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兩個徒弟現在也不在這裏,所以楊晨曦覺得,自己這一段時間,還是能夠‘獨享’陳夜的,跟陳夜好好相處,在自己徒弟結束歷練之前,促進一點感情,緩解一下。
但誰料,這半路突然殺出來一個陳晚墨……
說實話,楊晨曦是挺不爽的,但動手是不太可能的,畢竟人家能夠來陳夜這裏,就說明至少人家,是陳夜的客人,她要是直接動手的話,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但是,在言語上,她可以針對針對,但是她也會把持一個度。
面對楊晨曦的問話,陳晚墨眨了眨美眸,輕笑一聲,道:“在外人看來,那確實是有些猖狂了,不過呢,我卻是覺得實至名歸……”
話音至此,陳晚墨聲音一頓,脣角一勾,玉手託着下巴,不着痕跡的瞥了白玉臺之上的陳夜一眼,旋即笑吟吟道:
“我們家道尊的實力,冠絕浩瀚的諸天,哪怕是成道境出世,也並不是他的對手。”
聽得陳晚墨這沒有收斂,反倒是愈發囂張的話語,楊晨曦眉頭不禁再次皺了皺。
這女人……
是不是不太對勁的樣子?
偌大諸天,哪怕是以往,成道境也不過屈指可數,如今時代,更是成道境不出,結果她卻在這裏說,道尊實力冠絕諸天……
用嘴說話的實力冠絕諸天麼?
她根本就沒聽過所謂的萬道宗,道尊,在這裏胡亂吹噓……
楊晨曦覺得是胡亂吹噓。
但是謝漓,卻總覺得陳晚墨說這話,好像在意有所指什麼,她也並不確定,只是冥冥之中有這種感覺。
蚩冥就更不用說了,道尊是誰。
它清楚的很,聽得陳晚墨在那裏看似解釋,實則有意逗弄楊晨曦,蚩冥不禁感到好笑。
正主道尊就擱這邊上坐着呢,陳晚墨這萬魔道化身,還真是完美復刻了陳夜的腹黑。
蚩冥也不打算開口說些什麼,連正主陳夜都沒有出聲,看着自己化身在哪裏逗弄楊晨曦,不就相當於是默許了嗎?
既然正主都默許了,它一個當寵物的兇獸,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如今成道未出,閣下說的這番話,未免有些過了吧?”
楊晨曦挑了挑眉頭,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她想窺探窺探這女人的深淺,同時,她也很好奇,這麼能夠吹噓的女人,究竟是怎麼能夠成爲陳夜的客人的。
至於陳夜爲什麼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說什麼,楊晨曦也沒有第一時間去探究。
或許,只是單純的不想打斷。
那也正好,隨了她的意。
“過了,這又有什麼過了呢,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呀。”
誰料,陳晚墨卻是攤了攤手,語氣隨意,好像並不打算在跟楊晨曦這樣子廢話糾纏下去。
聞言,楊晨曦的神色一滯,隨即眯了眯眼簾,輕笑道:“那我倒是很好奇,閣下跟陳夜之間,又是什麼關係呢?”
言罷,楊晨曦終於將目光看向了陳夜,嘴上說是在問陳晚墨,但實際上,是在問陳夜。
此話一出,楊晨曦的眉頭一下子皺得更緊了!
陳夜居然將問題的回答權,交給了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跟陳夜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一想到這裏,楊晨曦的一顆心,頓時緊張了起來,這很難不讓她自己想歪。
但是,這女人在她看來,跟陳夜怎麼都不登對,妖媚邪性,陳夜看起來便是高冷清雅,不染凡塵的謫仙。
這女人雖然身上穿着道袍,但這媚態,怎麼看都像是個妖女!
俗話說得好,看自己喜歡的人身邊出現另一個疑似情敵的人,無論怎麼優越,都是能夠從中挑出刺來,看不順眼的。
楊晨曦緊張起來了,陳晚墨這邊卻是輕笑一聲,嗔怪道:
“哎呀呀,沒想到居然把問題甩給我,明明這應該是本尊你自己來回答的。”
使得楊晨曦再次捕捉到了關鍵詞。
本尊。
“我也就不跟你繞彎子了,我呢,是這位的化身。”
陳晚墨說着,擡起玉手,指了指白玉臺上的陳夜,緊接着又笑眯眯道:“先前我說的諸天萬道宗,是這位創立的,而道尊呢,這位就是本人,你跟本尊分別那麼多年,如今對他不瞭解,也實屬正常嘛。”
說完,陳晚墨朝着面露愕然的楊晨曦嘻嘻一笑,便端起靈茶輕抿了一口,眸中滿是戲弄成功之後的笑意,滿足感。
一旁的謝漓也是聽懵了……
什麼……
化身?
道尊?
謝漓只覺得自己遭受到了極大的衝擊,但是這強烈衝擊並不是那萬道宗,還有道尊這個所帶來的,相反,陳晚墨是陳夜的化身,這個給她帶來的衝擊力過於強烈。
而且,堂堂道尊,爲什麼化身會是女相?!
還這麼妖媚邪性,怎麼看,都跟本尊的形象截然不同,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相同!
不過也是,這性別都換了,還怎麼能夠相似呢?
也不對啊!
對於化身這種東西的術法,她們蒼雲聖地裏面也有記載,正常的化身都是按照自己模樣來的,具備自身的能力記憶。
但陳夜這種,就有點超出了自己的預料了。
這女人,怎麼看,怎麼就不像是陳夜。
謝漓懵完了,接下來自然就輪到了楊晨曦懵逼了。
聽得陳晚墨的話,她的眼簾更是下意識瞪大,眸中透着幾分不敢置信,隨即她目光定了定,先是看了看陳夜,又轉眸看了看陳晚墨,好像是在對比兩人之間有什麼區別。
陳晚墨眨了眨美眸,笑吟吟道:“不用看啦,本尊實力強大,我呢,是一個擁有自己獨立意識的化身,之所以會是女相,也是我自己的選擇,跟本尊可沒有什麼關係哦,而且本尊應當也沒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吧,所以你也就不用擔心我根本尊之間有什麼了對吧?”
說完這句話,陳晚墨笑眯眯地看着陳夜,然後……
就被陳夜一個淡漠的眼神給看得臉上笑容一僵,隨即轉回視線,縮了縮腦袋,捧着玉杯輕輕抿了一口靈茶,不敢再亂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