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沒有多買，程咬金樂的咧開了嘴巴說：“馬兄弟，不用擔心，俺老程給你全包圓了。”
“咬金！”程咬金這話一出，秦瓊失聲驚呼。
他們是來爲是軍買糧的。
不是說不可以買肉。但是肉自古便是上位者的喫食，是秦瓊程咬金這些人才可以享受的食材。
可是程咬金一口氣要買這麼多？怎麼喫？說好的公私分明呢？你就這麼的大包大攬？
問題是你也攬不住這“上下尊卑”啊。
“好，多謝程大哥了。”馬凡同時與秦瓊出聲，直接把這事定下。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硬是要得。
程咬金與王言不同。馬凡提醒，只是對熟客的招呼罷了。
在王家，能喫的上肉的，已經喫上了肉。買的再多，喫不上的還是喫不上。所以馬凡對王言的行爲是一點兒也不在意。
但是程咬金不同，程咬金這一開口便代表的是數萬將士啊。
所以馬凡不給秦瓊反對，直接感謝程咬金，把這事定下來。
只是感謝一聲，便拿下數萬人的紅塵之氣，這買賣不虧。
“呵呵，咱們是兄弟，俺程咬金最講義氣的。”程咬金大笑道，就好像是他也有一個面板，可以看到自己與馬凡的關係更近了似的。真的就大包大攬應下了。
“咬金，買的太多，怎麼喫的完。”秦瓊還是抓住程咬金的手，把擔心說了出來。
被秦瓊這麼一提醒，程咬金也反應過來。
就算他是大肚漢，幾千頭，近萬的牲口，他也喫不下啊。
這賣好似乎是超出了自己的能力範圍。
程咬金臉上紅光一閃。
沒關係！
俺程咬金臉皮厚，說過的話還可以再吞回去的。
只見程咬金擡起頭來，看着馬凡開口道：“俺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是擔心養殖場送不過去，又是哪裏的土匪下山了？”馬凡一挑眉。
最近土匪下山的有些多，大大阻礙太原的後勤糧道。
這事馬凡知道，這大概率的是定陽軍的手筆。估計李世民也知道。不然也不會用程咬金押運糧草了。
“怎麼？你們養殖場還可以送貨上門不成？”程咬金猜度着馬凡的意思，一臉好奇的說道。
“馬兄弟，這事可不是鬧着玩的。”秦瓊趕緊說道。
軍中押運糧草是有軍規軍令的，晚上一日都有可能殺頭。
秦瓊可不希望看到馬凡爲了賣肉給他們，胡亂答應。
真要因爲這事出了亂子，他秦瓊的良心就過不去。
因爲馬凡賣給他們的是好東西，肉。而說要買的是程咬金。
馬兄弟爲這事丟了性命，冤不冤。
“哈哈哈，你們若是有需要，也不是不可以送的。”
馬凡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不要忘了馬凡的手下除了馬三寶與張萬歲，現在又多了一個尉遲恭。
那尉遲恭被抓入牢中，李世民竟然不睡他？
不睡就不睡吧。這樣的猛將押個糧還是沒有問題的。
“不愧是馬兄弟，押運……”
秦瓊很謹慎。這時代遠遠沒有達到一個地方發生了什麼事，其他人其他地方立即便知道了的及時性。
而且由於智生和尚他們說是論道，李世民他們也沒有糾正。
到了秦瓊的耳中，就是馬凡是位道家高人。甚至連論道的異象，都被秦瓊當成了一種誇大其詞的宣傳。
也就說在秦瓊眼中，馬凡，本事是有，至於仙人一樣的本事，呵呵……
秦瓊又不是程咬金，他得是多作死纔會同意這事。
“咬金，押運糧草是你的工作！”秦瓊嚴肅認真道，就差拿出軍令了。
“二哥也真是的，太固執。”程咬金翻了翻白眼說道，“馬兄弟，這功勞分不了你了。不過不用擔心，待俺程咬金掛帥，肯定會分你好功勞的！”
程咬金說的真誠，只不過呵呵，這是不知道多久以後的事了。
馬凡唯一知道的程咬金掛帥人生是他67歲掛帥遠征帕米爾高原的時候。
67歲啊。程咬金現在才31。他這是拿二十多年後的事畫大餅啊。
而對秦瓊來說，程咬金根本不夠爲帥的資格，所以他的話聽聽就算了，還有正事呢。
“馬兄弟，已經覈對了今年各縣的稅收嗎？”
秦瓊不與程咬金胡攪蠻纏，而是直指問題的核心，稅糧。
也就是說太原可以給他們供給多少的糧食。這纔是他們這次來重要的公務。而秦瓊已經瞭解過了，由於戰亂，太原出現了數十萬的流民。所以他真的很擔心糧食問題。
再能打的軍隊，如果糧食出了問題，也打不下去了。
更何況宋金剛也是名不虛傳，天門關守的滴水不漏，自己幾次都沒成功攻下天門關。
再加上劉武周的到來，兵力充沛的天門關就更難攻下了。秦瓊甚至有了打持久仗的心裏準備。
所以糧食也就更加重要了。
“不用擔心糧食。”
馬凡直接帶他們去了糧倉。
稅糧只不過是一季，可馬凡卻通過肉食從各世家的手中換來了大量的糧食。
一開始只是王家，當王家不斷購入後，其他的中小世家也就參與了進來。
沒法子，這個時代是不認野味的，人家就只認人工養殖的。
孔子說：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這句話具體來說就是：肉切的不正，我都不喫。
有孔老夫子做代言，人工養的肉還怕沒人換？
更何況馬凡弄的小鍊鐵廠很是弄了一批好刀，切肉切的那個漂亮。
孔子代言，養殖場還是一條龍服務，沒見動物，只見一條條的長肉條。
那賣的紅火，以及……
他們真吃不出來養殖的，還是打獵打的。
事實上，他們自己也知道馬凡的養殖場開的沒到兩個月，什麼肉也長不這麼快。
但他們就是說“養殖的比野物好喫”。
當然，馬凡也不是黑心商家，自售肉的那一天起，馬凡便向張萬歲強調了寄生蟲的問題。
大養殖場的肉即便生喫，也不會有寄生蟲的問題，不會生病，更不會死亡，這也是太原世家認可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