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伯把人帶到這裏後,自己就不進去了,自有人通稟。
聽到二哥來了,李秀寧立即出帳相迎。
李世民與李秀寧相見,步入帳中,便看到一高二尺左右,口徑二尺,腹徑三尺的一鐵鼎。
鼎有鼎蓋像一隻倒扣的鉢,頂蓋微微鼓起來,更有意思的是,這鼎蓋上,還設計有4個小“怪獸”!
而且,這4個小怪獸之間的距離,是相等的,分別站立在鼎蓋的四周!
此外,在這個銅鼎的鼎耳上,還有一伏臥的獸,鼎耳含軸,軸穿過伏獸的臀部,使它可以繞軸翻轉。
合蓋的鼎下是火焰,正煮的鐵鼎中時不時冒出一些白色的水汽。
每次水汽冒出,帳中的香氣便要濃郁上幾分。
聞到鼎中的香氣,程咬金什麼都顧不上了,直接跑過去聞了,邊聞邊問:“這是什麼?好奇怪的形象。”
李秀寧知道自己二哥李世民重視人才,而並不在意這個人才的長相,所以她也沒有因爲程咬金醜,而有什麼厭惡的情緒,反而解釋說:“這是馬主簿製作的高壓鼎,可以做飯更快。”
“馬主簿……是你!”
程咬金直接就把帥帳中的另一個人小白臉馬凡套上了。算是知道了馬凡的官職。
當然這裏的帥帳當然不是馬凡的居處。只不過馬凡剛醒,李秀寧擔心他,也便讓馬凡在她帥帳用飯。
同時,高壓鼎目前只有這一個,還處於試用期,當然也就搬了過來。
……
只不過與馬凡而言,已經兩次了。
第一次是阿修羅,第二次是屍魔的魔珠。
這個世界的東西這麼難死。一些寄生的小蟲子會不會同樣難死?
馬凡還在太原城中時,就聽說了他們不喫內臟主要的原因便是吃了內臟會生病。
也就是說古人的料理食材,並沒有殺盡肉食中的寄生蟲。
正所謂病從口入。
馬凡是個謹慎的人,當然要殺光所有的寄生蟲。
鐵鍋也就是在這樣的條件下出現的。
至於說高壓鼎,是一個鐵匠表示他會做,馬凡讓他的試作品。
做出來一看,原來是漢鼎。
是的,這個高壓鼎是漢朝時就出現的炊具。
馬凡穿越前,聽說西漢中山靖王墓中就有這麼一個高壓鼎,被稱爲“熊足銅鼎”。
既然是漢朝就有的東西,馬凡當然就拿出來用了。
如果好用,爲了飲食安全,他會推廣使用。
而現在,經歷了阿修羅與屍魔的難死,馬凡已經決定推廣到全軍。回去就大造特造,不好用就改造到好用,絕不讓任何難死的生物在人體寄生。
如果是別的地方還沒這個條件,但這兒是太原,是山西。山西最有名的便是煤老闆了。
後世統計山西有煤炭2709.01億噸,有耐火粘土資源6.94億噸,鐵礦資源更是相對集中。佔全省90%以上的鐵礦資源儲量分佈在五臺山區和呂梁山區。
也就是說在山西鍊鐵,你甚至都不用建窯,直接對着耐火粘土挖個坑出來,就可以在裏面鍊鐵水了。
當然,這麼幹,性價比會差上許多,浪費的鐵、煤、粘土沒有六成,也有一半。
比起這點浪費,讓士兵們喫的安全,不生寄生蟲,更加的有價值。
畢竟人活着,什麼都有。人死了,資源再多也沒用。
“這位將軍……”
程咬金與自己說話,馬凡停下觀察高壓鼎一拱手,話還沒說完,程咬金便一把抓住馬凡的手說:“馬主簿與俺程咬金一樣,都是好喫的!”
這自來熟的,不知道還以爲他與馬凡過去就認識。
而馬凡一聽程咬金。得,還真認識。
不是馬凡在這時代與程咬金見過,而是後世但凡是中國人,就問有不知道程咬金的嗎?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可與“說曹操,曹操就到”,是一樣的有名。
“原來是程將軍,久仰……”
程咬金又打斷了馬凡:“有什麼好久仰的,不就是一個鼻子兩隻眼,你就是太客氣了。那,這是俺老程送你的禮物。你的飯食,俺程咬金能不能嚐嚐?”
程咬金說話快,手更快,一邊說着一邊便把木箱交到馬凡手中。
也就是馬凡一直有修煉,否則就古代的實木箱子,他真不一定拿的動。
程咬金的行爲很奇怪。不過在馬凡的感應中,程咬金對自己沒有惡意,反而非常的想結識自己。
這對馬凡不是什麼壞事,當然是熱情的邀請了程咬金,不會把他人的好意拒之門外。
馬凡自然收下了程咬金的禮物。
而程咬金見馬凡收下了自己的禮物。,更是開心的哈哈大笑。那得意勁兒,就好像是他一個人把所有人都騙過了。
既然騙過了,程咬金沒什麼好說,一步竄回鼎前,直接開了蓋子。
看了一眼,白色的湯水翻滾着帶肉的骨頭,嗅了嗅說:“這是羊肉吧。只不過這羊不是很肥啊。都沒什麼肉的。”
馬凡聽了,笑着說道:“這鍋是湯。肉在別鍋。做湯,骨可比肉香。”
馬凡邊說邊加入蔥段和姜塊,再抹去湯上的白沫。
邊做邊說:“羊肉湯這東西,雖然叫羊肉湯,但真的只用羊肉去煮絕對不好喝,越是肥羊越不好喝。
只有用骨煮出奶白的骨膠,纔是上好的羊肉湯。
再加上蔥姜去其膳,提其鮮,才喫的美味。”
“真的假的?你莫不是唬俺,捨不得羊肉,只打算自己偷喫!”
程咬金是沒打算揭穿馬凡是“騙子”。
至少在李世民出糗前,他程咬金只打算強勢圍觀的。
但是這麼香噴噴的飯食,你卻一早割走肉,只剩骨頭泡着,這可就要說道說道了。
俺程咬金,混世魔王,被你小白臉忽悠的沒有肉喫,這怎麼行?
小白臉果然一個個的都不大度。
馬凡見程咬金生氣,微微一笑,用勺子裝了湯,轍下細鹽與切好的蒜苗,遞給他道:“是不是真的,將軍可以嚐嚐。”
程咬金一雙牛眼盯住馬凡裝細鹽的陶罐,死死盯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