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擔心的，其實是馬凡與李元吉交好，不願意出售糧食給他們。
這樣的擔心從不是無中生有，而是瓦崗結義一衆兄弟的老毛病了。瓦崗的結義兄弟們常常爲敵對方工作。
結義兄弟們都這樣，馬凡不同意不是再正常不過了？
現在他費了許多的力氣，繞繞轉轉的，嘿--馬凡直接就點頭了，這運氣，這可真的是自然再好不過的了。
程咬金甚至當場向秦瓊眨了眨眼，並大聲的嚷嚷着：“俺程咬金就是這麼公私分明。先公後私！”
秦瓊當場都看傻了，因爲他真的是看明白了程咬金是“真”找師父，土地直接送，什麼買糧食，壓根就沒提。
也就是馬兄弟實在，沒有收。
這應該是馬兄弟的人品好吧？
可現在，他怎麼有一種感覺，找師父是順帶，買糧食纔是目的呢？
“看不懂了吧。”
“俺程咬金就是運氣，但凡遇上看不明白的人和事，俺這嘴一忽悠，這事自己就成了。”
毫無疑問，程咬金此時的心情是非常愉悅的。
當程咬金看到天傾一式，再聽馬凡讓他學會時。
程咬金當場就明白，他學不會。
他甚至有懷疑，因爲他學不會，所以這些年師父纔不認他。以至於得出了學會“天罡斧法”=認師父，這非常正確的結論。
仙人收弟子，除了仙人上門收的弟子外，學的會仙人的本事纔有資格稱的上“弟子”二字。
程咬金的判斷很對，但是他同樣判斷自己學不會。
學不會怎麼辦？
程咬金的腦子活啊。
與其學不會，師父不要自己，他果斷的“公私分明”，先談公事，再說私事。
在程咬金看來，馬凡肯定是見到自己師父了。也就等於馬凡認識他師父，甚至與他相熟。
所以他大可以與馬凡打好關係，套一套師父的愛好與性格。
他程咬金學本事不行，但是討人歡心還是很厲害的。
程咬金對自己討人歡心的本事最有信心，只要知道師父的喜好與性格，南極仙翁也攻略給你看。程咬金心情當然很愉悅。
就是不知道他程咬金知道南極仙翁是哪個後，他還會這麼開心，有信心。
當然，就算是程咬金知道南極仙翁是哪個，估計他也會耍小聰明。因爲這就是程咬金啊。
不耍小聰明的程咬金還是程咬金？
不過這一切落在馬凡眼裏，馬凡不得不承認別管程咬金是爲了什麼這麼做，但是他所做的事絕對是馬凡希望的。
那玉佩不說直指萬仙戰場，就說程咬金學會了三招，馬凡只會一招，馬凡就想學下去。
當然，馬凡學到的一招遠遠強過程咬金的三招是真，但那只是大家道行上的不同，所造成的領悟區別，正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而程咬金學會的是“三招”，比馬凡現在都多兩招。
這讓馬凡十分的感慨。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果然名不虛傳。在需要他時，他就主動出手了。
就說這買糧食一事。馬凡的大養殖場出產，最大的顧客便是軍隊。至少在天下統一太平前，會買肉喫的音通人絕對不多。
半路殺出這麼個程咬金，馬凡非常開心。
“程大哥，如果你以後還有土地，或是有朋友想出售土地的話，可以隨時聯繫我，保證價格公道！”
“呃？”
程咬金沒想到馬凡還要更多的土地。
要知道這可是土地，以這時代的律法來說，有土地便必須耕種，拋荒是要罰錢的。
就說太原的土地。爲什麼程咬金與李世民都捨得賣？
就是因爲太原在作戰，百姓們無法安心耕種土地。
沒有人那土地就等同於荒地。但是在朝廷的黃冊上，就算是荒地也必須納稅。
如果是太平盛世，這當然不是問題，到處都有人，可現在是亂世。
他要這麼多的土地，喫的下嗎？
唉！等朝廷罰錢的時候，俺老程幫幫他好了。
程咬金的良心突然痛了。他有一種坑了馬兄弟的感覺。
這不怪程咬金，程咬金沒有見過後世的工業化，哪裏明白後世那種只要有土地，就肯定有產出的大生產的現實。
程咬金懷揣着不安，帶着良心的譴責，由馬凡帶上他們向城外走去。
隨着張萬歲對“繁殖”技術的熟練，大型的動物已經放到了城外養殖。
城中不太適合。比如閹豬時，面對慘叫聲，太原軍能不出動嗎？現在可是戰時。
……
半個多小時後。
他們一行來到了豬養殖場。
除了豬養殖場外，南邊是鹿養殖場，北邊是羊養殖場，東邊是牛養殖場。兔的養殖場離的最遠。
一開始是馬凡收地時，形狀就是這樣，有一塊地遠離他們的養殖場。
事後證明，遠離的對了。
兔子比較膽小，在閹豬發出的慘叫聲，足以嚇的兔子三五天不懷小兔子。
這是個大問題。兔子一生十幾只，四十多天又可以生。這是多大的產肉量，怎麼可以中斷。
自然也就挪的離豬越來越遠。
馬凡剛剛進到養殖場，便有貨賣紅塵之氣迎面撲來，馬凡以八卦空間收下，就看到有人做買賣，是王家的人。
王家知道馬凡只要糧食，不要銀錢，他們每次都會趕着大量的糧車來收肉。
對於王家這個大客戶，遇上了，馬凡自然要與打招呼。
“王管事，好久不見。”
“唉呀呀，馬大人怎麼突然有時間到養殖場來了？大人不是忙於公務嗎？”慵懶的聲音響起。
說話的不是馬凡認識的王管事，而是一個略顯英氣，公了哥打扮的人物。
“馬大人，我與大人介紹，這是王言公子。”這時候一個小老頭，才跑來慌忙介紹。
與王言這等喫慣了美食的公子哥不同，他們這些人就指着馬凡這便宜的肉食打打牙祭了。特別是這養殖場的下水，別的地方沒人可以弄得這麼好喫。
而王氏作爲地頭蛇，不僅沒有與馬凡添麻煩，反而賣糧賣地給馬凡。所以馬凡一開始便打着白菜價的主意，向王氏售肉是二十鬥米一斗肉，從不漲價。
這個價格絕對很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