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季清陳青巖 >第55章 教壞小朋友可不行
    季清紅了臉,一瞬間有些手足無措。

    原主的記憶裏,陳青巖是這麼說過,只不過原主根本就不相信,只覺得陳青巖是在說空話,騙她乖乖聽話罷了。

    甚至還一度在陳青巖主動跟她聊天的時候,出言挖苦陳青巖,說陳青巖出門在外,又沒法呆在家裏,就別說大話了。

    陳青巖是個實打實的人,也不會花言巧語,被媳婦兒懟回去,熱情自然就淡了不少。

    回想着原主的騷操作,季清只覺得頭大。

    陳青巖對她好的時候,她暗搓搓攻擊人家,陳青巖收回了好,她又暗自神傷,覺得果然如此,陳青巖就是對她不上心。

    這性格,真夠擰巴的。

    看季清呆呆站着,陳青巖往前走了一步,將季清圈進懷裏,低頭湊近了問:“怎麼不說話了。”

    季清回過神,點點頭,肯定了陳青巖的話:“看你這些天的表現,我也覺得,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你都會護着我。”

    既然陳青巖肉麻,那她就要比陳青巖還肉麻!

    她一個從幾十年後過來的人,還能輸給他不成!

    季清美滋滋地得意着,還等着陳青巖也羞個大紅臉呢,不料突然眼前一暗,接着嘴巴就被親上了。

    季清:“!!”

    她腦中警鈴大作,飛快推開陳青巖。

    陳青巖被推開,眼神中流露出幾分不悅。

    季清口舌乾燥,一邊想着這男人真是比她想的還要開放,一邊想着趕緊把人哄好,別真給惹生氣了。

    她大腦飛速運轉,想了好一會兒纔想出一句,“大馬路上呢,人來人往的,被人看見了又要說我不害臊了。”

    陳青巖抿脣,笑了,“你本來就不害臊。”

    “啊?”這話季清就不樂意聽了,“我什麼時候不害臊了?我很害臊得好不?不是,我很害羞得好不?”

    她前世可跟男人連嘴都沒親過,現在直接給她套個已婚婦女的身份,天知道每次陳青巖靠近,她都多緊張好吧。

    陳青巖眼底的笑意更深,想到過去他每次回來,晚上他睡遠一點都要生悶氣的媳婦,再看看眼前紅着一張臉的季清,舔舔嘴脣,“好的,你最害臊了。”

    季清:“……”

    怎麼感覺,越說越不對勁呢。

    兩人還膩歪着,家旺蹬蹬蹬跑過來。

    “爹,娘!”

    季清一個閃身從陳青巖懷中掙脫出來,站定在半米之外,看着家旺,“怎麼了?”

    “飯熟了,喫飯了。”家旺狐疑地看看季清,再看看陳青巖,“爹,娘,你們是不是又吵架了?怎麼你們臉都紅通通的。”

    季清瞬間臉漲得更紅,恨不得原地消失,她打定主意,完了一定要給陳青巖叮囑一下,大庭廣衆之下,孩子們面前,都不能做親暱的事。

    讓別人說閒話倒是沒什麼,教壞小朋友可不行!

    季清心裏這麼想着,上前拉起家旺的手,“嗯,你爹又氣我,咱們不理他,回家喫飯。”

    說完,甩給陳青巖一個白眼,走了。

    陳青巖:“……”

    喫完晚飯,陳青巖教幾個孩子乘法口訣,季清抱着必旺,坐在一旁看他們學,家旺學語文不行,乘法口訣倒是背得最快。

    必旺抱着季清之前去鎮上集市買回來的木製的小玩具滾輪,玩得不亦樂乎。

    “娘,娘。”他看季清一直看着哥哥姐姐們,都沒有關注他,拽季清的袖子,喊着季清吸引注意力。

    季清低下頭,在必旺額頭上親了下,他立馬開心笑了。

    小孩子的思維是極其分散的,得到了季清的鼓勵,他手腳並用,幾下爬到了炕桌前,學着哥哥姐姐的模樣,伸長了手指用手指在桌上畫啊畫。

    招娣被陳青巖罰着抄寫乘法口訣,正煩躁呢,被必旺一撞,立馬兇巴巴吼必旺:“別來擠我,一邊兒玩去。”

    必旺被嚇得一縮,委屈巴巴看季清。

    季清一看必旺這個樣子,彷彿就看到了未來那個獨身居住的孤僻男人,她於心不忍,開口說:“你們挪一挪,讓必旺也學習一下。”

    招娣不滿:“娘,他這麼小,又學不會。”

    “學不會也可以培養他的學習興趣嘛。”季清和氣地勸招娣,“招娣你是姐姐,弟弟看姐姐這麼愛學習,自然也想學習啊。”

    招娣這才扁扁嘴,“那好吧,那就讓他也學吧。不過娘你還是不要抱太大期望,他現在也就是瞎看,連我們說什麼都聽不懂。”

    季清笑笑,沒有再反駁招娣。

    招娣本就是個爭強好勝的性格,不管是她的關心,還是學習,都努力想要得到第一,這一點,沒什麼好批評的。

    在學習上用功,總比歪門邪道要好得多。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性格,是不可能被強行扭轉的,只要往好的道路上引導就可以了。依她看,就憑招娣現在這個用功學習的勁頭,以後說不定能成個大學霸呢。

    她起身,去抽屜裏拿了半截鉛筆給必旺。

    怕必旺傷到自己,她又叮囑:“必旺,這個東西不能喫,不能往嘴裏塞,要小心拿着,聽到了嗎?”

    “聽到了,娘。”必旺乖乖點頭。

    陳青巖看着必旺手裏的鉛筆,想了下,說:“有機會我弄點蠟筆回來,那東西比鉛筆更適合必旺。”

    他在國外的時候,看人家國外的小孩子都是用蠟筆畫畫玩的。

    季清同意,“蠟筆好,比鉛筆安全。”

    陳青巖還等着季清問什麼是蠟筆呢,聽到季清這麼說,他挑眉,“你知道蠟筆?”奇怪,鎮上可都沒有蠟筆,媳婦兒怎麼知道的。

    季清萬萬沒想到,在這裏還能說漏嘴,她視線移開,哼唧:“聽人家說的嘍,陳向東每次從縣城裏回來都炫耀,我還聽過不少呢。”

    反正陳向東現在人在公安局,就好好替她背鍋吧。

    陳青巖聽季清這麼說,面色難看了一瞬,也不再追問了。以前是他對媳婦孩子用心太少,錢都花到了別處,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了。

    季清害怕再說錯什麼,不動聲色地溜到炕的另一邊,裝模作樣地縫鞋底去了。

    ……

    公安局。

    鎮公安局辦公地點是一處古舊的四合院,牢房就是四合院後面的一排屋子,這時候也沒什麼犯人,基本上都空着,陳家三個就被關在其中一個屋子裏。

    屋子很久沒住人,沒生火,也沒人氣,又陰又寒,三個人縮成一團,凍得瑟瑟發抖。

    陳芬芳臉上兩道淚痕,又悔又怨,一想到自己被抓,鐵定要被婆家給休了,回紅山根村也沒臉,未來一片灰暗,想死的心都有。

    陳興龍面無表情,心裏在想着自己勾搭的木匠女兒,經過這麼一遭,怕是更沒辦法把她娶到手了。

    算了,娶不到也無所謂,反正他已經玩過了,再找就是了。

    到了這步境地,最不服氣的,是陳向東,他一邊跺凍僵了的腳,一邊罵季清:“臭婆娘,竟然敢這麼對老子,等老子出去了,早晚弄死她。”

    陳興龍和陳芬芳都想着自己的事,沒人理他,他就站起來朝外面喊:“凍死了,有沒有人管一下,凍死人了誰負責啊!”

    一個穿着綠色軍裝的排兵走過去,厲喝一聲:“安靜!”

    陳向東到底還是怕的,聞言聲音小了許多,露出一個極爲討好的笑容,“兵爺,這好歹給生個火爐子啊,要是真凍出個好歹,也沒法交代是不?”

    排兵臉色鐵青,“什麼兵爺,這是資本派叫法,不許胡叫!”

    “是是是,排長,錯了錯了,給我們生個火吧,就算是判刑勞改,也得讓人健健康康地去,是不?”

    排兵冷哼一聲,不多時,叫人搬來爐子,生了火。

    陳向東一看,套近乎有用,立馬又打起別的主意。他就知道,憑他的這份聰明勁,到哪裏都喫得開。

    哼,等他出去,叫那個臭婆娘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