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溺重心不穩,兩隻手也不知道該往哪兒放,被他突然這麼一抱,只得抵在座椅靠背上。
他挑開她的脣,找到她因爲緊張而四處躲竄的舌尖,含住,慢慢地吮。
陳溺有些不專心,還是因爲車內環境太狹窄了,窗戶又是緊閉着的,不透氣。
她想坐起身,手撐着靠背,上半身剛往後動了動,就感覺到一隻手上移按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就把她抱的更緊了些。
這麼久沒見,他想的心癢難耐,其他的做不了,還不能親親嗎?
陳溺坐在他腿上,他吻的越來越深,鼻尖蹭到她的臉,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愈發讓人沉迷。
......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車內氣氛升溫,嚴寒的冬日裏也讓她出了汗,意識有些迷茫,男人的手在外面流連了一會,就不自覺地往她毛衣裏鑽,順着背脊線步步往上,最後竟然繞到前面來,頓了頓,撫了上去。
陳溺瞬間清醒,推了推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鈴聲卻響了。
她還坐在他腿上,這時候也不方便下去,便側過身彎腰從包裏找手機,是舅母打來的。
陳溺把手機轉過去給他看,然後示意他不要說話,這才接起來。
“溺溺,要回家了嗎?”
她被某人抱着,經她剛纔那麼一推,他倒是乖乖地把手放下來了。
陳溺心虛着回答:“快回來了。”
舅母“哦”了聲,沒注意到她那邊安靜的有些怪異,只說:“那待會回來的時候,幫我在校門口的藥店裏買幾張創口貼。”
陳溺頓了頓,忙問:“您傷到哪裏了嗎?嚴不嚴重?”
“不嚴重,就是手指頭劃破了點,家裏還剩了最後一張創口貼,已經貼上了。”舅母笑了笑,“你再買點回來。”
“好。”陳溺應下,等舅母掛了後才掛掉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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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間的手緊了緊,她握着手機擡眼,看見男人擰着眉。
“怎麼了?”她問。
許塵深沒說話,仰頭,親了親她的臉,“一定得回去?”
陳溺瞪他一眼,“舅母剛纔說的你也聽見了啊......”
......
就是因爲聽見了,纔不死心。
好像自打公開關係之後,她家裏人對她管的反倒更嚴格了。
“舅母她.......不喜歡我在外面過夜的。”陳溺看他眉頭擰的緊緊的,不好看,便擡手幫他舒展開,“別皺了,容易老。”
她這話一出口,他倒是立馬鬆開了,然後又把她抱進懷裏,溫存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說:“那件毛衣,我不怎麼喜歡。”
陳溺從他懷裏擡起頭,沒明白,“啊?”
“是因爲不好看?”
許塵深吻着她的臉,“是因爲太好看。”
她慢慢地會意,還是第一次聽他帶着些無理的腔調說話。
“不過如果你想穿,就穿吧,其實單穿也很好。”他低聲說,“我剛纔說適合打底,是騙你的。”
說的有點違心,他確實不想幹涉她這些事,卻又控制不了心裏不那麼舒服的感覺。
陳溺笑了笑,說了聲“好”,然後主動去親他的臉。她一舉一動皆在男人眼皮子底下,他只轉了轉頭,她就剛好吻上他的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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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到了學校門口,陳溺就叫住他,“停這兒吧,我去買創口貼。”
許塵深點了點頭,車停穩等她下去了,才又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停好,坐在車上等她。
創口貼這種東西一般都放在收銀臺,陳溺拿了幾張準備付賬,眼睛一瞟,不經意看見下面某個東西。
她一頓,忽然想到了什麼,心裏霎時慌張起來,手不自覺捏緊。
上次好像沒用......
不過這麼久都過去了,她例假也是照常來的,應該不會有什麼......
“小姐,您要買什麼?”
見她半晌不動,收銀員忍不住出聲詢問。
陳溺“啊”了聲,回神,忙把方纔拿好的創口貼遞給她,猶豫了好半陣,後面還排着隊,都是學校裏的學生,她還是不好意思再問其他的,於是結完賬拿着創口貼就走了。
回到車上,男人把車往裏開,陳溺拿着手機不做聲,快速在搜索欄裏打字。
一顆心浮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直到看見一遛的帖子都是說只要例假按時來,就不可能有。
這下才鬆口氣,看了眼身旁的人。
上次的事有些突然,他應該也是忘記這茬了......
“後天能出來嗎?”
下車前,他拉住她問。
後天?今天是禮拜四,後天禮拜六,應該能。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許塵深笑了笑,戳戳她的額頭,“你的生日,自己倒忘了。”
陳溺這才反應過來,可又立馬顧慮到了其他的,往年的生日都是和喬爾、舅舅舅母一起過,今年的話......
“我得先問問舅母。”她咬咬脣說。
許塵深垂了垂眸,低頭,沒說話。
陳溺每次看他這樣就束手無策,但她也不敢現在就應承了,還要先看看舅母是怎麼安排的。
“我等會上去就問問,你先回家,等你到家了我就告訴你。”她扯扯他的衣袖,“好不好?”
......
許塵深拿她何嘗不是沒轍,她只要一撒嬌聲音一放軟,要什麼他都給她。
“好。”他說。
能不好嗎,他嘆口氣,俯身過去,在黑暗裏準確地找到她的脣,吮了好一會兒,才放她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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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溺說話算話,回家後把東西放回臥室,出來給舅母拿創口貼時,就開始猶豫怎麼開口。
沒想到卻是舅母先問她,“後天打算怎麼過?”她把創口貼放進櫃子裏,“在家裏喫還是去外面喫?”
說實話,陳溺有些犯難,因爲以前每次都跟舅舅舅母們在一起,然後再叫上喬爾到家裏來,一家人坐一塊喫蛋糕、聊聊天,生日也就這麼過了。
可今年......總不能因爲她交了男朋友,就不在家過了吧......
舅母是過來人,知道他們的心思,便直接說:“你今年滿二十歲,還是比較重要的,和塵深的話,可以出去過,但是中午在家裏喫吧,問問他有沒有時間,把他也叫過來,舅舅舅母陪你,下午再出去,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