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一鳴的聲音溫柔又有磁性,甘棠心花怒放,像情竇初開的少女。
“一鳴,以後開心的事我也和你分享,那樣就會變成雙倍的快樂了!”
“求之不得。”
喬一鳴揹着甘棠來到停車場,把她放在副駕駛,最後兩人一同離開。
這一幕全部都被今天那位大叔看在眼裏。
第二天,大叔又等在朝暉律師事務所所在的大廈,遠遠看見喬一鳴和甘棠一起走來,他慌忙躲在了柱子後。
又在外面等了好久,纔看見獨自一人出來的甘棠。
“小姑娘,我能和你聊聊麼?”
看見突然又冒出的大叔,甘棠很驚訝:“大叔,您找我有事嗎?”
大叔點點頭:“對,我就是找你。我們能去旁邊的咖啡店聊聊嗎?”
甘棠看了看錶:“大叔,對不起。我要去一趟法院,您能等我回來再說嗎?”
“好,你先忙,我就在右邊那家天晴咖啡等你,不過你不要把我們見面的事情告訴一鳴,好嗎?”
一鳴?
叫得這麼親密,看來大叔不僅認識喬律師,或許還很熟絡。
其實第一次見這位大叔時,甘棠就覺得他和一鳴的眉眼有些相似。
直覺告訴她,這件事不簡單。
“好的,大叔,我會盡快趕回來!”
甘棠這一去就足足去了四個小時,她一心想快點回來,就還是耽擱了這麼久。
這麼久了,大叔多半等不了走了吧。
甘棠一邊想一邊來到約定好的咖啡店,卻意外發現大叔還坐在裏面。
她加快腳步走過去:“大叔,對不起!讓您久等了,您喫過午飯了嗎?”
大叔點點頭:“小姑娘我喫過了。這裏安靜,正好適合看書。”
實際上大叔沒喫飯,他心裏藏着事根本喫不下,在等待的時候就拿起店裏的書打發時間。
服務生很快把甘棠的咖啡端了上來,又退下,把空間留給客人。
甘棠問:“大叔,您找我是因爲喬一鳴,喬律師嗎?”
大叔再一次點頭:“小姑娘,我能問問你叫什麼名字嗎?”
“大叔,對不起,我都忘了做自我介紹了,我叫甘棠,是朝暉律師事務所的執業律師,也是喬律師的助理。”
助理?那就八九不離十了,大叔臉上浮現出笑容:“你是一鳴的女朋友吧?”
大叔的問題太突然,甘棠很難回答,反問:“大叔,您是喬律師的······”
大叔似乎很爲難,在經過了一番思想鬥爭後,他才說出真實身份:“我叫喬瑞,是一鳴的親生父親。”
猜測得到了證實,甘棠感到無比喫驚。
她記得喬一鳴說過,他的家人都在國外啊!
大叔望着甘棠:“甘律師,現在你能告訴我,你和一鳴在交往嗎?”
無法再隱瞞,甘棠只好點頭承認:“我確實是一鳴的女朋友,不過喬叔叔,您是從國外回來麼?”
喬瑞搖頭:“我一直就在國內。一鳴對你說我在國外嗎?”
甘棠心肝都顫了一下,喬一鳴居然對她撒了這麼大一個謊。
甘棠心中瞬間涌起許多種猜測,可想要知道答案,只能從喬大叔入手。
“喬叔叔,爲什麼您是一鳴的父親,不去律所找他,反而在大廈門口張望呢?爲什麼你找到我,卻不去見他本人呢?”
好多好多的疑問,讓甘棠理不清頭緒。
年過五十的喬瑞兩鬢已經有了依稀的白髮,臉上的皺紋也染上了愁色。
“我和一鳴的媽媽離婚很多年了。那時是我狠心離開了他,我現在也沒臉見他。”
每當想起往事,想起一鳴這個兒子,喬瑞就心如刀絞。
好在兒子很有出息,喬瑞的遺憾裏纔有了一絲慰藉。
聽到這裏,甘棠也算明白了過來,一鳴從未對她說過自己的家人,也從未說過他的家事。
或許正是因爲父母離婚,他纔不願提及的吧。
“喬叔叔,既然您和一鳴多年未見,爲何現在又突然找來?”
每當喬瑞想兒子,他都會來大廈偷偷瞧一眼,看見他很俊朗又有成就心滿意足。
可是隨着年齡的增長,他對兒子的思念也與日俱增。
尤其是昨天看見兒子和甘棠很是親暱之後,他就更加渴望能早日娶兒媳婦,抱孫子。
所以才鼓起勇氣來找甘棠。
“甘律師,後天是一鳴的生日,你能帶着他到鳳凰路的鳳鳴飯店嗎?”
難怪喬叔叔這一天在大廈轉悠,原來是爲了一鳴的生日。
甘棠擔憂:“喬叔叔,我不知道能不能說服一鳴來見您。”
喬瑞解釋:“不用他來見我。鳳鳴飯店是我開的,我只是想做一桌一鳴愛喫的菜,你千萬不要告訴他是我讓你們來的。”
爲了見兒子,喬瑞這個父親很卑微,卑微到不敢讓兒子知道自己的存在。
這······
甘棠很爲難,生怕一個不小心兩邊都不討好。
喬瑞看出甘棠爲難,說道:“甘律師,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你就當我沒說。今天我能看見你,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眼前的女孩是兒子的女朋友,也算是他將來的兒媳婦。
雖然他可能喝不到兒媳婦敬的茶,可是隻要能看上一眼,知道兒子有了依靠,喬瑞也稍微心安了一點。
甘棠左思右想後說道:“喬叔叔,這樣吧,咱們留個聯繫方式。我試試看,如果能成,我就告訴您,好嗎?”
喬瑞樂得直點頭:“好好好!謝謝你甘律師!”
“喬叔叔,您不用這麼客氣,叫我小棠就行了。”
“好!小棠!小棠!”
喬瑞沒想到這次有了這麼大的意外收穫,見到了兒子的女朋友,還和她取得了聯繫。
他期盼着,將來有一天和兒子的關係能夠緩和。
喬瑞不敢奢望太多,只要一年到頭能夠見上幾面也就足夠了。
喬一鳴的生日剛好是週六,他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知道他生日的人並不多。
往年他幾乎都是一個人過,他對生日沒有多少期望,反正和平時也沒什麼兩樣。
沒有特別的心願,也沒有特別想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