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二觀論語，馬凡看到的是什麼？
是先賢的人生留影。
也就是說，馬凡通過書上的微言大義，硬生生推學出的影像。
這個入門可不低。
而馬凡從羅公遠身上沒有看到任何的影像，人家只是說，他的道行就增補了。甚至連其道果都沒激發。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人家的知識面廣，只是隨口說一說，還沒論道，便漲道行。
這纔是真正的寶藏道長，一個可以深挖的寶藏道長。
等其講完，馬凡又問：“道長是說修行者的氣血對其有益？”
“嗯。”
這一回，羅公遠沒有細說。
當羅公遠進入太原的時候，他差不多也就明白了爲什麼那屍魔爲什麼追着他不放。
屍魔身上有魔煞之氣，明顯化生爲魔。而熒惑有二星，其中大火爲魔星。
只要那屍魔吞食了他，奪取了熒惑之位，就有可能從大火那裏獲得一絲魔性，從而讓他從屍魔的位階躍遷爲魔。
屍魔雖然有個“魔”字，但本質是屍體鬼怪之屬，但是“魔”卻與仙與佛並列，是更高維更高生命層次的存在。
從這一角度上說，那屍魔確實是羅公遠招惹來的。所以羅公遠纔沒有細說。
但是，即便沒有羅公遠，那屍魔照樣會殺人，照樣會有可能殺到太原。
因爲比起戰場上的煞氣，將星雲集。
現在的太原城，李世民與李元吉不在，李秀寧天命已去。缺少鎮壓氣運。
活人多，又沒有天命。屍魔本能的便會向太原移動。
如果是李世民在太原，就那道雷，屍魔根本避不過，直接就劈死的說。
這就是天命。老天爺是會維護天命之人，直到其完成天命。
而且即便老天爺沒有直接劈死屍魔，也有的是人出手，或是引走，或是擊殺。這與出手人的目的與能力有關。
到李秀寧就不一樣了，天命不夠，屍魔現世，老天爺劈一下，就不管了。
正所謂“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在老天爺沒劈死那屍魔後，那屍魔就不再是老天爺的問題了，而是人的問題。
他再怎麼接近太原城，接近李秀寧，老天爺都不會再劈他。
畢竟天道至公，挨雷不死就等於可以存在。除非他作死，非要死磕天命之子，非要與老天爺過不去。
這也是羅公遠不出聲的原因。
李秀寧不是那個之人，幫了也沒好處。天命，因果什麼的，羅公遠自然是一點兒也不喜歡泄露。
泄露了，沒人幫着扛，全靠自己扛。羅公遠有多想不開，纔會這麼四處嚷嚷。
“殿下，這裏又發現了幾具屍體。”
很快士兵們又發現了屍體。
四個人，好像是上山伐木的樵夫。
馬凡看了一眼，看到了殘留的魔煞之氣也就沒什麼可看的了。
殘留的魔煞之氣所擁有的氣息大體上區別不大，能夠獲取的已經全獲取了。
至於看出影像什麼的。這個能力不受馬凡控制，什麼時候發動，馬凡也不知道。
而從屍體的分佈來看，這個屍魔怕是逐漸接近太原城的。
“道長以爲如何？”馬凡做出判斷，照例看向羅公遠，希望他身上受自己的引導再冒出點兒啥來。
“馬主簿，難道不是他遠離了太原嗎？”丘利向馬凡詢問。
馬凡沒有回答，只是盯住羅公遠看。
羅公遠的眼抽搐了一下，沒看其他人，就看了李秀寧一下。
熒惑最擅天命，所以羅公遠一眼就看到李秀寧已失天命。
但是他能怎麼辦？
他不可以說啊！
窺天機，泄露天機，全都業力纏身。
……
馬凡……
你觀察到羅公遠泄露天機，你對天命有所瞭解。
你觀察到羅公遠泄露天命，業力纏身，你對業力有所瞭解。
……
羅公遠只是看了一眼，馬凡的大腦就告訴他，因爲他觀看到了羅公遠窺天機，引發天機泄露，所以羅公遠業力纏身。而馬凡觀看業力纏身過程，道行再漲10年。
同時，八卦兌卦，閃了一下。
呃……
這可不是馬凡想要的。
馬凡是想要知識本事。但是我憑自己本事觀看到的，爲什麼他會漲業力？
就因爲他看了一眼？這也算提示？這麼不講理的嗎？
對！就是這麼不講理。這就是熒惑。這就是熒惑的道。
別管是不是羅公遠泄露的，但凡熒惑發動，業力都是他的。
不想要，你可以斬了自己的熒惑之道啊！
馬凡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道。
不無尷尬，外加補救道：“保有樂觀，也是不錯的。”
馬凡憑自己本事看到的，羅公遠都漲業力，他哪裏還敢說出來，只能是打哈哈。
老實說，馬凡真的擔心不知什麼時候，便天打雷劈，把羅公遠劈死了。
大道修的如此危險，馬凡也是服了。
爲了羅公遠不被雷劈死，更爲了不殃及池魚，一道雷霆下來，順便把自己也劈死，馬凡不再勾引羅公遠說話。
雖然羅公遠是個寶藏道長，但是卻也是一個非常危險的道長。
人活着，纔可以追尋大道。
一旦死了，再好的大道又有什麼用？
而且馬凡懷疑那屍魔只怕真的是爲了羅公遠來的。
……
眼角：你明悟到因果，對因果有所瞭解。
字幕一出，馬凡立即回頭去看羅公遠，只見絲絲業力又飛上身。
我去！
這道也太坑了。怎麼我自己明悟，他也漲業力的？
馬凡不經意的遠離了羅公遠一點。
老實說，如此坑的道果，他到底是怎麼堅持下來不死的？
想到這裏，馬凡嘆了一口氣。
眼角字幕再現：你注意到氣運洗刷法，你對氣運洗刷有所瞭解。
同時，羅公遠業力又漲。
沒有辦法，馬凡發誓從現在起他要下意識的什麼也不去想，也不去看羅公遠。
由於馬凡再沒想羅公遠，也沒看他，自然是沒有再注意到什麼，而羅公遠身上的業力也不再增加。
馬凡這才安心下來。
就問身邊不僅有個引雷器，還不斷的倒數，有多嚇人。
這樣的道果怎麼會有人願意接下？
不過如此一來，馬凡也就沒有辦法再深挖寶藏道人，這讓他有些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