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陳青巖,季清在中午和陳青巖一起喫飯的時候也說了,馬上就要搬走了,她就不跟陳青巖一起回家了,兩邊店裏和家裏有很多事情要做,她忙完店裏,就早點回家了。
聽季清是早點回家而不是晚點回家,陳青巖算是放心。
他相信大白天的,還有人跟着保護季清,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就這樣,季清的佈局完成。
而林芳這邊,負責跟蹤季清的陳向東看季清身邊跟着的人撤了,立馬就去告訴了林芳幾人。
林芳激動:“好機會,那咱們今晚就動手!”
張立新重複問了一遍陳向東:“不是時時刻刻有人跟着嗎,你確定他身邊的人撤了嗎,你親眼看到的?”
“當然是我親眼看到的,季清對那小夥子說了些話後,那小夥子就走了,季清還向那小夥子揮手說再見謝謝什麼的呢。”
“說再見謝謝?那肯定是撤了!”林芳躍躍欲試。
李妮子卻保持懷疑態度,“季清是個很小心的人,她爲什麼會突然把跟着她的人撤了呢,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隱情?”
林芳切一聲,不屑道:“能有什麼隱情,就是看沒什麼事,所以就不折騰了唄,人家小夥子也有事幹的,一天天跟着她,她臉多大啊。”
反正在林芳看來,季清也就那樣,有什麼大不了的。
李妮子還是覺得不對勁,這時,張立新突然說:“也可能是他們馬上就要走了,所以覺得沒必要了。”
“就是,距離他們要走還有幾天了?兩天還是三天?萬一他們提前走了咋辦?”一直按兵不動好幾天,林芳焦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了,早就按捺不住了,她急衝衝說:“你們都別再想東想西了,要是季清直接走了,咱們的心思就都白費了!”
這句話,讓本來猶豫不決的張立新瞬間下定決心,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就是幹!
就是因爲季清的出現,打亂了一切局面,他的人生才被毀的,此仇不報非君子,所以哪怕賭上未來,他也要讓季清嚐到痛苦的滋味。
見張立新和林芳都聽不進去勸,李妮子只能悻悻閉嘴。
另一方面,她也很擔心萬一季清就這麼輕輕鬆鬆離開,季清這次一離開,再想對付季清,就是難上加難了。
四人意見達成一致後,便開始商量具體細節,對付季清的招兒他們這幾天已經來回琢磨了許多遍了,方案已經在心中。
……
下午五點,季清跟趙荷和池露水吩咐完,騎上自行車回家。
她哼着歌兒騎過一條條路,就在出了縣城前往下一個村子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從草叢裏衝了出來,猝不及防就撲倒了她!
季清:“誰……”
質問的話還沒說出,一股濃烈的刺激性氣味傳來,緊接着,她的嘴巴和鼻子被一個手帕捂住,她揮舞着雙手想大聲求救,意識卻越來越模糊,很快便墜入黑暗。
“我靠,這東西真這麼好使啊!”陳向東驚歎不已。
林芳很是驕傲,雙手抱臂得意道:“那當然了,這可是我找人花大價錢拿到手的,這娘們可兇悍着呢,不用這東西弄不着她。”
看着向來威風的季清此刻暈倒在自己面前,如同待宰的小綿羊一般,張立新也興奮起來,“繩子拿來,給她捆得結結實實。”
捆好季清後,張立新和陳向東合力將季清擡上藏着草叢裏的架子車,林芳則是推着季清的自行車,三人拐上小路,朝着縣城走去。
避開人羣,幾人推着架子車到了一個廢棄的院子裏。
李妮子在院子裏等着,看到季清當真被三人抓來,一時之間心情極其複雜,她原先還以爲,季清不會這麼輕易被放倒的。
看來,季清也有沒那麼神通廣大的時候。
陳向東和張立新合力,將季清擡進搖搖欲墜的茅草屋裏。
林芳跟進來,緊張地對張立新說:“咱們得快點行動,趕緊把她倒騰出去,不然等陳青巖回了家,發現季清不見了,肯定會發動很多人來找的。”
她一邊說,一邊得意洋洋地看了躺在地上昏睡的季清一眼,等季清被賣出去,有的是她受的罪!
一想到到時候季清被鎖在人家地窖裏,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一輩子給人家當牛做馬,她就開心得不行,感覺這渾身啊,都酣暢淋漓了不少。
“我跟林芳去叫人,東子和妮子你們兩個,一個看着她,一個出去四周看看,防止有人靠近這裏。”張立新吩咐道。
林芳還想欺負一陣季清,可一想到當初是她聯繫的那幫人,只能狠狠朝季清腿上踢了一腳,“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你幹什麼?”李妮子推開林芳,一臉驚恐,“你要是把她弄醒了怎麼辦?”
林芳不以爲意,“這麼多繩子捆着呢,她醒了又能怎麼樣?再說了,你也不要太小心我拿來的藥了,那可是人家大夫動手術的時候用的,刀子割在肉上人都醒不來,踢一腳怎麼可能醒來。”
張立新對林芳這種拖拖拉拉的作風很不喜歡,不悅出聲:“行了,都別說了,快走,別耽誤時間。”
林芳跟着張立新一起去找人,李妮子不想面對季清,則自告奮勇去外面看人,於是,陳向東便留了下來,負責看着季清。
等周圍清靜下來,季清鼻翼翕動,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
在沾着乙醚的布條靠近她的那一瞬間,她便提前屏住了呼吸,並故意做出掙扎的樣子,隨後假裝暈倒。
林芳說的不錯,乙醚這東西就是前幾年大夫們用來做手術的時候用的,可林芳不知道的是,這東西得至少吸入超過半分鐘纔會起效果,不然,即便是暈倒,很快也會醒來!
季清被捂住的時候就屏住呼吸裝暈了,幾人看季清暈倒,也沒有再捂住季清的嘴和鼻子,前後時間不超過二十秒。
所以,自始至終,季清都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