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不知道的是，他在喝完茶后豐富的心理活動，已經在他那情不自禁的神態變化中，向馬凡泄露了他的想法。
而這也讓馬凡愈發的肯定了秦瓊肯定沒法突破。
這茶馬凡也看過了，裏面確實帶有一絲的靈氣。
然而秦瓊喝完後卻像是被震撼到了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突破的跡象。
這是積累不夠啊。
後天真氣轉先天，是質上的變化。
當秦瓊感覺他有進步，而不是質變，已經說明了秦瓊的積累不夠。
秦瓊是武藝高強，但是武藝高強不等於做到了極致的圓滿。
同樣是武道極致，有的人會更厲害一些，積累會更多更久，這是完全正常的。
看到秦瓊沒有突破，馬凡把注意力投回程咬金的身上，這也是秦瓊希望的。
“不知程將軍看明白了多少？”
馬凡向程咬金詢問道。
馬凡詢問程咬金絕對不是在取笑程咬金，而是真心實意的問。
誰讓程咬金的福運驚人。
至於說什麼悟性上的硬性要求，當馬凡知道程咬金的本事是怎麼來的後。
老實說馬凡其實比他們還要震驚，他從來沒有認識到福運可以強大到如此不講道理的地步。
程咬金這傢伙與六耳獼猴又有什麼不同？
哦，他比六耳獼猴幸運，至少他偷學的時候，南極仙翁沒有說：“法不傳六耳。”
一念至此，馬凡也不再拐彎抹角了，笑呵呵的問道：“要是在下沒猜錯的話，程將軍當年確實是學會前三斧。”
學會了？
程咬金聞言楞了一下。
不是，他怎麼叫俺程將軍？難道他發現俺難教，所以才故意表現的生分？
這可不行啊！
“馬兄弟，不要叫俺將軍，叫俺咬金，叫程大哥也行。”
程咬金呼的熱乎，但是還是忍不住做馬凡的大哥。
人的本性很難改的。
程咬金知道自己在求人，叫聲哥也少不了一塊肉，但他就是沒忍住，這話一出口，程咬金立即又說：“馬兄弟，你見沒見到俺師父，俺師父怎麼說的？”
程咬金沒說自己學沒學會，他反而問起了自己的師父。
面對程咬金的這個問題，馬凡還真不好回答。因爲就馬凡看來神仙的事，特別是南極仙翁這等的存在。
正常人來說，過去不知多少年的一處戰場，偶然有人闖了進去，理論上當年開戰的人不會知道。
但是那是南極仙翁，一位斬下壽星老善屍的準聖。
馬凡的修爲愈高，愈是發現不要以低級的修爲去參考高級的修爲。這往往是錯的。
特別是去了萬仙戰場之後，這種感覺更加的明顯，就差人家直接告訴他了--我們的境界你不懂。
所以，程咬金拿了人家的玉佩，人家到底知不知道？甚至程咬金拿的又是不是南極仙翁的玉佩？
都無法肯定。
馬凡想了一下說：“程大哥先領悟了第一式再說。”
馬凡在拖時間，也是在避免自己弄錯。
萬一程咬金是南極仙翁的弟子，那玉佩也是故意給他的呢？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就是程咬金氣運驚人，根本沒有拜師，就這麼硬生生的扯下來的。
程咬金一聽讓自己領悟第一式，一下子變的磕磕巴巴的道：“啊，是，是啊，馬兄弟說的對，俺領悟，一定領悟……”說着又扭扭捏捏的道，“可如果俺領悟不了呢？”
馬凡一聽，頓時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一閃即逝，旋即看似隨意的問道：“那麼程大哥領悟了多少？”
一邊說着，他的目光落在了程咬金的斧子上。
馬凡知道自己是在難爲程咬金，但是難爲程咬金比南極仙翁難爲自己要好吧。
萬一自己說錯了程咬金與南極仙翁的關係，仙翁找自己算帳怎麼辦？
禍從口出不是？
與其讓一位準聖難爲自己，不如讓自己難爲程咬金更合理。
以常理來講，不要說南極仙翁這等準聖，馬凡覺得就是自己以後收徒弟，如果那弟子把自己的本事練成了劈腦袋、剔牙、掏耳朵，估計就是真弟子，自己也不會想認這麼個弟子。
“啊，還要領悟啊！”
程咬金的一張臉是又愁又苦。
“就是這樣。師父傳下本事，當然要知道弟子學了多少？”馬凡平靜的說道。
“這樣子啊！”
程咬金有點兒急。天傾勢就是劈腦袋，領悟？若是領悟了，他還用劈腦袋嗎？
不過程咬金早有準備，只見他拿出一木盒子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並將其朝馬凡那邊推了過去。
“這是？”
馬凡看向他。
“這是俺入股的土地。”
程咬金咧嘴笑道。
他是沒有領悟，但是他有禮物。正所謂禮多人不怪。這事，程咬金懂。
而程咬金在拿出這麼一大堆的土地契書，他的氣運當着馬凡的面大漲起來。
嘖，大養殖場大農場果然是功德之事啊……
這事馬凡一早便知功德不小，只不過程咬金漲的這麼厲害，卻是出乎馬凡的意料。
這些契書只是拿出來，程咬金的氣運便由不到一尺漲到了三尺有餘。也就是說三倍多。
而且馬凡還有一個感覺，就是哪怕他不收程咬金的這些契書，漲上來的氣運也不會回落。
不得不說，福運深厚的人惹不起啊。
只要他發現了，咬上了，甩都甩不掉。
人可以無賴，氣運也可以這麼無賴的嗎？
洪荒世界，崑崙，南極仙翁正與廣成子他們論道，突然停下，一道福運自其身上剝落直投萬仙戰場而去。
“師兄，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南極仙翁說：“萬仙戰場中突然有人與我有了師徒之緣。”
“這……怎麼會？”廣成子驚呼。
那萬仙戰場，有聖人出手，有萬仙法力，就是準聖也不敢進入。現在裏面與南極仙翁出了師徒之緣，這不是坑南極仙翁嗎？
南極仙翁掐指一算，笑了：本來他只是運氣好，得了本座的玉佩，任他怎麼劈人腦袋，掏人耳朵，都與我南極無關。可你這小道偏偏指出悟招纔是師徒的關鍵。他只要真的學會了天傾一式，便是我南極仙翁的弟子，甩都甩不掉，你小子敢接這樣的因果，你的麻煩大了。
“看來萬仙戰場這一仗還在繼續。”南極仙翁突然說。
馬凡似有感應的打了一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