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們大概都已經想清楚了吧,我不想再看到類似之前的任何事情發生,否則到時候別怪我把你們一網打盡。”
沒人迴應鐵柱這番話,顯然,在座的各位都感到了明顯的膽寒,而鐵柱確實是個很有威懾力的人。
雖然他很年輕。
可他如今的這些手段,卻十分的老練,絕對不遜色於那些四五十歲的老江湖。
更重要的是,他的實力遠遠超過螞蟻工坊內部的這些,這就註定了一件事情,他們不可能和鐵柱真正意義上的去撕破臉。
原因很簡單。
因爲螞蟻工坊原本金字塔端的這些人,並沒有絕對的實力,去和鐵柱去抗衡,所以他們只能在他面前低頭。
“第一,交出你們名下所有的產業,全部充當方舟的共有財產,若是你們以後膽敢再如之前那般行事,一律格殺勿論,到時候別怪我對你們家人動手。”
借鐵柱緩緩開口,說着自己的要求。
他站在最高處,俯瞰着這座議事廳當中的所有人,而這些原本處於這座方舟金字塔頂端的人物,此刻再也不負平日裏半點的威風。
他們就像一條條垂頭喪氣的狗,被人拿着棍棒已經馴服的沒有半點脾氣…此時此刻皆沉默不言,不敢再說什麼不滿意的話,
對於他們而言,能活着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怎麼還敢有其他的要求呢?
對於鐵柱的這個要求,沒人給予反對的意見。
這就代表着他們都很支持鐵柱的這個決定,所以心裏沒有半分的不願意,哪怕是有,你也絕對不能表露出來。
如果你將你的不滿寫在臉上,那最後的結果只有一個。
被亂刀砍死。
鐵柱冷眼看着他們,然後重新緩緩開口:“第二條要求,便是你們這些人,立即解散名下所有纂養的門客和手下,將這些人盡數打散,前往不周山進行統一的訓練和勞役。”
此言一出,下方這些人面面相覷,所以就沒有人敢於反對,他們不敢有絲毫的不悅,只能笑着接受。
有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並沒有選擇的權利,只有被動接受的權利,貼這樣能讓他們在這座方舟繼續活着,已經是給與他們很大的仁慈了。
“怎麼?不說話是不同意?”鐵柱再度開口,滿臉笑容燦爛,他們看起來卻那麼的冷硬,那麼的恐懼和可怕。
“當然不是,城主說的很有道理。”
“我們都同意城主的這些措施!”衆人紛紛開口迴應,更是滿臉笑意燦爛,彷彿沒有一丁點的不願意。
“如此甚好,倘若你們有人有什麼不願意的?可以趁早給我說哦,我好弄死你們。”鐵柱笑的十分明媚,但說的這些話,卻讓他們不得不心生寒意,以至於脊背上遍佈冷汗。
說完這番話後,鐵柱見無人迴應,便再度開口緩緩說道。
“這第三個要求同樣也不難,你們這些人盡數收編至我手下,不論之前地位如何,戰功多少,都從零做起,皆是我手底下的馬前卒。”
“你們聽到我這種要求,肯定心中會有些抗拒,但你們其實比我更清楚自己並沒有選擇,只有那些蠢人此時纔會感到害怕和抗拒,真正的聰明人,此刻都應該感到開心。”
“因爲他們明白,這不是讓你們去死,而是重新給予你們一個晉升的機會,換一句話來說,我並沒有把你們上升的空間堵死,只要你們以後表現好,爲方舟立下功勞。”
鐵柱說到這裏,已經成功的調動起會議廳這些人的積極性,他們心中都有些隱隱期待,說不上有多麼的憧憬,但最起碼產生了一定的好奇心。
於是他繼續開口說道。
“到時候不管執行什麼任務,我們一向都會論功行賞,而不是看人下菜碟,這點我希望你們能夠放心,只要你們以後的表現足夠的出色,那自然會加官進爵。”
他這番話說的很誠懇,表情同樣也十分真摯,這番話重新激起了會議室這些人心中的熱血,這些曾經站在都做方舟頂端的人,早就被榮華富貴,紙醉金迷磨平了脊樑。
但如今一朝回到解放前,他們只有重新在戰場上浴血奮戰,才能夠返回之前那種光鮮亮麗的生活。
無論在任何時候,只要不堵死一個人上升的空間,那麼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他們在任何時候都想要更進一步。
絕大多數人都不會就這樣自暴自棄。
鐵柱在某種程度上將人心看的十分透徹,一個巴掌加一個甜棗,這樣的方式才能夠讓這些人服服帖帖。
他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了不會處死他們,同時還會給予眼前這些人上升的希望和空間,沒有半點的虛假。
在已經抵達絕境的這些人眼中,不需要多麼巨大的好處,也不需要得到多麼優良的待遇,這些都會讓他們覺得虛僞,只不過是一場鴻門宴。
而鐵柱如此不偏不倚,真實可靠的舉動,卻讓他們每一個人都變得服服帖帖。
鐵柱依舊面目表情的看着他們,不知道心裏在想着什麼,他雖然這樣的年輕青澀,可卻總是讓他們這些老油條看不透。
正是這樣的看不透,就無法揣測出他下一步的行,這樣的鐵柱才更值得人恐懼,他們似乎永遠都不明白,眼前的這個青年人要做什麼。
並且也無法理解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可鐵柱也不需要他們理解。
只需要他們在自己的手下,做一隻聽話的狗就可以了,別給自己惹出什麼亂子,也別讓自己再爲他們鬧心。
這就已經足夠了。
鐵柱冷冷看着他們,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而後又緩緩開口說道。
“散會,你們可以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