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奴,赤奴……”
“奴婢在……”x2
聽到白衣女子的呼喚之後,一個穿着青衣,一個穿着紅衣的奴婢一前一後,搖曳着自己的身軀,一扭一扭的從房間的外面遊走了進來。
這兩個奴婢雖然看上去似乎是人,但是如果朝她們的裙子的下方看去,就能看到在她們的裙襬下方露出了兩條粗壯的蛇尾,一條青色,一條紅色,在地上蠕蠕而動,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但這詭異的外表落在了這個白衣女人的眼中,她卻是視若無睹,好像完全沒有看到一樣,隨口吩咐道。
“赤奴,給你一刻鐘的時間,你去把陳設好的東西全都收拾起來……”
“是,大娘子!”
那個紅色衣裙的奴婢答應了一聲,然後扭動着紅色的蛇尾,從地上滑了出去,在屋子的外面留下了一條明顯的印痕。
在看到紅色衣裙的赤奴離開之後,白衣女人又對青色衣裙的青奴吩咐道。
“青奴,你去把輕姨請來,說我有急事找她。”
“是,大娘子!”
青奴也答應了一聲,擺動着自己的蛇尾,跟赤奴一樣從室內遊走了出去。
在兩個奴婢都離開之後,白衣女人用手一扶自己的衣裙,從室內的牀榻上站了起來,扭動着腰肢,款款的走到了窗戶的旁邊。
下一刻,這個白衣女人的脖子就好像橡皮筋一樣被拉伸了開來,將她的腦袋從窗戶裏探了出去,一直提升到了房檐的地方,朝着長安城的北面張望着。
“白衣……”
就在白衣女人正張望的時候,一個穿着一身青色衣裙,面容看上去約三四十歲的中年美婦扭動着腰肢,從房間的門外搖曳生姿的走了進來。
“什麼事情啊,這麼着急的把輕姨找來。”
聽到說話的聲音之後,白衣女人的脖子又好像收縮的橡皮筋一樣收了回來,已經探到了屋頂的首級也再次落到了她的肩膀上。
“輕姨……”
白衣女人的身體不動,但腦袋直接旋轉了一百八十度,一張風華絕代的臉上神情嚴肅,場面極其詭異。“黑奴死了!”
“什麼?”
這個消息似乎完全出乎了這個美婦人的意料。“她怎麼可能會死……”
“還記得我用李黃做成的那個傀儡嗎?”
這個時候,白衣女人的身體才款款的轉過來,對中年美婦說道。“我派那個傀儡去李黃的家裏尋找被摩伽大法封印的古鏡,它找到了……”
“什麼?”
聽到白衣美女的話之後,中年美婦輕姨竟然愣了一下。
“你說的是那個當年被曇獻封印的古鏡,你真的找到它了?”
“沒錯!我找到了……”
白衣女人點了點頭,一臉肯定的說道。
“只不過因爲過去的時間太久,導致當年曇獻在古鏡上施加的封印似乎已經破損,所以那個傀儡在發現古鏡的時候,就直接被古鏡的威力給摧毀了。”
“一個傀儡而已,摧毀了就摧毀了吧!”
輕姨完全沒有在意那個傀儡,而是繼續追問着。
“我派黑奴去了……”
白衣女人看着北方,臉上帶着凝重之色。
“但是在剛纔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在黑奴身上的法術已經被擊破,黑奴的氣息也已經完全消失,她死了!”
“所以,你覺得……”美婦人輕姨猶豫着問道。
“沒錯!”
白衣女人張開了櫻桃小口,兩根鋒利的毒牙在月光之下閃閃發光。
“長安城內可以殺死黑奴的人或許有一些,但是城北是太史局的地盤,而李黃和李遜之也能算是李氏的人,所以很有可能是太史局的那一位出手了……”
“太史局的那一位嗎?”
在聽到這個連名字都不算的介紹的時候,美婦人輕姨竟然直接打了一個哆嗦。“那我們是不是已經暴露了……”
“應該還沒有……”
白衣女人看着長安城北的方向,沉着的說道。
“要不然以那一位的脾氣,現在就已經殺過來了,不過爲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放棄這裏,轉移到下一個巢穴去吧。”
“對對對……”
輕姨一疊聲的點着頭。
“白衣你說的對,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萬一黑奴死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引起那個人的懷疑就不好……”
“大娘子……”
就在輕姨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赤色衣裙的赤奴已經搖擺着自己的蛇尾,從外面遊走了進來。
“東西已經全部收拾好了!”
“好!”
白衣女子一擺手,用力的說道。
“赤奴,你跟青奴馬上帶着收拾好的東西去城東的青龍坊,我和輕姨抹掉所有的痕跡之後會就去哪裏找你們……”
“是!”
赤奴答應了一聲之後,搖曳着自己的尾巴離開了房門,隨即就聽到外面捲過了一陣狂風。
白衣女人轉頭看向了旁邊的美婦人。
“輕姨,我們也開始吧……”
此時,孔清正徐徐的從黑蛇的頭頂抽回自己的古塵劍,隨手一振,緩緩的插進了背後的劍鞘。
煉妖壺不愧是上古神器,就在孔清心中默唸收的時候,那條已經死去,但還在搖擺扭曲的黑蛇龐大的身體在一陣光芒之中變成了五彩的粒子。
一陣風吹了過來,那些五彩的粒子好像是蒲公英一樣被風吹散了開來,瀰漫在了整個花園裏,接着又一個一個的向上飛起,消散不見。
頓時整個李府的所有奴婢,包括那兩個太史局的道人都看呆了。
滿布在園林各處的五彩光點將整個園林都照的如夢似幻,一時間讓他們幾疑自己身在仙境。
“這是什麼情況?”
李遜之伸出手,看着眼前的景象,哆哆嗦嗦的指指點點。
“你們兩個告訴老夫,這個妖怪這是死了,還是逃走了,或者成仙了?”
面對李遜之的問題,站在他身邊的那兩個太史局的道士再次互相看了一眼,同樣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