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天綱默默地看着孔清身後的這些十分熟稔的開始登堂入室,挨個屋子檢查的勁裝道士,心中頓時一陣的無語。
爲什麼他總感覺太史局的這些道士們好像抄和尚廟抄的十分熟練的樣子?
“真人,您這是……”
“抓人啊!”
孔清停下腳步,一臉疑惑的看了袁天綱一樣。
“怎麼,袁真人你覺得哪裏不妥嗎……”
孔清又轉過頭,眯起眼睛看了看正在將那些和尚們從房屋裏驅趕出來的道士,微微點頭。
“也是!要不是袁真人提醒,貧道都沒有發現他們的動作有點慢了!”
“……”
袁天綱看着旁邊兩個勁裝道士一個人上前一腳,直接把門踹開,另一個則是配合默契的朝着門裏丟了一張電符的情景,默默無語。
他真的不知道,原來這些熟極而流的操作居然還是有點慢了嗎?
“張山人,王旻,王瓊,李汝泰……”
孔清擡起頭,大聲的朝着那些勁裝道士喊道。
“你們這是沒喫飽飯嗎?給貧道打起精神來,小心貧道剋扣你們的修煉丹藥!”
下一刻,袁天綱就發現這些本來就已經很快的勁裝道士的動作瞬間又上了一個臺階。
“嗯!現在沒事了……袁真人,我們走!”
一邊說,孔清一邊揹着雙手,大喇喇的邁步走進安國寺的大門,隨後目光左右一瞥,手指朝着前方點戳了一陣之後,反手在自己背後的劍匣上拍了一下。
“這些和尚真實誠,蓋廟用的都是同一張建築圖紙……斬!”
隨着話音,袁天綱就看到一道白光從孔清背後的劍匣中飛出,唰的一聲輕響之後,將安國寺前院的一個石質的小浮屠斬成了兩段。
就在這個小石塔被斬斷的時候,整個安國寺的前院似乎都震動了一下!
“這是陣法……”
袁天綱看着眼前一分爲二的小石塔,手指快速的掐點了一陣,有些驚訝的說道。
“清微,你是怎麼知道這個浮屠就是安國寺陣法的陣眼的?”
“無他,唯手熟爾!”
孔清揹着雙手,笑吟吟的朝着安國寺大殿的方向走去。
“如果袁真人你連續拆過N座廟之後,你也會對這些佛門擺設陣法的方式非常熟悉的。”
“……”
袁天綱又眨了眨眼!
居然連續拆過N座廟,清微這幾年來一直在做什麼?
就在孔清正揹着雙手,一步三晃的來到安國寺大雄寶殿前的時候,就看到四五個和尚從後院急匆匆的跑了出來,爲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和尚。
“何方狂徒,敢在我安國寺鬧……”
還沒有等這個大和尚的話說完,袁天綱就覺得眼前一花,接着就看到孔清已經出現在了對面的面前,毫不客氣的一拳就砸在了對方地肚子上,直接把對方打的弓着腰飛了起來,劃過一條弧線之後,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地上。
孔清低下頭,面無表情的掃了這個大和尚一眼,然後手指微微地在空中一劃。
“妙智和尚,你是想要去西天見佛祖嗎?”
“太史局……”
這個被孔清一拳放倒的妙智和尚倒在地上,一隻手捂着肚子,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着孔清。
“……就算你是太史局的人,難道就能隨意闖入我安國寺搶劫嗎?”
“胡說八道!”
孔清一隻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隨意的在空中點點戳戳。
“貧道什麼時候搶劫了……”
“你自己回頭看看!”
妙智和尚用手顫抖着指向了四周那些正在從和尚廟裏朝外面搬東西的勁裝道士。
“這還不是搶劫嗎?”
“當然不是!”
孔清毫無表情的回答道。
“他們只是在尋找你們這些賊和尚這幾年以來殺人害命的證據而已!”
“殺人害命!”
聽到孔清的話之後,妙智和尚頓時就做出了一臉悲憤的表情。
“你這纔是胡說,我沙門慈悲爲懷……”
“耿振天!”
還沒有等妙智和尚的表演做完,就聽到孔清已經面無表情的吐出了這麼幾個字。
“妙智和尚,你別告訴貧道你不知道他是誰?”
“……”
妙智和尚先是楞了一下,然後臉上馬上就又換上了悲憤的表情。
“耿振天貧僧當然認識,但他的死整個洪州都知道原因,跟我安國寺毫無關係……”
砰!
妙智和尚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面前的這個白衣道士已經毫不留情的伸手向前,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接着又是狠狠的一拳砸在了他的肚子上。
嗖!
妙智和尚的身體打着滾的飛了出去,噗通一聲就砸在了大殿前方的木質欄杆之上,就聽到轟的一聲,粗如兒臂的欄杆被瞬間砸斷。
“啊……”
“妙智和尚!”
孔清收回手,學着當年某人的樣子縮手回袖,不緊不慢的說道。
“貧道今日登門是要追究你們這幫賊和尚使用術法害人的事情,不是跟你在這裏討論你究竟有沒有做這個事情的,說話不要跑題!”
“……”
完全沒有想到孔清做事居然如此的霸道,完全不討論證據,直接上來就給他們定了罪名,妙智和尚雖然平素也算是能言善辯,但此時也不禁有些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清微真人此言差矣!”
下一刻,一個穿着灰色僧袍的中年僧人快步從大殿的側面走了出來,一臉嚴肅的看着孔清。
“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法華也不是無根無底之人,你清微真人來我安國寺抓人,怎麼能沒有確鑿的證……”
“斬!”
還沒有等這個僧人的話說完,就看到孔清已經一臉不耐煩的一揮手,背後古塵瞬間出鞘,化成了一道白光,朝着這個灰衣僧人的身上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