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說着說着,頓了頓,隨即接着補充道:“簡單舉個例子,每一方宇宙,都有着時空長河,而達到了成道境,便擁有了觸及,干擾時空長河的力量,更有甚者,能夠憑藉自身力量抵禦住時空長河的修正力量,對着過去的時間節點,做出直接的干擾,影響到未來的進程。”
話音至此,鴻看向陳夜的眼神帶上了些許意味,笑道:“而道友,卻不屬於這兩者之間。”
陳夜聞言不可置否。
達到成道境之後,憑藉自身偉力,已經能夠對時空長河做出影響,但具體程度如何,也要看自身實力究竟有多強,有些依靠時間,空間,亦或者類似之道成道的,在時空長河這一方面,興許會更加的容易,說不定還會有所感悟,秦絃歌就是這一類的。
實力越是強大,就能對時空長河造成更大的影響,但一般來說都是不會輕易干擾,畢竟會帶來的後果也是非常嚴重。
像是陳夜這樣子直接逆流時空長河而行,直接定格在一個過去的時代,時空長河無法做出修正,也是因爲陳夜的個人實力太過於強大。
那麼仔細一想的話,其實就很瞭然了。
陳夜淡淡道:
“成道境雖然能夠對時空長河進行干擾,但是並不能完全擺脫掉,而若是達到了禁忌,那麼時空長河便不再會有限制,無論做出任何干涉?”
鴻輕笑道:“不錯,不同宇宙,有着不同的時空長河,成道境,可以離開自身宇宙,走向另一方宇宙,但是這並不代表能夠擺脫掉來自時空長河的限制,只不過是從一張紙,轉移到了另一張紙上,不成禁忌,你的任何信息,任何蹤跡,始終會被銘刻在長河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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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夜抿了一口靈茶,幽邃的眼眸十分平靜,對上了鴻的眼睛,淡淡道:“而成了禁忌,任何時空長河都將無法再承載着你的一切,自然而然,限制被打破,不再有禁錮,也因此,你若是想要對時空長河做些什麼,都不會有影響,畢竟你已經凌駕在這之上,正如你當初毀滅至穹宇宙一樣?”
聽得這話,鴻卻是搖了搖頭,解釋道:“雖然成爲了禁忌,本身打破了諸多的限制,凌駕於時空長河之上,放眼無數宇宙,似乎沒有什麼能夠限制到我們,但正常情況之下,我們也不會輕易出手。”
陳夜瞥了一眼幽邃間隙:“因爲祂?”
鴻繼續解釋道:“是,但不完全是,祂千方百計的不想讓成道者踏足禁忌這一境界,是因爲成就了禁忌,那天生的有序便被打破,這違反了屬於遵循的法則,也脫離了祂的掌控,而這違背了萬事萬物原本遵循的法則,祂自然的會進行或大或小的干涉,阻撓着任何有可能踏足這一境界的存在。”
陳夜反問道:“所以這像是一種本能?”
鴻微微頷首:
“沒錯,的確是一種本能,祂的位格太高,太過於深邃,雖然我們成就了禁忌,跳脫出了這從源頭,不斷制定延伸下來的法則,但並不代表着,我們跳脫出了祂,而祂的具體本身,有沒有屬於自己的意識,究竟是不是一切的源頭,是我們窺視不到的。”
鴻抿了口茶,不可置否:“確實,畢竟神祕,本身就值得令人敬畏,但不怎麼出手,並不代表不能出手,成就禁忌之後,沒有任何宇宙能夠銘刻住你的一切,你可以選擇無處皆不在,亦或者無處不在,你的一切,能夠隨着你的想法,輕易輻射到任何的宇宙,任何的世界,並且最爲重要的一點是,禁忌能夠塑造出概念,並加以運用。”
“概念?”
陳夜自然對這個不陌生,應該說,概念這個詞彙,放眼任何宇宙,世界,應當都有過痕跡。
鴻晃了晃腦袋,悠悠道:
“對,或許你會覺得概念萬萬千,似乎並不稀奇,但禁忌的概念,卻與之不同,禁忌所塑造的概念,是會輻射萬宇萬界,造成影響的,那麼便相當於一個永恆的錨點,概念不滅,你不滅。”
此話一出,與成道之間的區別,算是徹底清晰地劃分開來了。
光是這一點,便不單單是成道之境能夠做到的,哪怕能,也必須是專修類似相關的才能夠做到的,而且也並不是像禁忌一般,能夠輻射無數宇宙,無數世界,始終有着不可突破的上限。
也彰顯了禁忌一個特性。
那就是極其的難殺,概念不滅,禁忌不滅。
那麼也就是說,想要殺掉一位禁忌,就必須要抹除掉與這概念相關的一切。
但這可能麼?
無數宇宙,無數世界,在細小到無數知曉這一概念的生靈……
什麼樣的存在才能夠做到?
陳夜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概念不滅,禁忌不滅,這牽連着禁忌本身,那麼禁忌消亡,概念是否也會一同消散?”
鴻卻是大笑一聲,說道:“按理來說,確實如此,源頭被掐斷,能夠斬滅源頭本身,又何嘗沒有掐斷源頭散佈出去概念的能力,但能夠做到這種存在的,卻是幾乎沒有。”
陳夜抓着重點繼續追問:
“所以,禁忌的確有隕落的例子?”
“自然有。”
鴻微微頷首,眼眸帶着追憶,也帶着凝重:“但與其說是隕落,倒不如說是被永恆的鎮壓,只要永恆的沉睡,無法醒來複蘇,又何嘗不是一種隕落呢?”
此話一出。
陳夜眼眸不禁微微閃爍,瞭解到了更多。
很顯然,禁忌之中也有強弱之分,但這個具體的強度,卻顯然不好捉摸,而陳夜的評判之中,有一點,他覺得能夠評判禁忌的強弱之一。
那便是鴻所說的概念。
不同的概念,有着不同的影響,自然也有着強弱不同的能力。
能夠塑造出強大的概念,那麼禁忌本身,必然也會更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