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葉諾。
他總是能處理好那些別人都不看好的事情,就比如自己現在所面對的這種情況,如果不是他之前的種種措施,給予了自己足夠的借鑑,那現在的自己不可能處理的如此從容和得心應手。
如今這些眼前的事情。
也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確實是時候該喚醒他了,只是不知道如今的他實力變的會有多強,反正鐵柱已經下定了決心。
等到葉諾閉關而出之後,自己便把這麼大個攤子全都甩給他,然後也安安靜靜的帶着江夢竹去閉關一段時間。
不可能他們的實力越來越強,而自己只能緩慢的進步吧。
對於這樣的情況,鐵柱是無法接受的。
他只想和這些同伴並肩前行,而不是成爲拖後腿的累贅,這就是鐵柱目前最堅定的想法……神色略微有些發懵,過了一會兒之後,鐵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思想跑毛了。
唉,還是先把這一大堆破事兒處理完成再說吧。
於是他揉了揉眼睛,一股無法抵擋的睏意如同洶涌的浪潮一般,突然席捲於自己的身體而來,這就讓自己有些難受。
確實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他打了個哈欠,強行打起了精神,而後便繼續開口說道:“這一個條件,想必大家都能夠接受,我對你們很欣慰啊。”
“這第二個要求嘛,就是各位當中,如果是破繭者的人請站出來,我還有事情給你們交代。”
鐵柱話音剛落,這座議事廳百分之90的人齊刷刷起立,站在了右側……與身邊那些跪在地上的人顯得有些不相稱。
當然,這些跪倒在地上的人當中,幾乎全部都是破繭者,否則他們也生不出想要糾集人馬,如果實在沒有選擇的機會,便與對方魚死網破的想法。
他們聽到鐵柱的要求之後,於是便很自然而然地站起來身子,準備與那羣人站在一起……可還沒等他們走過去,鐵柱的臉色一變:“我讓你們起來了嗎?”
“回答我!”
這些人脊背上頓時被驚出滿背冷汗,甚至於身子都有些顫抖,他們立即返回了原地,又重新跪倒在地上。
“城主,是我們的問題。”
“我這就跪下!”
……
鐵柱看着他們惶恐至極的模樣,不由得不屑的笑了笑,有些時候,沒有規矩變不成方圓,既然讓他們跪在那裏,那自己沒讓他們起來的時候,如果是有誰想要自己讓自己站起來。
那就說明他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這種時候,往往這種人,就是需要敲打的時候了,如果此時不對他給予警告,那以後只會越來越難以控制。
鐵柱走上前去,看着大部分人都重新跪倒在了地上,可有名漢子,眼神當中閃爍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服。
鐵柱頓時走上前去,朝他胸口便是一腳,同時腳下的影子齊齊發動,以一種詭異所思的速度,將他纏繞在其中。
轉眼之間,這九道飛奔而出去的影子。
劍刃閃爍着寒光,令人身軀頓生寒意。
刀刃在他脖頸滲透着刺骨的涼意,似乎下一刻就要斬落頭顱。
長鞭佈滿鋒利的尖刺,纏繞在這名漢子的身軀之上,刺進了他的肉裏,轉眼便是一片淋漓的鮮血。
長槍挺立在他的身旁,似乎下一刻就要貫穿這名漢子的身體。
巨錘在他頭顱的正上方,只要鐵柱意念流轉,便有可能狠狠的砸着他頭顱迸裂。
……
在這些由鐵柱腳下的九道影子幻化出來的兵器面前,這名漢子彷彿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平日裏在這座螞蟻工坊作威作福,欺壓良善慣了的他,哪裏當衆受到過如此的羞辱?
於是他腦子一熱。
竟然發動了能力,想要還擊,洗刷自己此時所受到的屈辱。
這名漢子背後生出雙翼,整個人也逐漸獸化,很明顯是一隻金雕…他以詭異所示的速度,甩開了這些圍繞他的兵刃,徑直便衝向了鐵柱的身旁。
腳下的利爪眼看就要劃過鐵柱最脆弱的脖頸。
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很明顯,這就是要一擊致命,他想要用自己的絕學來秒殺鐵柱,不給他任何喘息與還擊的機會。
眼看自己的利爪距離鐵柱的脖頸越來越近,一想到尖利的爪,即將劃破他柔軟的脖頸,那種鮮血迸發,他躺在地上捂住脖子打滾哀嚎的場面,就讓這名漢子覺得暢快。
如果自己能用這個機會殺了他,不僅可以保證自己的特權,還能夠成爲這座方舟的新主人,況且此刻“不周山”絕大多數的人馬,都在原有的營地休整。
跟隨鐵柱來到這座螞蟻工坊的戰士,不過僅僅只有五十多名,只要自己以雷霆手段擊殺掉眼前的這個青年,在聯合營地內的這些人。
《最初進化》
絕對可以將這五十多名“不周山”戰士盡數坑殺在此。
在擊殺掉鐵柱之後,再把那五十多名戰士全部殺掉,一時片刻之間消息肯定傳不回不周山,到時候自己這些人在立即操縱螞蟻工坊逃離,全力以赴的趕往陰平市。
那自己不僅能活着,還能活的的更好。
這樣的行事手段,固然有很大的風險在其中,但倘若一丁點風險都沒有,那肯定得到的收益也不會有多少。
有時候,人只有願意肩負更大的風險,這才能夠得到更多的東西。
這名漢子已然蓄謀已久,他從鐵柱進入這座會議室當中的那一刻,就已經在籌劃着這場刺殺,他爲了計劃的縝密,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包括自己平日裏最信任的部下。
他只想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用自己的雷霆手段,全力以赴的殺人技,把握住最合適的時機。
然後僅僅只用一招,便能在鐵柱疏忽的時候,將其擊殺。
這就是這名漢子的打算。
他腳下極其鋒利的利爪,已然狠狠地刺向了鐵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