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馬凡身上的真氣，在開始有靈氣入體後，立即就發生了變化。但原本的真氣真的是糟粕麼？或者說武道修出的真氣就那麼糟粕麼？恐怕不是的。
雖然武道武者不得仙法，不能架起金橋點燃丹爐，但爲何宗師們就不能摒除真氣全化爲靈氣呢？
以前馬達是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但現在看來未必，諸多武典上講真氣乃是五穀和食糧所化，亦有身中精氣影響，這句話有一定道理。
精氣是肉身與神魂之本，宗師境的武者靈氣與真氣相合，除了淬鍊體魄，摒除的不該是全部真氣，倒可能是剝離了其中部分雜氣，錘鍊了自己的精氣神氣。
馬凡雖然沒有見過這世界的宗師強者，但是他自己就有宗師武道的意識。
所以他的判斷還是合理的。
“自己的……不是自己的……”
“難道這就是區別嗎？劇毒之物，百步之內必有解藥。”
“那麼，天上的那些解藥是紅塵，還是這世界強大的武道？”
馬凡看了一下咬在他手指上的獵蟲。
身爲修士，冥冥之中自有感應。
馬凡的感應是對這獵蟲，他不好搞。
要知道馬凡是可以一道人道紅塵火燒死這獵蟲的，但是純理性狀態的馬凡並沒有這麼做，而只是大量的賺取紅塵之氣。
“它或許比我想象的還要有用。”
這只是一個感覺，馬凡的八卦推衍不得萬仙之屍，這個吞食仙屍的獵蟲自然也無法推衍。
畢竟八卦的本質是以“有”推衍“未知”。
仙的本質都是未知，也就只能是跟着感覺走了。
……
第二天上午，日上三竿了秦瓊才醒過來，比以往遲了好久。僅僅是一杯茶，對秦瓊的轉變，卻是大的驚人。
特別是秦瓊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那種身體無時無刻不斷強大的感覺，讓秦瓊這麼一個武者都捨不得起牀。
雖然還不夠明朗，沒有踏入宗師，但秦瓊的眼中再次燃起對武學的神采，在自己熟悉的領域去追求極致的武道，這條路至少讓秦瓊不像之前那麼迷茫。
他的前方已經有了路。
“咚咚咚……”
“二哥，還沒起牀嗎？快點起來吧，別讓馬兄弟久等了！”
程咬金的這話讓秦瓊一驚，掀開被褥推開窗戶看看外頭，太陽已經日上三竿。
“都這麼晚了？”
“我馬上出來！”
秦瓊忙應上一聲，開始穿戴衣物，然後用客房中的的柳枝清水等物清潔自己。
等秦瓊開門出去的時候，已經收拾好所有東西，一個與過去沒有兩樣的秦瓊出現了。
程咬金一見今早的秦瓊，總覺得自己這二哥稍有些不同以往了。只是具體是什麼變化，程咬金就看不出來了。畢竟秦瓊的感情一直很內斂，屬於能不說就不說的那一類人。
除了秦瓊自己，外人根本不知道秦瓊多年來苦於自己無法突破。
……
從休息的客房中醒來，便是一個風景秀麗還未完工的大莊園，周圍有各種田產和織廠，也有好似村落聚居一般的房屋羣。
今天一早，身着李唐官袍的張萬歲，就帶着人等候在休息的客房外，準備迎接程咬金與秦瓊。
程咬金與秦瓊不僅僅是他們的身份，還因爲這是第一次有官方在他這兒買糧食。
作爲加入馬凡家族的張萬歲來說，爲家族考慮，已經成爲了他們的本能。
一開始馬凡讓他養殖，他是既喜歡養殖，也是在服從馬凡的命令。
可是現在已經養了過萬頭了。
爲什麼要養？
只是與流民加餐嗎？
馬凡是這麼想，但是張萬歲卻無法理解。
爲什麼要對流民這麼好？流民餓不死不就成了嗎？
現在，程咬金與秦瓊的購入，讓張萬歲鬆了一口氣，也覺得這纔是馬凡搞大養殖場的真正原因了吧。畢竟流民纔是真正目的什麼的，張萬歲他們真的無法理解。
所以張萬歲對程咬金與秦瓊的購入很重視。因爲這才和常理，和一個世家子的行爲。
只是等了這麼久，現在太陽都高掛了，卻依然不見秦瓊出門，張萬歲有些擔心是不是又不買了，畢竟這麼多的肉食啊。他回頭看向左右隊伍中的一個男子。
“昨天二位將軍有說一早就會來嗎？”
那男子作爲休息客房的管事，聽到張萬歲詢問趕忙回話。
“回張大人的話，二位將軍確實是這麼說的，興許是有事耽擱了，也或許……或許昨晚與公子聊的太晚了……”
這個管事是從流民中選拔出來的，所以他稱馬凡爲公子。
他們這些流民，有口喫的，可以活下去便是恩主，更何況馬凡還給了他們夢寐以求的“肉食者”人生，自然不會不謹慎小心的做事。
張萬歲皺了皺眉頭，再次靜靜等待着。
“再等等看吧，二位將軍的名頭，值得我們多等一會。”
又過去一會，有一名家丁快步跑來，走到衛銘跟前道。
“張大人，二位將軍已經起身了，好些個親兵都出來了。”
隨着一個工場工人的聲音，其他人也看到客房的園子裏不斷有人外出。
“好，我們準備一下，大家都打起精神來！”
道路左右一應護衛紛紛提起精神。
程咬金與秦瓊的名頭，他們也是聽說過的。
沒過多久，視線中就出現了秦瓊一行人，張萬歲眼睛一亮，第一眼就認出領頭的程咬金與秦瓊。
張萬歲帶着衆人往前迎去。
“秦將軍與程將軍昨晚休息的可好啊，哈哈哈哈哈……”
張萬歲邊說話邊拱手，面上的笑容燦爛又熱情。就像是工廠主見到了大客戶一樣。
秦瓊也不敢怠慢，抱手高聲回禮，並解釋道：“此地舒適宜人，秦瓊與咬金貪睡了。”
張萬歲已經到了跟前，聽聞秦瓊的解釋。本就不會在意秦瓊爲什麼遲到，只在意他到不到的張萬歲自然不會爲這點兒小事生氣。
“休息的好就好，就好！”
張萬歲還是笑的十分的熱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