及自己製作的菜餚,他還沒坐熱屁股呢,餘奈何和趙成風兩人也抵達了鐵柱家中。
手中同樣是燒酒和菜餚。
……
夏言是最後到的。
她進門之後,看到坐着在衆人和桌上放滿的酒釀以及菜餚,然後又看到自己手上提的東西,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大家都一同笑了起來。
“這麼多酒啊。”
“怕什麼?一起喝不就得了。”
“你們這些年輕人怕什麼?我這老頭子都沒說話呢。”
“捨命陪前輩。”
“幹就完了。”
“哎,要是葉諾、建國、阿浪那三個傢伙在就好了。”
“沒事,反正他們也快閉關出來了。”
……
衆人閒聊着,此刻腦海裏沒有想任何煩憂的事情,也沒有任何負面的情緒,他們只是開心的一杯接着一杯,然後送入胸膛。
“老先生能不能給我們講講你的故事啊?直到現在,我們連你名字都不知道。”賈文傑口裏嚼着小菜,含糊不清的開口說道。
醉酒老道士笑了笑,然後喝了一杯酒。
“你們想聽嗎?”
“當然想聽呀!”衆人異口同聲的答道,語氣當中滿是期待之情。
“好,既然你們想聽,那我這把把老骨頭就給你們講一講!”醉酒道士再度送入口中一杯酒,然後開心的張口說道。
“前輩你講,我們都在聽着。”
衆人表情滿是期待。
菜餚算什麼,故事纔是最好的下酒菜。
……
“我叫楊樂爲,何樂而不爲的那個樂爲。”
“你們覺得我有很多故事吧,其實我覺得我這一生挺平淡的,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然後普普通通的長大,普普通通的相貌,普普通通的成績,普普通通的本事。”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