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易的話,大喬和甄姬同時挺了挺胸膛。
“王老師,在陸地上,我和甄姬聯手也許都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在大海里面,你恐怕打不過我們兩個人。”
大喬沒有吹牛。
大喬擅長傳送和操控海水。
甄姬擅長水之精魄。
這兩個女人除了長得紅顏禍水之外,她們也的確是玩水的行家。
“所以我們三個人跟着王老師出海,絕對不會拖王老師的後腿。相反,在關鍵時刻我們還能助王老師一臂之力。”
王易點了點頭。
老實說,王易也希望大喬他們跟着自己走一趟。
一來,大喬和甄姬的確可以幫上王易的忙。
在大海上,大喬和甄姬的實力絕對在王易之上。
二來,有三個女人陪在身邊,王易也不用擔心旅途枯燥了。
“不過,王老師,這大海茫茫,我們想要找到日落海的西海岸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甄姬話音落下,小喬就在一旁大聲說道:“這個非常好解決嘛,我們可以請金蟬法師做我們的嚮導。”
金蟬剛剛吞下一塊豆腐,這個時候聽到小喬的話,金蟬差一點就被豆腐噎着了。
“貧僧接下來還要接着朝西面前進,看看到底能不能回到長安!所以貧僧的確沒有時間陪同諸位施主。”
金蟬一路向西,尋找解決衆生苦難的方法,他不可以走回頭路。
走回頭路,這與金蟬一直以來的堅持相勃。
同時,稷下和日落海西岸之間的這一片海域也的確太危險了。
金蟬九死一生才渡海成功。
他現在可不想再將自己置於危險當中。
要知道趨利避害是人的天性。
縱然是金蟬這樣的得道高僧,也不會輕易以身犯險。
“只要金蟬法師願意做我們的嚮導,我們可以給金蟬法師一大筆豐厚的酬勞。”
甄姬很在乎這一條航道
因爲甄家之所以離不開魏地。
主要還是因爲甄家的生意太依賴於魏地。
如果這一條新航道被證實可以允許船隻通行,那麼甄家接下來就可以利用這一條航道,重新獲得新的生意。
到時候甄家就可以想辦法脫離魏地,然後將大本營佈置在稷下了。
“錢財乃是身外之物,貧僧對錢財沒有任何興趣。另外在貧僧看來,錢財就是魔鬼。世人之所以苦惱,犯罪,墮落,都是因爲錢財的誘惑。”
聽到金蟬的話,小喬挽起衣袖說道:“和尚,本姑娘可是一個暴脾氣。這一次你主動爽快的答應我們最好。你如果不答應我們,我們接下來可就要使用手段了。”
“阿彌陀佛,貧僧西行,一路上遇到過不知道多少危險。貧僧從來都不曾畏懼這些危險,因爲在貧僧看來,所有的危險都是一種對道心的考驗。”
見到金蟬軟硬都不喫,大喬三人不由皺着眉頭看向了王易。
王易笑了笑,給金蟬倒了一杯水。
“金蟬法師,你可千萬不要和她們三個女人一般見識。你喫飽之後,我們就分開吧。你繼續西行,我們想辦法出海。”
王易的話,令三個女人皺起了眉頭。
這要是沒有了嚮導,想要出海找對方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就在三個女人準備悄悄提醒一下王易的時候,三人就又聽到王易在一旁說道:“不過,金蟬法師繼續西行,就算繞着大陸再走一圈恐怕也找不到解決衆生疾苦的方法。”
王易話音落下,金蟬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施主,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懷疑貧僧的堅持?”
“我不是在懷疑金蟬法師的堅持,我是在直接質疑金禪法師的堅持。”
王易不等金蟬辯駁,就接着說道:“我想問問金蟬法師,你一路西行走了五年,差一點就要繞着大陸走一圈了。我想問問金蟬法師,你取得收穫了嗎?”
“施主,解決衆生疾苦的辦法又怎麼可能輕易尋得?”
聽到金蟬的這一句話,王易搖了搖頭。
“不是辦法難尋,而是金蟬法師用錯了方法,你這樣繼續走下去,最後依然回到的是原點。”
王易笑了笑繼續對着金蟬說道:“不知道金蟬法師有沒有聽過苦海無涯,回頭是岸這句話?”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不錯,苦海無涯回頭是岸。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你一直往前,會發現苦海無邊無際。可是當你回頭的時候,你會發現所謂的苦海的邊際就在自己的背後。”
“金禪法師,你堅持了這麼久,你都沒有尋找到解決衆生疾苦的辦法,你爲什們還要繼續重複自己的失敗,不想回頭看看自己的身後。也許你往回走一段距離,你就會找到解決衆生疾苦的辦法。”
金蟬聽完王易的話,微微皺眉。
王易所講好像有那麼一點點道理。
不過很快,金蟬又用力的搖了搖頭。
“不對,不對,貧僧曾經得到過神明的指引,貧僧的追求在河洛的西面。貧僧……”
這一次不等金蟬把話說完,王易就大聲對着金蟬問道:“對,神明的指引不會錯。但是我想要問一問金蟬法師,你現在所在的地方在河洛的東面還是西面。”
“稷下在河洛的東面。”
“那我再問問金蟬法師,日落海在河洛的東面還是西面?”
這一次金蟬猶豫了片刻,才輕聲說道:“日落海在河洛的西面。”
“對嘍,金禪法師,你跨過了苦海,就等於從河洛的西面走到了河洛的東面。而神明告訴你,你的追求在河洛的西面。你跨過苦海,實際上正好與你的追求擦肩而過。”
“我讓你回頭看一看,實際上就是在提醒你,你錯過了一次拯救衆生的機會。”
“東面,西面,一條苦海相隔。”
金蟬皺着眉頭,繼續低聲說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施主,多謝你的良言,貧僧好像頓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