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李秀寧也對馬凡用過這招。但正因爲李秀寧用過。李秀寧纔不能再用。馬凡也不會答應。
如此一來，也就只能馬凡努力了。
不過馬凡挖牆腳雖然是不太在行。但是他知道的多。
喫穿住用行，就問聊什麼吧。
不想聊這些，聊軍隊也行啊。
什麼軍醫制度，老兵不死……
這些還是徐茂公願意聽的。
特別是說到軍醫制度。歷史上記載，秦王李世民平定王世充後，徐茂公的結拜兄弟單雄信被唐軍俘獲，依例叛處死刑，徐茂公上表稱讚單雄信武藝絕倫，如果將之赦免，他一定會感恩戴德、爲國家效命。徐茂公還請求用自己的官爵爲他免死，但李淵仍不許。單雄信臨受刑的時候，徐茂公對着他號啕痛哭，割下自己大腿上的肉給單雄信喫，說：“生死永訣，此肉與你一同入土了。”單雄信死後，徐茂公收養了他的兒子。
割自己大腿上的肉啊！
“徐軍師懂不懂醫術？”
“不懂。怎麼了？”
“還是懂一些的好。”
馬凡已經知道單雄信跟了王世充，還娶了人家的妹妹。所以徐茂公早晚大腿上一刀。馬凡意有所指的說道。這真的是位徐茂公好。懂點兒藝術，至少下刀時候可以避着點兒大動脈啥的。
醫術？
徐茂公並沒有想過自己會割大腿肉的問題。一是他就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幹，二也是馬凡先從喫的好說起，接着挖牆腳，現在又說醫……
是自己生病了嗎？
徐茂公搖了搖頭，沒覺得自己有生病。
當然，聊的多了，徐茂公也不是光聽，他也開始透漏一些自己開疆拓土的願望。
這個願望好啊。
唐滅薛延陀之戰、唐滅高句麗之戰，全是徐茂公打的。
而且馬凡絕對支持他走出去。
不僅僅是嘴巴上支持。馬凡還與他一起探討起怎麼打出去，走哪條路，糧草怎麼補濟，野外怎麼過濾飲用水。
這些全是徐茂公喜歡的。打內戰哪有打胡人開心。
與人一起謀劃計策，能辨別它的好壞，聽到別人一點好的計謀，便高興地聽從。所以……
兩人聊的太開心了。
徐茂公已經顧不上指揮弓箭手了。
李秀寧看了一下，接過了指揮。
馬凡在爲她挖她二哥的牆腳。她李秀寧插不上話，但卻可以讓他們全身心的投入聊天中。
“看他們聊的這麼開心，有同朝爲官之相。”
李秀寧心中想着說道：“秀寧必滅胡人。”
聽的多了，李秀寧也開始對內戰沒什麼興趣。她只想滅了胡人。
“公主此言當真？”徐茂公一臉自若的說道，“那胡人可不好打。胡人有戰馬到處跑，說不得咱們一出長城，就撞上了。”
李秀寧看了下馬凡。
“撞上就撞上唄，反正是來打他們的。”馬凡撇了撇嘴。
大唐打胡人，馬凡比唐人自己還有信心。
巨唐喂，又不是吹的。打胡人有啥問題。
徐茂公深深的望了一眼馬凡，徐茂公可不是隻與馬凡吹水。從馬凡的話裏面他聽到了一些其他的意思，好像是特別有信心，但是馬凡卻又沒有說透。
甚至馬凡還提出了發展海軍，以攻打高句麗。
這是徐茂公沒有想到的。
事實上隋軍三大徵時也使用了水軍運輸物資。
但因爲沒有優秀的造海船工匠，內河水軍渡海可不行。
但是這馬主簿竟然注意到了不說，不僅沒有放棄，反而直言海軍。
不要看中原世家以隋煬帝三大徵爲藉口反隋，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不管是哪個再建中原王朝，高句麗必滅。
徐茂公細細思量，如果真的可以走海路運輸物資與軍隊直擊高句麗王廷。那麼這馬凡所說的東西，就是一種新的戰略了。
不，如果早有人注意到提出來，說不定大隋也就不會亡了。
徐茂公暗歎一聲，不知說什麼好。
另一邊，程咬金與尉遲恭已經追殺過了黃河。
突厥人是有兩萬騎兵，但是備不住接了令的馬三寶有五萬重甲陌刀手，而且其中三千人還備了馬。是把李元吉的狩獵軍換了裝。
“見過程將軍。”馬三寶抱拳一禮。
先率三千騎馬重甲陌刀手趕來。這要感謝馬鞍與馬蹬。如果沒有馬鞍與馬蹬，哪怕是會騎馬。加上重甲與陌刀，也很難騎乘。
特別是那陌刀，必須固定好了。
不然一個擺動加速，就足以毀了一匹戰馬。
即便是這樣。在趕赴黃河渡河的時候，士兵們也只能下馬牽着波。
搖晃的浮橋上，沒人可以保證陌刀不動。
當然，這個問題會在士兵們把問題傳遞回去，以固定在馬身上的武器袋來解決，現在他們只能先自己解決。
“馬三寶，好久不見了。”程咬金笑着說道。
然後便強勢圍觀馬三寶的馬。
“這些馬可以騎？”程咬金一挑眉問道。。
多新鮮啊！戰馬還有不能騎的？
馬三寶知道程咬金性格太過跳脫，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說：“騎兵訓練後就可以上馬了。”
“訓練啊！”
程咬金大失所望。
程咬金是知道馬凡的重甲陌刀手是沒有訓練過的流民。
所以哪怕他們有甲，程咬金也捨不得用自己無甲陌刀手來換。所以程咬金便看中了他們的馬。
但是騎兵是個需要訓練的兵種，不是騎上馬就是騎兵的。更何況程咬金都不敢保證他的人能騎的上馬。
程咬金嘖嘖嘴，只能無奈的放棄了。
當然，即便沒有馬，被程咬金他們也借大勝之資打了過去，然後一場血戰，打過黃河，直接站住了腳。
騎兵在平原地帶是出色，但是在灘塗與浮橋上就不行了。
隨後五萬重甲陌刀軍源源不斷的跨過了黃河，狩獵軍開始回調去主戰場。河對岸的突厥騎兵當然不會是隔河相望，只是看着。
他們騎兵衝鋒，短兵相接起來，連戰數場，哪怕狩獵軍已經離開，沒有騎兵的幫助，突厥人也沒有辦法把陌刀手打下水，反而是在尉遲恭與程咬金的率領下陌刀手們兵勇將悍，無所畏懼，連戰連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