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玄跟古音還夾帶着那一絲絲的希冀，妄想從其中掙脫出來。
壓力壓得他們渾身咯吱咯吱作響，但卻又刻意鬆緩，把握的極好，猶如跗骨之蛆，爲他們兩人帶來持續性的折磨，旁敲側擊的與劇痛一起，慢慢悠悠地衝撞着他們的意志。
一副大反派模樣的陳夜就這樣子盤坐在半空之中，靜靜地看着他們做出選擇，一點也不着急。
不過，真要說會覆滅洪荒界的話，陳夜其實也並不會那麼做。
雖說不會那麼做，也不代表他做不掉。
倘若真的要滅了洪荒界那也行，只不過是費點麻煩重新找一個用來歷練的世界而已。
若不是水藍星本身是碎片，跟洪荒界有所關聯，陳夜也根本不會搭理上洪荒界。
對於他而言，洪荒界根本沒有所謂份量可言。
但對於姜玄古音，所有洪荒人族不同。
其實也可以單獨將洪荒人族給覆滅了。
這樣子一來，這些人只會更加的痛苦。
好不容易萬族爭鋒，讓人族在萬族之中出頭，力壓巫族妖族，位於萬族第一，洪荒大陸最強族羣，結果就被單獨拎出來滅了。
到時候巫族跟妖族絕對能夠連擺宴席，歡呼欣喜上很長一段時間。
具體是多長，可能是百年，千年？
修行的生靈們都這樣子，在某些事情方面都是比較持久兇猛的。
這種天大的喜事肯定是要慶祝上很久了。
然後衆人打又打不過，只能無能狂怒，導致最後被氣死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雖然這麼說更有威脅力，但是陳夜卻並沒有選擇這麼做。
原因也很簡單。
洪荒人族也有用。
他大徒弟姬千凡身爲人皇，人皇道所需信仰最需要的就是人族。
諸天人族何其之多，遍佈何其之廣，想要真正達到一統何其之難？
更何況現在姬千凡處於成長階段。
而且想要獲得信仰也不是一件什麼簡單的事情，有是一回事，姬千凡還得讓這幫傢伙心服口服纔行。
洪荒人族有獨屬於自己的人族大地，也就是帝舜。
因此，姬千凡想要獲得他們的信仰，那就得過帝舜那一關。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並且，這其中也夾帶着一點關於陳夜的私心。
算是他身爲人族的一點偏袒。
單單滅人族的話，顯得好像有點那啥，順帶幫了其他族羣。
所以，爲了節省麻煩，乾脆大夥直接一起死得了。
挺好的。
的確是別具一格的偏袒。
尋常人偏袒都是‘保護’，道尊老爺是讓大夥一起死翹翹，真乃絕也。
…………
“嘶……師尊這也太狠了吧，一言不合就要滅了整個洪荒界。”
辦公室內的明語幽看得那是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得自己一時間有點接受不太來。
如果陳夜是要滅掉這羣人她還是不會太驚訝，但是自家師尊這直接朝着對方大本營動手，爲所欲爲……
永遠滴神在師尊身上果然是百用不膩啊。
也的確是太狠了。
換做是她的話，明語幽不一定做得到這麼狠的。
更何況，洪荒人族跟他們毫無瓜葛，本就不可憐。
只是在陳夜如今強硬霸道的手段之下，看起來可憐而已。
雖說可憐，但並不值得同情。
反正是古音先動的手，從那方面來說水藍星都沒錯。
“滅就滅唄，滅了之後大不了再換一個世界給你們來歷練不就行了嗎？”
小師一點沒所謂，打了個哈哈，甚至還有點莫名的期待。
道尊滅洪荒界啊，那場面肯定宏大，比電影啥的來得帶勁多了。
“阿夜這幾千年來到底經歷了什麼……”
夜晚月看着畫面之中的陳夜，眼簾不禁低垂，陷入了思緒。
小師見她如此，慢悠悠地說道：“你不用想着去猜測，道尊這‘幾千年’裏經歷了什麼，你是完全猜測不到的，等到他什麼時候想告訴你了，你自然就會知道。”
說完，小師想了想，嘴角微揚，雙眸帶着戲謔，看着跪伏在地，死撐着壓力的洪荒人族們，笑吟吟道：
“道尊老爺覆滅過比洪荒界還要強的世界也是有的，除了道尊這個稱謂之外，還有一個陳老魔呢。”
夜晚月聽了，回過神來，沒好氣的冷哼一聲，隨即又嘟囔道：“這麼一說我越來越好奇了……”
“好奇就問唄，你堅持下去，說不定有一天全都能夠知道，我雖說跟了道尊老爺有一段時間了，但是知道的事情也只能算是鳳毛麟角，所以這還是要靠你自己來努力的。”
這次小師懶得跟夜晚月鬥嘴，相反還笑嘻嘻的說了句鼓勵的話。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出於真心，但姑且還算中聽，夜晚月也就沒有跟她計較。
隨後，小師又將目光落在了眼神閃爍的明語幽身上，嘴角帶着笑意，朝着她輕聲道：
“語幽。”
“啊？”
正自顧自思索，自己之後該怎麼從師尊哪裏知道多一點經歷事情的明語幽，被小師這麼一呼喚，連忙擡起頭了，慌亂於眼中一閃而逝。
“你也要加油哦~”
小師笑吟吟的，意味深長地說了這麼一句話，就將目光收了回去。
壞了，心思被看破了！
見到小師這麼個笑容，明語幽哪裏還能不明白，連忙點了點頭，道：
“我會的，小師姐。”
然後就立刻將目光鎖定在畫面之中。
兩頰泛起絲絲紅暈，心中升起異樣感。
夜晚月倒是見此，美眸微微閃爍，但也沒多說什麼。
在她看來，徒弟想要知道師尊的一些事情，也是實屬正常。
而且事情那麼多，也不一定是那些私密的。
例如什麼以前一些生活小趣事，修煉方面上的啊，都可以請教。
哼！
這小師，難不成想要挑撥我跟語幽之間的關係？
想到這裏，夜晚月又瞪了一眼小師。
壞傢伙，壞女人！
以後等老孃實力上來了，肯定要你好看！
當然，也肯定要抑制住那些對阿夜有任何想法們的徒弟們！
師孃這個位置，她能夠獨佔，那就絕對獨佔！
……
ps：二更，洗個澡，寫武帝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