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王鐵柱就是這座方舟,真正意義上的城主。
他將給這裏帶來一場轟轟烈烈的變革。
從此之後,這裏再無肆意欺凌和任人壓迫。
……
鐵柱冷冷看着議事廳下方正襟危坐的衆人,而後緩緩開口道。
“名單上的人都來齊了吧?”
一旁的助手立即迴應:“報告城主,我已經盡數通知了,他們經過點名之後人已經到齊了,沒有任何一個遺漏。”
鐵柱點了點頭,然後繼續開口說道:“既然大家都來齊了,那我們就應該把某些話擺在明面上來講,不管你們接不接受我待會兒說的這些條件,我都不會給你們選擇的權利。”
“好了,現在你們當中如果想要有人離開這裏,那麼盡情網門外邊走去。”鐵柱冷眼看着議事廳下方圍坐的他們。
他就這樣等了十多分鐘,此刻的氣氛有些壓抑,空氣中安靜的就像是一潭死水,連半點生機也沒有。
當然此時也沒有任何一個人選擇離開這裏,揚長而去。
所謂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但是像這種充滿底氣的話,他們是沒有資本可以說出來的,不談離開這裏之後,能不能在這荒郊野外漫天風雪當中活下去,恐怕到最後只能弄爲捕食的飛禽、小型動物的午餐。
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他們連這個門也走不出去。
鐵柱確實給了他們選擇的權利。
由這座“螞蟻工坊”當中的,那些位高權重的既得利益者,自己選擇的權利……
但卻沒有人選擇離開,他們都極其堅定的準備留在這座由鐵柱接手的“螞蟻工坊”,哪怕自己即將被剝奪走一切,哪怕自己以後再也不能耀武揚威,坐享其成。
哪怕自己以後就跟那些普通人一樣,要靠自己的努力,要靠自己的勞動才能獲取貢獻點數。
甚至說還有遭到清算打壓的風險。
可儘管有這麼多的不願意,他們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留在座位上。
原因很簡單。
門口的五十多名刀斧手,此刻手中的斧刃閃爍着寒光,他們嚴陣以待的站在會議室大門外,期盼着有哪一個不識相的能趕緊出來,然後餵飽手中斧頭對鮮血的渴望。
就像一羣飢餓許久的餓狼,等待着一隻誤打誤撞待宰的羔羊。
再有死亡的選項當中,那麼其他的一切失去都便顯得不再重要,生死事大,在任何事情面前,只要能夠活着,那就不算是絕望。
哪怕失去所有,又能怎麼樣?只要留下這條老命在,那以後就有還有逆風翻盤的機會,可倘若真的死在這裏,那就只能跟閻王爺去說翻盤了。
他們又不是傻子。
鐵柱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們:“哦?這麼說大家都不願意走是吧,那看得出來你們確實很歡迎我,大家放心,我也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畢竟你們這麼信任我,我怎麼能做出背棄你們的事情吶?”
下方坐着的衆多這座“螞蟻工坊”的既得利益者,此刻看着鐵柱,卻只覺得膽寒,儘管他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但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卻顯得是那麼的猙獰恐怖。
鐵柱的笑不是笑,鐵柱的怒不是怒。
他們這些人,不乏年紀較長的中年人,可依舊看不透眼前的這個年輕小夥,這倒不是說他們的閱歷和心機遠遠不如鐵柱。
本質上這就是源於實力的差距,他們此刻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鐵柱手持刀刃,隨時可以讓他們一命嗚呼。
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就算心機手段多麼爛熟於心的人,就算城府極深的人,也不可能產生逆風翻盤,或者將這個年輕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計策。
或許這些東西能彌補一定的實力差距,但倘若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太過巨大,猶如一道無法跨越的天塹鴻溝。
你想靠着一點小手段,小心機就將這件事擺平。
那不是癡人說夢嗎?
何況鐵柱雖然看起來很年輕,真實的年紀也不過才十九歲,但他的心機城府和智商,遠遠超越普通人,否則他是怎麼可能做到保送華清的呢?
此時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頭看不穿的毒蛇,會議室當中的這些人無法猜想出他究竟是什麼意思,但心裏也已經判斷出了一個大概。
這個新來的所謂的城主,要對自己這些人動手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鐵柱成爲這座“螞蟻工坊”真正意義上的新主人之後,這第一把火,燒的,就是他們這些之前的權貴,之前的既得利益者。
他們或許安生的太久了,早就已經在這種歌舞昇平,紙醉金迷當中的生活裏,磨平了自己的血性,以至於不敢生出半點反抗。
哪怕你是昔日耀武揚威,高高在上的破繭者,又能怎麼樣?要是不服,你完全可以隨時站出來,也可以走出這個會議廳,正面與那五十多名刀斧手玩玩看。
在這種硬實力全方位的絕對壓制下面,所以他們都心服口服,沒人覺得自己現在會對鐵柱產生什麼威脅。
所以他們都溫順的如同羊羔一般,全然不復平日裏的高高在上,彷彿之前欺壓良善,強取豪奪的那些惡人並不是他們。
如今這人畜無害的模樣,纔是真正的自己。
雖然有些令人唏噓,不過倒也可以理解,畢竟大家都想要活着。
反抗的例子就擺在面前。
之前那個絡腮鬍漢子,可以說是他們這些人當中實力超羣的人物,但是現在呢,還不是“不周山”這些人,關進了囚籠當中生死未卜。
所以現在還有誰會選擇反抗呢?
鐵柱依舊滿臉微笑的看着他們:“那各位,既然你們選擇待在我的方舟之中,那就必須要先出來一點誠意。”
“你們懂我意思吧?不需要我挑明瞭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