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的律政女王糖分超標啦 >第156章:暴躁總裁
    路知義讓小林把早飯擺在桌上。

    天啦!豆漿油條、麪包牛奶、稀飯小籠包,居然還有腸粉奶茶!

    “我不知道你想喫什麼,就隨便買了點。”

    甘棠腹誹,這麼多才叫隨便買了一點?

    “路總,我不挑食,您買這麼多真的太浪費了!”

    “不就是一點早飯嘛,有什麼浪費不浪費的。快喫!”

    路知義雙手抱懷大喇喇坐在椅子上,活像監督甘棠喫飯的老師。

    甘棠暗暗嘆氣,和他真是很難溝通交流。

    她低着頭默默喫起來。

    從昨晚到現在她都沒怎麼喫,肚子是真餓了!

    就算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秉着不浪費的精神,甘棠喫下了許多許多,看得小林和路知義都有些傻眼。

    這丫頭看着個子小小,也不知那麼多東西都裝在了哪裏。

    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甘棠終於放下了筷子。

    她從櫃子裏拿出一個首飾盒,路知義知道那是他昨晚送的珍珠項鍊。

    “路總,這個還給您!我這個人比較糙,不上班的時候頭和臉都懶得洗。我拿着只會暴殄天物,請您拿去送給更適合的人吧!”

    路知義的表情立刻晴轉陰。

    小林驚愕,連忙出來調停:“剪祕書,路總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收回來的,你千萬不要辜負路總的心意!”

    甘棠知道自己不識擡舉,但她不能給路知義一點希望,那隻會讓自己陷入深淵。

    “路總,無功不受祿。這珍珠項鍊太貴重了。我也沒有配得上的衣服和身份,戴在我脖子上就跟戴在樹杈上沒兩樣。”

    甘棠說完,把首飾盒塞在了小林的手裏。

    路知義的火氣騰地就上了來,他拿起首飾盒,暴躁得摔在地上。

    首飾盒摔成了兩半,項鍊斷了,珍珠滾落了一地。

    他又死死捏住甘棠的下巴,彷彿只要往下一用力,就能輕易掐斷她的脖子:“剪秋蘿!你不要以爲我對你好一點,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臉!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我的底線!”

    說完,路知義氣鼓鼓走了。

    甘棠神情蕭索,這纔是真正的路知義,心狠手辣的暗夜之王。

    鑽進車裏,路知義還是怒氣衝衝,小林忍不住勸道:“路哥,你這脾氣就不能忍忍?剪祕書都嚇成那樣了。”

    路知義踢了前座一腳:“開你的車!”

    小林只得閉嘴,哎!路哥這個樣子,好女孩都得嚇跑了。

    甘棠受了傷,不能來公司上班。

    公司亂成了一鍋粥,幾個管理層去找老闆。

    還沒說幾句就被轟了出來。

    看着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路知義煩悶地推到在地上,屁股一拍走人!

    員工們紛紛感嘆,剪祕書平時是怎麼和這麼暴躁的老闆打交道的啊!

    白天在公司煩悶,晚上來了九天也沒有得到紓解。

    不停向他獻媚的女人怎麼看都像濃妝豔抹的女妖精,俗不可耐!

    酒越喝越煩,對女人也沒了興致,路知義早早就鑽進了車裏。

    小林看出老闆的不悅,建議道:“路哥,要不,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剪祕書吧!”

    “不去!”

    路知義語帶抱怨。

    “路哥,就算是爲了公司,也該去看看。只有她快點好起來,才能早點回公司上班。萬一她被嚇到要辭職,您上哪兒再去找一個那麼能幹的祕書?”

    “老子就不信了,少了她這棵蘿蔔,我的酒席就開不了!”

    路知義嘴裏放着狠話,但還是擔心剪祕書會離職,最後還是來到了醫院,只是他不肯上去,沒面子。

    小林上去沒多久又折返回來:“路哥,剪祕書出院了。”

    什麼?!出院了!

    路知義記得自己明明讓她住七天,這才兩天沒到她就出院了!

    這個女人膽真是太大了!

    出租屋裏。

    甘棠用小布袋把在病房裏撿起來的珍珠一顆一顆裝好。

    路知義那樣糟踐東西的人,她真的不知該說什麼好。

    她正準備睡覺,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甘棠拄着柺杖,透過貓眼往外看,居然是路知義。

    一定是知道自己擅自出院,找自己麻煩了。

    她一時不敢開門。

    路知義敲門的聲音更大了,嘴裏叫囂着:“剪秋蘿,你給我開門!”

    他這樣任性,一定會吵鬧鄰居的。

    沒辦法,甘棠只好打開門:“路總,這麼晚了,您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剪秋蘿!你膽也太肥了!”

    路知義濃重的酒氣撲打在甘棠的臉上。

    甘棠不能和一個醉鬼講道理,只好放低語氣:“路總,您醉了,早點回去休息。而且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人,您何苦和一個女人過不去?”

    她越是傲氣,路知義心裏想要征服她的那根弦就繃得越緊。

    路知義蠻橫地推開甘棠,倒在她家的沙發上。

    “水!我要喝水!”

    此刻的路知義確實醉得厲害。

    甘棠拄着柺杖艱難給他倒了水,誰知他一手就打翻。

    又不講理地抱着甘棠一起躺在沙發上。

    甘棠心裏警鈴大作,生怕路知義會做出強迫她的舉動。

    萬幸的是,他醉得太厲害,沒過多久就睡着了。

    掙脫令她厭惡的懷抱,甘棠無意間看到了茶几上的水果刀。

    如果她不是律師,如果她沒有重任在身,她恨不得一刀子插進路知義的心臟。

    他的手沾滿了鮮血,不知道多少條生命毀在他的手上。

    好在她迅速恢復了理智,拖着受傷的腿,拿起掃帚清掃地上的玻璃碎片。

    和路知義相處就像在刀尖上跳舞,每一刻都不能放鬆警惕。

    第二天,當路知義幽幽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睡在甘棠家的沙發上,身上還蓋着被子。

    昨晚他喝斷片了,他甚至不記得是怎樣進的甘棠的家。

    “醒了?要喝水麼?”

    甘棠問。

    嗓子像火燒似的,路知義是真的很渴。

    喝過水,他看着甘棠又拄着柺杖從廚房裏端出午餐。

    沒錯,路知義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洗把臉喫飯吧!”

    路知義訝異,甘棠竟然沒有一點責備自己的意思。

    他不明白,甘棠那只是冷漠,從骨子裏的漠視。

    只是簡單的幾個家常菜,路知義竟然喫下了不少。

    他忽然像回到了母親家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