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從頭到腳指了指，無奈道：“你看看你，出來逛街也不好好打扮一下！”
姚黎聽這種類型的話也已經很多遍了，這次忍不住反問：“哪裏沒打扮了，你看不出來嗎？”
說完自己心裏鬱悶。
明明她每次都有認真打扮，但審美好像和大衆……略有偏差？
小蕪更嫌棄了。既嚷嚷找對象，穿衣風格卻像一點都不少女。
妝容勉強過得去。
齊耳短髮，小飾品都偏簡約冷調，連逛個商場都要穿辦公室裏萬年不變的西裝。
平時也是話少，性格冷靜又獨立。偏偏有一顆愛做夢的心。
那麼嚴肅，不知道現在的男生都喜歡找甜蜜又柔軟的妹子嗎？！
還有現在，正常說話時也是板着個臉。不瞭解她的人都會下意識覺得此人不好接近，不近人情。
小蕪已經解釋不清了，懶得跟她繼續討論，直接把人拉進服裝店。
實在不行，咱們就強行改造吧！
姚黎睜大眼睛，一愣愣地接過小蕪強塞到她手裏的裙子。
一件又一件，手指尖還被迫掛上了高跟鞋。
“夠……夠了！”姚黎語氣驚呼，抱着眼花繚亂的一堆，視線都有點模糊。
一片混亂中被閨蜜推進了更衣室。
姚黎：“……”
望着小沙發上堆着的衣服，她頭疼地閉眼揉了揉太陽穴。
靜默地緩了幾秒，轉眼看向裙子，默默在心底打了一口氣。
爲了她的青春甜蜜小愛情，豁出去了！
前前後後又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姚黎穿上小裙子，在小蕪的攙扶下，踩着高跟鞋別手別腳地邁出店鋪。
“你先放開我自己走試試。”雖然還不太舒服，但姚黎感覺適應得差不多了。
剛一鬆開還沒走幾步，一個路人從身後突然冒出，嚇了一跳，結果迅速崴了腳。
姚黎：“……”
小蕪：“……情況怎麼樣，還好嗎？”
“沒事，去那邊坐着休息會兒吧。”這種疼痛程度對於姚黎來說簡直是小兒科。
她纔沒那麼脆弱。
小蕪只好提議，“實在適應不了的話，還會換回去吧。”
“我不。”
但最終還是換了回去。
不過小裙子倒是買了不少。
姚黎兩手提着購物袋，垂着腦袋有些失落地跟着小蕪下電梯離開。
“姚黎！你看！”
聽閨蜜忽然激動，姚黎見怪不怪地擡眼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
商場的光從頭頂打下來，面帶口罩的男生和她四目相對。
對方慵懶地勾下口罩，似乎是淺淺地笑了一下。
姚黎莫名有些愣神。
對方坐的電梯正好是相反的，她只能眼睜睜看着兩人的距離由遠及近，再由近及遠……
姚黎突然很不服氣，又遺憾剛纔不應該把衣服換回來的。
最後走下電梯，想了想還是轉身踏上回去的電梯。
“你幹嘛？”小蕪被她的操作整懵了，對方匆匆迴應一句：
“我就是要談戀愛。”
電梯上去的時候，姚黎很驚喜地又看見了他。
依舊是相反的電梯，男生或許和她是一樣的想法，交錯之時，兩人相視一笑。
姚黎心跳加速。
腦子裏恍惚有個聲音：
雙向奔赴永遠比獨自等待更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