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一棟房子裏面已經蓄滿了一半的水。
也幸虧金蟬提醒得比較及時。
要不然大頭魚將這些水轉化成水彈,一定會給衆人造成巨大的麻煩。
“綻放之舞!”
在大頭魚被水柱撞飛到高空當中的時候,小喬扔出了手中摺扇。
“唰!”
一道脆聲響起,飛到半空中的大頭魚直接被小喬的摺扇砍成了兩截。
“阿彌陀佛!”
金蟬見到大頭魚血灑長空,連忙低頭唸叨咒語。
“和尚,你在念什麼?”
小喬收起摺扇,帶着一絲好奇對着金蟬問道。
“那大頭魚因爲我們而死,所以貧僧儘自己的努力超度它,希望它死掉之後能夠早日投胎做人!”
聽到金蟬的話,小喬繼續問道:“爲什麼要讓它投胎做人呢?難不成金蟬法師認爲做人比它做妖獸更加幸福?金蟬法師,你沒有當過妖獸,你知道做妖獸沒有做人快樂?”
“這……這……”
不等金蟬說話,小喬又接着問道:“金蟬法師之前渡海的時候,面對海獸的襲擊,難道就沒有動過手?”
“貧僧只是出手擊傷它們,讓它們知難而退,貧僧不曾出手擊殺它們。”
“那他們因爲金蟬法師受傷了,萬一因爲傷口感染而死掉了怎麼辦?又或者它們受傷之後,受到其他海獸的進攻,最後死在了其他海獸的手上,這算不算金蟬法師是幫兇?”
“這……”
又見金蟬面露窘狀,小喬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有時候逗一逗這個和尚,倒也是相當有趣。
勇士美女號繼續向前,很快就又引起了其他海獸的進攻。
不過有大喬、小喬還有甄姬在,衆人很輕鬆的就解決了麻煩。
整個過程,王易甚至沒有動過手。
“這些海獸很好對付嘛!看來本小姐之前的緊張完全是多餘的。”
小喬拍了拍手,竟然換上了一套泳衣。
“小喬,你還想下水洗澡?”
見到小喬走到船舷邊躍躍欲試,王易不由皺起了眉頭。
“沒有,我換上這套衣服,實際上也就是應應景。”
王易上上下下打量了小喬一眼,見到小喬白皙的雙腿,王易又對着大喬和甄姬說道:“你們兩個要不也換一套這樣的衣服應應景?”
“阿彌陀佛!”
金蟬終於忍不住了,又站起身來對着小喬說道:“小喬施主,你這個樣子是不對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個世界上犯罪皆有因果。小喬施主穿衣暴露,既是種下了因,萬一……”
不等金蟬把話說完,小喬又直接懟道:“你怎麼知道我穿衣暴露?”
“貧僧的眼睛視力很……”
“你知道我穿衣暴露,這說明你用眼睛看了我。你可是和尚,你怎麼可以盯着女人亂看呢?難道你是害怕我種下因,最後讓你得到果?”
“這……這……”
金蟬回退一步,又被懟得啞口無言了。
眼看唐僧面露尷尬,王易連忙上前兩步,幫助金蟬解圍。
“金蟬法師,我們現在遇到的海獸實力一般,是不是因爲我們現在還沒有靠近苦海的中心位置?”
“不錯!”
金蟬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再看王易,眼神裏面多了一絲感激。
“海獸在大海里面也有很強的領地觀念,越是接近苦海中心,海獸的實力就越強。貧僧曾經在苦海的深處遇到過一頭海獸,它的體型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座巨大的山峯。”
“靠近苦海的中心,許多海獸都是成羣結隊的出現。這些海獸單個個體實力可能不強,但是許多海獸聚在一起,如果我們不小心碰到它們,最正確的做法,就是馬上不顧一切的逃跑。”
王易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
王易知道,單個一條食人魚不可怕,甚至可以把它抓起來紅燒。但是一羣食人魚成片成片的出沒,卻能讓大部分的生物退避三舍。
這和蟻多咬死大象的道理也是一樣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失去了最開始的好奇心之後,大喬、小喬還有甄姬都無精打采的坐在船尾。
金蟬盤腿坐在地上開始詠唱經文。
而王易則繼續觀察着四周,時不時的調整一下勇士美女號的前進方向。
隨着太陽漸漸西下,隨着天變得越來越黑。
王易發現,誠如金蟬之前所講,海面上開始出現了一層白霧的霧氣。
這白色的霧氣,最開始只有薄薄一層。
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白色霧氣變得越來越多,變得越來越濃稠。
當夜幕完全降臨的時候,王易等人發現,能見度已經下降到了不足五十步。
勇士美女號這個時候就好像不是在大海上穿梭,而是闖進了一片黑色和白色交融的世界。
“能見度陡然下降,金蟬法師,不知道我現在可不可以把船停下來,等到天亮了白色霧氣散開之後,再繼續出發?”
“這個絕對不行!”
金蟬搖了搖頭。
“這一片苦海里面有一種軟體怪魚,只要船隻停下來,它們就會成羣結隊的出現在大船的底下,然後依附在大船的船底,不斷的腐蝕大船。像我們現在的這一艘船雖然看起來堅固,但是船隻如果在這裏停留一天,等到明天清晨,我們恐怕會驚恐發現,戰船的底部已經出現了巨大的孔洞。”
“所以即便晚上我們什麼都看不見,但是我們也必須操控大船不斷的一路向前。”
聽完金蟬的話,王易忍不住笑了笑。
如果沒有先進的設備,想要平安渡過苦海,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甄姬,剛纔金蟬法師說的話,你記錄下來了嗎?”
甄姬連忙點了點頭。
這些經驗對於甄家將來搞海上貿易極爲重要。
不過還算幸運,衆人平安渡過了一個夜晚。
第二天天亮,王易重新調整了勇士美女號的前進方向。
金色陽光傾灑而下,就在衆人全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
危險卻在這個時候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