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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83章不苟言笑

    你知不知道你只是愛着林莫語這件事情,如蘭就會很傷心了!你哪還用怎麼拋棄她!”

    李巷沒做聲。畢竟小魚兒也是喝多了,他真的還不好說什麼。

    接着,小魚兒拍着沈亦臣的肩說:“亦臣啊,你要好好的跟語晴在一起就對了,雖然說離婚了,可我相信白語晴會後悔的。你已經錯過了一個愛你的人,不能錯過另一個。

    我現在呢,很好,我有金寒晨!”

    說完,小魚兒呵呵笑起來,然後拿出手機就要打給金寒晨。

    沈亦臣清晰的看見手機上兩個人的照片,小魚兒親吻金寒晨的側臉。

    電話並沒有撥出去,小魚兒喝多了,手一直顫抖,最後以爲自己手機不好用,乾脆扔在了地上。

    沈亦臣將手機拿起來,翻了一遍手機裏面的照片。

    手機相冊裏都是金寒晨。

    金寒晨不苟言笑,平時話不多,所以表情看起來也格外僵硬,所以有的照片是小魚兒掐着他的臉。

    要不然是小魚兒強吻金寒晨,還有偷拍照。金寒晨臉上都是不耐煩,雙眸卻都是欣喜。

    看到那一份欣喜,熟悉到所有的曾經。

    小魚兒以前就很粘人,粘着沈亦臣,到處跟着他,偷拍,掐他的臉讓他笑。

    她總是有各種方法叫沈亦臣在她的手機裏出現,即便那個時候手機像素很差。

    沈亦臣突然站起身,那個小魚兒,那個跟在自己身後的小魚兒,原來是真的,一去不返。

    小魚兒還在跟李巷拼酒,明明喝的不省人事,整個人都在顫抖,卻還在喃喃說話,要喝酒。

    幾個人從酒吧出來。

    李巷拍了拍沈亦臣的肩:“你臉色一直不對,怎麼,剛剛看到什麼了?”

    沈亦臣抱着自己身旁的小魚兒,沒有說話。

    車要開走,小魚兒終於說出了今天的主題,她打開車窗,對車旁站立的李巷說:“李巷,明天要去醫院,有種別逃避!”

    後來,小魚兒已經完全不記得了,只知道自己醒過來的時候,金寒晨再給自己擦額頭。

    “寒晨?”小魚兒搖搖頭,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家的。

    金寒晨將毛巾放到桌子上,將小魚兒扶起來,“感覺怎麼樣?好點了沒有?頭還暈不暈?”

    小魚兒搖搖頭,“我記得我喝醉了,還真是難得。”

    小魚兒酒量不錯,醉的並不多。

    也許林如蘭的事情還是打擊到她了,纔會讓自己大醉。

    “不能喝,以後就要少喝點酒。而且你現在的身體很特殊,不要在外面被影響。”金寒晨嗔怪,語氣裏全是心疼。

    小魚兒扶着額頭,“恩,以後應該不會了。我睡了多久了?”

    “你從昨晚上一直睡到今天,二十個小時了!”

    “啊?那現在幾點了?我要去看一下林如蘭。”小魚兒說着就要朝牀下跑。

    “十一點了。”金寒晨沒拉住她,“不休息一下了?”

    小魚兒一邊換衣服一邊搖頭,“我害怕如蘭一個人在醫院沒有人安慰。李巷還不知道到底會不會去醫院。”

    金寒晨也沒有繼續阻攔,由着小魚兒自己去。叫老董準備好。

    小魚兒匆匆忙忙的坐上車,才發現自己還有些暈,看來是真的喝高了。

    老董的車開到醫院,已經十一點半了。

    小魚兒匆忙的打林如蘭媽媽的手機,那邊卻沒有人接。連續又打了四五個,竟然都沒有人接。

    小魚兒皺皺眉,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想了想,就問前臺今天做手術的都在幾樓,前臺說三樓。

    小魚兒道了謝,朝三樓手術室去了。

    看了眼手機,小魚兒突然想打給李巷。可她總覺得自己催促出來的東西,並不能算數,也不夠真誠。

    可是如果不催,小魚兒害怕兩個人都會錯過。

    小魚兒想了想,乾脆又回到了醫院門口,開始打電話。

    李巷的電話,沒有人接。

    嘆了口氣,小魚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想,也許自己不去參與這件事情,李巷會想開,也許事情會有轉機。

    畢竟一點才做手術,她們還有時間說服林如蘭。

    可是,李巷似乎不給小魚兒這個機會。小魚兒不知道這個機會到底是李巷沒有給自己,還是沒有給林如蘭。

    而林如蘭偏偏說她並不恨李巷。

    這個愛情,該如何說呢?

    小魚兒在門口不停的徘徊,最後,還是發了條短信給李巷,“李巷,你如果再不來,就真的晚了。”

    結果短信還沒有發出去,就聽見有人叫她。

    小魚兒回過頭,看到了李巷。

    小魚兒開心不已,“李巷,你想開了?”

    李巷一臉滄桑,看見小魚兒,焦急的問,“別說了,如蘭在哪個病房?我現在去阻止她!”

    小魚兒打給林母,好半天,電話終於通了。

    “阿姨,是我小魚兒,如蘭現在不在三樓嗎?”

    電話那邊好半天沉默,終於傳來哭聲,“如蘭現在在六樓,手術已經做了。如蘭她,如蘭現在——”

    “阿姨,到底怎麼了?”小魚兒一聽沒底了。

    “如蘭還在裏面沒有出來,手術有風險,醫生出來叫簽字,現在又進去了。”

    六樓的走廊很安靜。

    安靜的只能聽見林母的啜泣聲。

    小魚兒走過去的時候,腿都有些顫抖。而身旁的李巷,悶不做聲,卻好像聽得見他的心跳聲,一聲一聲。

    “小魚兒?”林父先看到了小魚兒,叫了一聲,就沒了聲音。

    小魚兒經歷過一次死別,那一年小魚兒還不到五歲。

    不是加護病房,醫院裏面還沒有現在這樣安靜,卻清晰的印着每個人臉上的慌亂,媽媽什麼時候被推進去的自己都不知道。

    只是安靜的站在隔壁叔叔的身後,眼淚一直掉,卻不知道自己害怕什麼。

    意識很模糊,模糊到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會面對什麼。

    只知道很害怕,害怕到自己哭什麼都不知道。

    真正面臨恐懼的人才知道,面對它的時候,你連你究竟恐懼什麼你可能都不知道。

    小魚兒努力叫自己安靜下來,下意識的抓住李巷,才發現身旁的男人一雙手冰冷。

    冷的叫自己不敢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