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劉文靜卻是急了。
他已經通知李世民他會動手，但是李世民竟然只帶十幾人便向前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劉武周根本不在意致師的。
如果他現在動手，李世民他們會不會受到攻擊，又會不會死在這兒。這不是劉文靜想要的。但是如果他不動手，又很容易暴露的。他已經做了許多事了，包括用劉氏剩下的人布暗樁。
李世民真的是給劉文靜出了一個難題。
而隨着劉文靜的舉棋不定，劉武周那邊的人馬就已經就位了。宋金剛他們所有人都看着李世民。
劉文靜這個時候已經緩緩地消失在衆人之中，出現在衆人身後的某一個不太顯眼，但是這位置卻是在靠近劉武周的位置上。很明顯劉文靜還是選擇了擊殺劉武周。他需要更近一些的位子。
“隴西李氏！”劉武周緩緩起身，大跨步向前走下帝王的龍椅，然後劉武周麾下的文臣武將列成兩排跟在劉武周身後。
這不像是致師，更像是朝會一樣。
“劉武周……定陽軍爲何犯我大唐疆界？”
相較於劉武周率人相迎間龍驤虎步的霸氣，李世民的質問就有些處於下風。
李世民當然明白劉武周爲什麼犯界而來，但是他知道歸知道，這樣的場合卻還是要問出來。因爲這就是外交，這就是政治。
“哈哈，隋失其鹿，朕自取之！”劉武周做了一個單手緊握的手勢。
與此同時劉武周的手下鼓譟了起來。
“陛下英明！”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天下歸陛下！”
……
歡呼聲此起彼伏，不絕與耳。
李世民等人神色淡然，完全沒當回事。當李世民問出來，劉武周的回答也就差不多猜的出。
李世民來的目標是能幹掉劉武周那再好不過，幹不掉也不能陷在這裏，所以劉武周越是看不起自己等人越好。
雙方隔百米相望，不再前進。
繼續前進的只有致師的勇士。
當然，由於雙方都想着幹掉對方。所以致師的勇士與其他一應人等都更關注對方，而沒有重視致師的儀式。
就是馬凡也在四處觀看着。
“馬郎你在看什麼？”李秀寧奇怪的看向馬凡。
“這裏怎麼沒看到突厥人。”馬凡說道，“你說突厥人是不是繞過三關，打我們後方去了。”
馬凡這話說的當場就讓李世民等人緊張起來。他們很想問一下馬凡是說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馬凡卻是不出聲了。
這時候他還說什麼？難道說因爲程咬金瞎幾把猜都對，所以這裏少了突厥騎兵，而程咬金又去了黃河渡口，這事就定了。
這還做什麼場面功夫。雙方都到了現在的地步，還瞎幾把致什麼師啊。趕緊對着對面發動挑釁。致師多無聊的，趕緊開打。把劉武周的武將全吸引上場，好讓劉文靜背刺啊。
一個背刺就完事了，還在這兒瞎耽誤什麼時間。
只不過馬凡的暗示，故意提到的突厥騎兵，似乎是沒有起什麼作用。或者說就是知道，也無法影響他們的致師。
是，劉文靜是爲了他老李家造反非常的出力。
面對天下大亂，劉文靜聯絡裴寂與李世民，支持唐國公李淵晉陽起兵，爲此沒少出賣隋朝的利益。
但是後來劉文靜跟了劉武周後，同樣沒少爲其謀劃。就說這打太原，便是他的建議。
這麼一看，劉文靜也有可能不是真心助他們的。
當然，馬凡知道劉文靜是肯定是要背刺劉武周的，歷史書上有寫，但是馬凡知道沒用，他拿不出證據來。
好在劉武週一方也不是什麼大義之人。李世民不挑釁，他們卻先挑釁上了。
無他，他們也想纏住李世民一應人等，然後纔好騎兵突襲，一舉幹掉李世民。
不要忘了李唐缺馬，不等於李世民他們這些武將就沒馬騎，不使人纏住。他們騎兵一出，李世民掉頭就跑怎麼辦？
李世民這等武將們的戰馬可同樣是好馬，普通騎兵根本追不上。
至於說馬凡，他現在將心態擺的很正，他現在就一丫的神職人員。
看看那天上吧。
氣運翻騰不已，還交纏在了一起。
雖然人族自降人王位格，不至於壓制的修士們使不出法術來，但是他們依然是一方諸侯。而馬凡是神職人員，沒人找他麻煩，馬凡也不會主動上。
畢竟誰知道這樣的場合到底會有多少的壓制？
萬一本來是可以打死對手的一招，壓制下只是疼了一下怎麼辦？
同時，系統也在刷屏：你觀看了將運，你對氣運有所瞭解。
你觀看到了王運，你對龍氣有所瞭解：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於宇宙之間，隱則潛伏于波濤之內。方今春深，龍乘時變化，猶人得志而縱橫四海……道行+10年，+20年，+30年……
這麼多的道行增加，只是看就可以了。上什麼上啊！
我，就是一神職人員。誰來都是。
這不僅是馬凡看法，同時也是劉武周那邊將領們的看法。
致師的定陽軍軍將們只掃了馬凡那邊一眼，“神職人員”，就轉移了目標。
“徐茂公，我們來切磋切磋如何。”
就連徐茂公都有了對手。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徐茂公會被邀戰？”
李秀寧爲之一愣，她已經做好了受邀戰的準備，可是沒人邀戰她不說，竟然邀戰了徐茂公。
徐茂公一身的打扮可是文臣啊！
李秀寧的聲音不大，但是全場皆是耳聰目明之輩。當即此話一出，原本有些邀戰李秀寧的軍將放棄了。
“是女子。”
“真的是女子。”
……
他們剛開始只是看李秀寧長的像女子，而現在是真的證明了李秀寧是女子。
“李唐沒人矣！女子也派上陣！”
這不是嘲笑，這是真心的。
他們差一點兒就邀戰一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