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看他又一次皮起來,趕他走:“行了,回去吧。”
張大奇走後,季清回到辦公室,將自己幾時幾分和張大奇出去,幾時幾分做了什麼,一一記錄在本子上。
當然,沒有寫親眼目睹韓月笑和張花掉進糞坑那一段。
在上次,于飛來研究所找她,被所長叫過去之後,她變開始將每天的所有活動都記錄下來,每天下班之前,所長祕書會過來取她的記錄。
所長拿到季清的記錄,掃了眼後,眉頭微蹙:“張大奇這小子,倒是挺會利用資源的。”
所長祕書笑着回答:“他很崇拜陳青巖同志,因此與季清同志走的也比較近。”
“不要僭越就好。”所長將記錄放進抽屜,與季清之前的記錄放在一起。
所長祕書:“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向您彙報,韓月笑同志和張花同志下午沒有來研究所。”
“爲什麼沒有來?”
“我去問過了,辦公室的人都說不知道。”
“請假了嗎?”
“沒有。”
所長眉頭擰得更緊:“明天早上再看看,她們明天早上來了的話,讓她們來我辦公室,如果是她們明天早上還沒有來,你去她們家裏跑一趟。”
“好的,所長。”
季清趁着陳青巖還沒下班,跑到研究所的花園裏待了一會,花香濃烈,很快就消除了她身上淡淡的臭味。
一想到韓月笑和張花那渾身豬糞的樣子,她就開心的不得了。
下班後,陳青巖去季清的辦公室,沒見到人,轉了一圈纔在花園前看到季清。
大老遠的,他就看到季清對着空氣一個人傻笑。
“什麼事,這麼開心?”他走過去。
季清扭頭:“你下班啦。”
“嗯。”
“笑什麼?”陳青巖盯着季清看,他不想錯過季清的每一種情緒。
季清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土:“聞着花香開心吶,好喜歡香噴噴的花呀!”
自然是不能跟陳青巖說下午的事。
“你喜歡,我回頭在家裏也多種點。”陳青巖大手握住季清的小手。
季清高興:“好嘞!”
陳青巖:……
誰能告訴他,發生什麼了,媳婦怎麼今天跟小朋友一樣。
小朋友容易被人誘拐,還是趕快帶回家得好。
次日,季清正在推敲最後的一些細節,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砰……”的一聲,撞在牆上。
季清擡頭看去,看到韓月笑氣勢洶洶衝了進來。
“季清,你害我!”
“啥?”季清一臉茫然,無辜的眨巴眨巴幾下眼睛,“你在說什麼,什麼我害你?”
“你害我……”
韓月笑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不行,她不能將昨天的事說出來,萬一季清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此刻她說出來,那豈不是給了季清一個笑話她的理由?
季清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我害你什麼了,快說呀!”
韓月笑狠狠咬牙,氣得五臟六腑都在翻滾,卻沒法發火。
季清表現的越無辜,韓月笑的火氣就越旺。
“別給我裝蒜,季清,你給我聽好了,我不是好惹的,你惹了我,就要付出惹了我的代價!”她惡狠狠警告季清。
季清眉頭一挑,看向門口的所長祕書。
所長祕書本來笑嘻嘻的,聽到韓月笑又在找季清茶,不悅地拉下了臉。
“韓月笑,你在這裏幹什麼呢?所長叫你過去。”
韓月笑後背僵直,這才知道所長祕書居然來了,這個季清,都不提醒她一聲!
就等着看她笑話呢是吧?!
“韓月笑,我跟你說話呢,你聽不見?”所長祕書語氣沉了幾分。
“聽見了,我這就去。”韓月笑狠狠剜了一眼季清,大步走出辦公室。
所長祕書看到她這目中無人的樣子,無奈的對季清說:“辛苦你了,季清同志。”
季清嘴角勾起,露出一個溫柔的笑:“你說的哪裏話,我只是在盡力做好所長交給我的工作而已。”
所長祕書一聽季清這話,再想想韓月笑那潑婦似的發言,越發覺得季清真是脾氣太好了,天天被韓月笑這樣欺負,還從不發火。
韓月笑一路氣沖沖,衝進所長辦公室,發現張花也在。
她迅速與張花交換了一個眼神,張花搖搖頭,打口語:我沒說。
所長雖然在低着頭看資料,餘光卻是將兩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說吧,昨天下午怎麼回事?”所長聲音沉甸甸的。
張花看向韓月笑,韓月笑清了清嗓子,回答:“昨天我和張花出去喫飯,結果我身體不舒服,張花就送我回家了。”
“是嗎?”所長將信將疑。
韓月笑給張花打眼色,張花連忙點頭:“對,笑笑她身體不舒服。”
“哪兒不舒服?”
張華又不會回答了,再次一個勁向韓月笑看。
韓月笑不慌不忙,她早就想好了怎麼迴應昨天不在的事。
“我那個來了。”她對所長說。
所長驚了下,不禁擡頭朝韓月笑看了眼,眼神犀利,似乎在評估韓月笑這話的真實性。
“到這會兒肚子都挺疼的。”韓月笑摸着肚子說。
所長,作爲已婚男人,自然也是知道女人的那些麻煩事的,倆人無故曠工,他本不想就這麼算了,但想到自己老婆也經常因爲肚子痛而沒法做事,便心軟了下。
“沒撒謊吧?”他出聲,“若是被我知道撒了謊,可是要通報批評的。”
韓月笑斬釘截鐵:“我說的是實話,張花可以作證。”
張花猶豫了下,還是點頭:“對,是實話。”
所長:“那行吧,昨天的事就算了,但無故曠工,還是得懲罰,你倆工資要扣半天啊。”
“是。”
“回去工作吧。”所長低下頭,再次開始看資料。
張花轉身往外走,韓月笑卻依舊站在原地,張花困惑,韓月笑沉默片刻後開口。
“所長,有件事我想彙報。”
“說。”
張花覺得此刻不適合舉報季清同志,可韓月笑並不理會張花的暗示,大聲道:“昨天我跟張花同志,親眼看到季清同志和張大奇同志一起說說笑笑,走出了研究所。”
所長聽到季清的名字,再次擡頭:“然後呢?”
“我懷疑他倆的關係不單純。”韓月笑大着膽子說。
所長聽後,沉默了幾秒,才表態:“季清同志的事,我們會處理,你專心做好你自己的本職工作。”
“是,所長,那我先回去了。”韓月笑沒有在多說,乾脆離開。
倆人走出辦公室,張花才拉住韓月笑,緊張道:“你怎麼敢在這個時候說,你不怕所長多想啊。”
“所長顧不上想咱們的事。”韓月笑胸有成竹道:“他這會兒肯定想着,季清和張大奇出去幹什麼了。”
張花還是擔憂:“他那麼偏袒季清,就算是知道季清和張大奇有什麼,也不會責怪季清吧。”
韓月笑哥抱着胳膊,一臉得意:“你懂什麼,正是因爲他偏袒季清,他纔會更在意季清和張大奇的事。”
張花:“你是說……”
“我故意選擇只說一點,見好就收,就是要在所長的心裏種下一個懷疑的種子,接着他會自己去查到底怎麼回事,到時候就算季清和張大奇沒事,那季清的名聲在所長心裏也爛了。”
“哇,笑笑,你好厲害!”張花佩服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