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爲雙方的關係親近了不少，李秀寧更不希望李世民見到他了。
這裏面已經從擔心李世民挖牆腳，到擔心李世民發現一些他們關係的變化，哪怕真要睡服，也不好讓她二哥知道，畢竟表面上，她李秀寧與柴紹依然是未婚夫妻的關係。
而她二哥李世民與柴紹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
“乾的漂亮！”
另一邊，馬凡剛讓李秀寧藏回到書閣，便得到了馬三寶的報告，他已經勸降了張萬歲。
這纔多長時間？
出城回城，問題解決了。
只不過馬凡的誇讚並沒有讓馬三寶開心，只聽馬三寶又報告道：“張萬歲降了是降了，但他有條件，他要求以後不再領軍，只專心養殖。”
“哈哈……”馬凡笑道，“答應他。”
馬凡要的從不是張萬歲領軍的能力，馬凡要的本就是他的養殖能力。
大唐可以領軍的名將很多，一個個全是巨佬，但是養殖專業的巨佬可就只有他一個，張萬歲。
即便張萬歲不主動開口，馬凡也會把張萬歲往養殖業上引，他主動開口，就更好了。
雙方條件談好，張萬歲很快便被馬三寶從牢中放了出來。
張萬歲在梳洗打扮一番後，見到了馬凡：“張萬歲拜見公子。”
張萬歲見了馬凡直接大禮拜見。
這大禮一拜，馬凡的氣運滋滋的濃厚了起來，其色彩更是豔紅欲滴。
不用問都知道這張萬歲是認馬凡爲主，所以纔會氣運相聯，催發了馬凡的氣運。
“好！好！”
有人送氣運，馬凡立即開心的扶起了張萬歲。
這可是能養七十多萬匹戰馬的巨佬。有了他，馬凡在大唐也就站的更穩了一些。
“不知公子令馬大夫給我的養殖祕術是來自家中哪位高人，在下想請教一二。”
在雙方定下了關係，張萬歲急忙打聽圈養法的高人。
本來張萬歲是不會這麼容易就投降的，他至少會等到劉武周敗亡纔會降，但是圈養法一出，特別是種植苜蓿草，青貯飼料，這是張萬歲從未接觸，也從沒聽說過的。
他當場便想見識這位養殖高手。
天下人，有的人想打仗，有的人想當將軍元帥，有的人還想當皇帝，但是張萬歲只想養殖。
當他看到不同的養殖法，他當然想與別人討論一番了。
正所謂朝聞道，夕可死。更不用說根本不用他死，僅僅需要他投降罷了。
“那養殖祕法是公子寫與你的。”馬三寶介紹說。
“啊，原來公子也通養殖之術！”
張萬歲一聽，大喜。
本身便是朝聞道，夕可死。
現在又聽投靠家族的公子也通養殖法。
這是什麼？
這是本以爲不過是世家收藏的農書，卻萬萬沒想到竟是家學。
家中公子都要學的本事，在這時代就是家學。
也就是說，他，張萬歲加入了一個農學家族，怎麼能不開心。
知道馬凡也懂，張萬歲急急詢問。
“呵呵，青貯飼料可不是草這麼簡單。青貯飼料是一類飼料，由含水分多的植物性飼料經過密封、發酵後而成，主要用於餵養反芻動物。青貯飼料比新鮮飼料耐儲存，營養成分強於幹飼料。”
馬凡微微一笑，冒充了一把專家。
這要感謝他的大腦變靈活了，所以把以前上學學的知識又拿了回來。
青貯飼料這東西，小學的《自然》，中學的《生物》全都有介紹。這時候不冒充專家，什麼時候。
“原來是這樣，那公子可知道這青貯飼料怎麼製得。”
聽到更有營養，張萬歲點了點頭。
更有營養，自然就可以用它餵養牲口。
張萬歲自然是恨不能立即用這法子，試驗一下。
“青貯飼料是將含水率爲65%－75%的青綠飼料經切碎後，在密閉缺氧的條件下，通過厭氧乳酸菌的發酵作用，抑制各種雜菌的繁殖，而得到的一種粗飼料。青貯飼料氣味酸香、柔軟多汁、適口性好、營養豐富、利於長期保存是家畜優良飼料來源。”
馬凡也沒有瞞他，就把自己知道的全告訴了張萬歲。
至於具體的製作過程：豆科牧草一般在現蕾至開花始期刈割青貯；禾本科牧草一般在孕穗至剛抽穗時刈割青貯……
這些青貯飼料的技術了，《自然》與《生物》上沒寫，馬凡自然也就不知道。
不過這難不倒張萬歲。對於張萬歲來說，只要有一個大體方向，他就可以研究出來。
至於苜蓿就更簡單了。
歷史上張萬歲養七十多萬匹的戰馬，而耗糧不多，就說明他是肯定發現了一種營養價值極高的牧草。
也就是說，即便馬凡不提，他也遲早會發現苜蓿。不過馬凡提前說了，也算是裝了一把。
苜蓿本就是牲口可以大量養殖的首選。
沒有苜蓿，在古代，大量養殖根本是不現實的。哪怕是後世的糧食產量，如果沒有苜蓿，大量的養殖場都要關閉，因爲養不起。由此可見苜蓿的重要性。
然後，他們還聊了圈養增肥快。閹豬，溫馴，可以去除豬肉的異味等等。
“原來公子纔是農學大家！聽的小人恨不能立時嘗試一二。”
張萬歲對馬凡施了大禮。
這等的家學祕術也教，張萬歲對於自己的投降是分外的滿意。
至於說不是應該投降李唐朝廷，怎麼會投了馬凡，這其實是時代的問題。
就像李建成與李世民鬧僵之後，直接解散了李世民的瓦崗手下一樣，秦瓊、程咬金這些人，投的也不是李唐，而是李世民。
在這個五胡亂華不到百年的時間點，中央朝廷的威信還沒立成，便讓楊廣毀的一塌糊塗。
現在又是十八路反王時期。你說朝廷，哪個朝廷？劉武周不也自稱皇帝嗎？
既然朝廷不可信，自然是投個人，而不是朝廷。
而馬凡不僅僅是個人，更是世家，還對農學如此的有研究。對此馬三寶還有什麼不滿的嗎？
他自然是希望可以立即上手了。
（感謝“人隨風飄逝”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