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這柄問心劍兀自震動,猶如龍鳴。
“哦?看來我這老夥計十分願意呢。”言罷,他便把問心劍遞給了屈剛。
屈剛十分鄭重地伸手接過,結果然後細細端詳摩挲着,神色之中是掩蓋不住的讚歎:“果然是一柄絕世好劍!比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把都有靈氣。”
“敬劍一杯!”
而後,他便端起一碗酒,緩緩撒在了問心劍鋒之上,而後自己再斟滿酒杯一飲而盡,劍鋒之上的烈酒很快便變的十分滾燙,逐漸沸騰,最後被盡數吸收。
衆人無一不感到驚歎。
酒劍道士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這老夥計酒癮怎麼這麼大,這可不是個好習慣啊,萬一以後他身體扛不住,生鏽怎麼辦?”
此話一出,問心劍再度傳來陣陣聲響,似乎在抗議的酒劍道士的這種說法,不止它,這桌上圍坐的衆人,也不禁抽了抽嘴角。
各自心裏忍不住吐槽道。
“啊這…明明他酒癮更大。”
“這話好像沒什麼不對,又好像哪裏都不對勁。”
“說不定問心劍的酒癮就是他慣出來的。”
“糟老頭子壞得很。”
“我說我自己???”
……
衆人雖然心裏吐槽,但表面上自然不會表現出半分,他們只是神色玩味的浮現幾抹笑容,然後邊夾着桌上的小菜,繼續喝着酒。
畢竟他們還要聽酒劍道士解答疑惑呢?
究竟是什麼樣的本領?能憑藉一顆道心,便能辨別人心好壞。
究竟是如何凌厲的劍法?能在一夜過後,神鬼不知的血染劍鋒。
試問在座的各位,誰能輕而易舉的辦到這些事情?沒有人吧,所以這更加證明了這老酒鬼道士可不簡單。
平日裏嬉皮笑臉,嘻嘻哈哈的無賴樣子,躺在平安巷整日醉生夢死好不快活,過路的行人被擋住路,時不時還送他兩腳,在他原本就滿是灰塵的破爛衣衫上留下幾個清晰可見的腳印。
老醉鬼道士倒也不怒,只是緩慢的移過身子,讓出一條路便是了,現在想來,倘若他真的要與那些人計較,恐怕只需一劍血濺三尺,或者略施拳腳就能讓他們落荒而逃。
如果這不是豁達,如果這不是心胸寬闊,那什麼是?
一想到這裏,圍坐在酒桌上衆人便對酒劍道士的欽佩,打心底裏又多了幾分,強者面對弱者,而不動用武力,這便是一種境界。
所謂勇者憤怒,抽刃向更強者;怯者憤怒,卻抽刃向更弱者,酒劍道士的作爲便是如此,所以衆人才對他越發的欽佩。
酒劍道士再度飲酒,杯中酒冒着滾滾的熱氣,在這樣的雪夜裏,就應該喝這樣燒的滾燙的酒,才能使人的胃裏舒適滿身溫熱。
他飲下杯中酒之後,一股溫暖傳遍了他整個胸膛,然後緩緩開口道:“我本以爲我這一生無慾無求,清心寡慾,就這樣無波無瀾的度過這一輩子。”
“就是在你們口中災變那天,也就是天空出現血字的那時候,我的腦子裏突然一陣感覺像要裂開的疼痛傳來,再也忍受這種劇痛,而後便暈厥在了地上。”
其他人紛紛點頭。
鐵柱又恰到時機的補充,畢竟有時候也需要小小的調節一下氣氛:“你們覺得暈倒就很難忘是吧,我告訴你們,建國那天還掉進了他拉的屎裏,這可把我跟葉諾撈慘了!”
“我去!”
“哈哈哈哈。”
“建國還是牛。”
衆人紛紛開懷大笑,江夢竹白的鐵柱一眼,然後扭了一把他腰上的肉:“你不提這事兒會死嗎?要是現在建國在場,非跟你決一死戰不可。”
鐵柱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不是他現在不在場嘛!”
酒劍道士只是笑了笑,然後便開口詢問道:“建國?應該就是長得挺高挺壯,卻又傻乎乎的小子是吧。”
“對對對,就是他在翔裏游泳。”
鐵柱趕忙迴應道,生怕別人記不住建國的光輝事蹟。
酒劍道士點了點頭:“就這小子,他之前跟我玩猜拳,輸了我一千多貢獻點,然後又不服氣要和我比力氣,論力氣起我肯定比不過他呀!但我懂得以柔克剛,然後他又輸了我3000貢獻點。”
衆人紛紛大笑起來,想不到建國還有如此光輝事蹟,不過他和葉諾、陳阿浪他們幾個不在,這就讓人都有些遺憾。
不然在這一年頭一場風雪夜裏,大家圍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該有多麼的愜意。
此刻的葉諾、建國的人正在模擬對戰的高級場廝殺,距離那個創下記錄的目標越來越近……而葉諾,也以一身強硬的軀體,以及無比強悍的力量。
震撼了整個模擬對戰。
在這裏他遇到了一些想見到的人,以及某些仇敵……
酒劍道士年前的這些年輕人,痛飲一杯酒之後,繼續開口說道:“昏厥並不算什麼,重要的是在我甦醒之後,腦子裏居然出現了一道提示音,它告訴我要綁定方舟。”
“結果我看看周圍這場景,他奶奶的怎麼變得這麼小了?腦子裏那個聲音又時不時出來煩人,這就讓我很不耐煩。”
“它死活要讓我綁定方舟,我也有些無奈啊,就隨口說了句綁定這把問心劍吧,結果怎麼着,居然成功了。”
酒劍道士滿是得意的點了點頭,其他人則臉上浮現疑惑與期待的神色:“劍…這樣也能成功?”
“那綁定問心劍之後,有沒有什麼神奇的效果?”
黃四海忍不住開口詢問道,衆人皆有些好奇。
酒劍道士故意賣關子:“要不要你們猜猜產生了什麼變化呢?”
“不猜,前輩你倒是趕緊說啊!着急死我們了。”
鐵柱滿臉期待的迴應道,其他人也同樣點了點頭,酒劍道士只是笑了笑,舉杯喝下一口酒之後,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