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硬剛，試一試其他手段也不爲過。反正李唐本身也需要“老子”的身份來站臺。
要說李唐對太原王氏忌怠有多深，還有一個最明顯的例子。
就是到了唐昭宗時期，太原王氏終於被打壓的沒落了，然後唐昭宗直接把王浦升爲宰相。
不是不想把太原王氏乾死，而是不敢。萬一太原王氏又生個小號怎麼辦？
所以皇帝給了個相位。
就是這麼怕。
就是這麼厲害的威名。
政治這玩意兒本身便是一環連着一環。
看着沒有關係的兩件事，其實卻是人家幾代皇帝的堅持。
只不過李秀寧又猜錯了。
人道長是真的來報案的。並不是代表太原一系的道門投了。
當馬凡他們見到老道時，看着他身上的血跡，特別是雙胸道袍上的血窟窿，其色爲黑，更是不斷散發出煞氣、魔氣，可想而知他受傷之深。
“道長怎的傷的如此之重？”
李秀寧本以爲“鬼怪”是道長的投名狀。
身爲一名道士，想投奔大唐，自然是要投自己擅長的本事，捉拿個鬼怪什麼的。
但是現在看來，哪個是來投奔的，這分明是差一點兒被人打死的道長啊！
而這其實也纔是馬三寶彙報時，面色嚴肅的原因。
“快去請大夫，爲道長療傷。”李秀寧急急道。
“不用了。些許傷勢不礙的。”熒惑真人阻止了。
首先，熒惑真人自己就會醫術，其次他的傷之所以合不攏，完全是上面的魔氣與煞氣。這不是普通醫生可以處理的傷勢。叫了也沒用，反而耽誤正事。
至於說正事嘛……
“這位道友請了！”與對李秀寧的態度不同，對李秀寧更像是公對公，是應付。對馬凡才有了一絲親近。
“福壽無量天尊，九宮山九宮廟羅公遠見過道友。”
熒惑真人並沒有向李秀寧介紹自己，他反而向馬凡介紹了自己。
這樣的事很正常，對於道門的修士們來說，如果可以，他們是恨不能不與任何權貴打交道。
就是皇帝入山找他們，他們也多是不耐煩的：“滾蛋！不要打擾老子修煉飛昇。”
就以熒惑真人爲例，我有將星弟子，什麼都不缺，幹什麼巴結你們？
如果不是將星黯淡，氣運低下，老子纔不下山。
當然現在的問題是那頭屍魔。
“福壽無量天尊，朝霞觀馬凡見過道友。”馬凡也還了一禮。
“道友，太原城外誕生了鬼怪。”
雙方見禮，進入正題，熒惑真人便講了鬼怪之事。
“既是鬼怪，道友爲什麼不邀請道門真修，而找上了凡俗衙門？”
馬凡在說這句話時，心中是不開心的。
自從見過了老虎精，馬凡其實就已經絕了回山的念頭。
深山中有妖魔鬼怪，回去幹什麼？當然是住城裏，與活人呆在一起了。
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城外出鬼怪了，你身爲道士不去除了。你找我聊什麼聊？
我只不過是一個初出新手村的小菜鳥啊！
熒惑真人是在自己的立場上說的。
不是他不想除鬼怪，而是他被鬼怪偷襲，受了傷。
而那屍魔喫過他的血，自然也就不會放過他這上等的滋補品。
沒有辦法，只能躲入太原。
“道長，那鬼怪怕人氣？”馬凡問道。
對方不經意的一句，透露了這世界的法則：鬼怪怕人氣。
“也不是所有人氣都行。太原有龍興之氣，氣運深厚，纔有鎮壓之效……”
熒惑真人觀望衆人的氣運，馬凡在所有人中最爲深厚，運起三尺，其色紅豔欲滴。
熒惑真人只是一眼便認定了，馬凡也是一位下山逐運的真修。
而且這馬道長只怕修的是劫運。
因爲很明顯，李秀寧天命已失，氣運衰退，而馬凡卻與她氣運相連，修的不是劫運，又是什麼？
這也是熒惑真人見到了馬凡，直接不搭理李秀寧的原因。
除了劫運修士外，是沒有真修會結識天命不在之人。
就說熒惑真人，不過氣運低了一些，就被鬼怪追殺。
結識失天命之人，不怕死啊！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讓李秀寧趕緊滾蛋。
當然，不看僧面看佛門，這是人馬凡的劫運，他是不會打亂馬凡的修行的。
更不必說，他現在根本出不了城，一出城就被屍魔偷襲。
真的惹火了李秀寧，萬一趕他出城，他豈不是死定了。
眼角：你觀望魔氣，你對入魔有所瞭解。(注：入魔強3倍。)
你觀望鬼氣，對靈魂有所瞭解。
你觀望氣運，對氣運有所瞭解。(注：觀察到氣運，你對《易經》的瞭解加深。)
……
你觀望他人道行，道行增加30年。
……
你掌握了御風，巽定義成功。
你對天運有所瞭解，乾卦出現。
你對陰陽有所瞭解，震卦出現。
……
傾刻間，馬凡的腦海中出現了八卦。
御風向巽卦飛去，小小巽卦色青，清風環繞。
同時馬凡的氣運一下子衝入乾卦之中。
乾卦在天，乾卦不滅，我命由我不由天。
魔氣與鬼氣的認知最少，震卦閃爍了一下，看不出有其他變化。
而其他的卦向依然在腦海中運作，並沒有形成卦象。
也就是說自己對這世界的認知，還不足以形成真正的八卦，但是進步已經出現了。
隨着這些不斷出現的變化，馬凡看熒惑真人的臉色都變了：這是一位寶藏道長。
“那麼那個鬼怪就在太原城外了？”馬凡問道。
“是的，他不敢進入太原，埋伏在太原城外。”熒惑真人說。
“什麼？埋伏在城外？那他會不會傷害出城的百姓？”李秀寧問。
李秀寧一開口，熒惑真人的表情便發黑，心說：你一沒天命之人，能不能不要開口啊！我可是熒惑真人，萬一熒惑守心，我會被你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