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它。
以江南的實力，即便這第一輪的卷子再難，也肯定能拿滿分。
如果沒有滿分。
那絕對是故意放水控分了。
且……
江南本就是控分慣犯。
之前市裏四場競賽，江南四科全都是88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整個江城。
誰不猜測江南是在控分？
甚至連媒體都報道了。
當然！
那些人多隻是猜測，而沒有實證，可週凌峯卻是很清楚的。
畢竟……
他可是三中數學組組長。
第一個發現並證明江南喜歡控分的曹天元，是副組長，也是他的副手。
自從江南火了。
曹天元可沒少在他面前吹噓自己慧眼識英才，說江南是控分狂魔。
他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只不過……
之前只是聽聽。
並未直接聯想到這塊。
可現在看江南的樣子。
不用說，十有八九是在控分啊！
“江南，我知道你實力很強，乃至早已超出普通天才學霸的範疇。”
“但現在是省賽，可萬萬不能大意了。”
“即便要控分，也該多控一點，如八、九十分，可千萬別控及格線啊！”
“畢竟……”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分數不夠，可就陰溝裏翻船，第一輪就要被淘汰掉了。”
“……”
周凌峯憂心忡忡的說着。
雖然江南表現出了驚人實力，創造出了不少奇蹟，他也十分信任江南。
但網絡上有句話。
nozuonodiewhyyoutry。
他可真擔心江南把自己給作死了。
“放心吧老師，我保證能進入第二輪，肚子餓了，該去喫飯了吧！”
江南沒法跟周凌峯解釋，控分60是系統要求，唯有拿喫飯轉移話題。
對此。
周凌峯也沒得辦法。
“好吧！”
“你說能進入第二輪，我還是相信的，但從第二輪開始，最好就別控分了。”
“畢竟……”
“到了第二輪，可就不是及格就能晉級的，而需要按成績從高到低排。”
“雖然省一有80個名額。”
“但這次競賽匯聚了全省參賽選手。”
“周邊城市也就罷了，這省城可是臥虎藏龍之地，不缺真正的競賽高手，都是從初中，乃至小學就研究奧數的那種。”
“你往往少一兩分，就少了幾個，乃至十幾個名次，稍有意外，可就完蛋了。”
“……”
“明白！”
江南點了點頭。
沒有跟周凌峯糾結這問題。
不控分？
那是不可能的。
不控分他哪來的積分獎勵。
至於意外？
那基本上沒可能。
系統都已經發布了第三輪的控分任務，便意味着二輪考88分，必定能晉級。
不然的話。
那就是系統壞掉了。
……
晚上七點。
濱海大學會議廳。
來自各地的參賽人員再一次聚齊了。
倒不是爲了開會。
而是等待下午的競賽成績公佈。
其中來自江城的幾十號人，還是繼續窩在那角落裏，並直勾勾的盯着大屏幕。
一中柳凡，二中杜江，楚英夏極和藍浦孟川四人最是期待，緊張和焦慮。
只因……
他們自認爲是實力最強，最有可能及格進階第二輪，但又不確定的人。
至於四中蘇雲。
他有自知之明，已經放棄了。
不過……
他仍然也緊盯着屏幕，倒不是想看自己成績，而想看江南的0分。
本來！
他考的很糟糕。
才做對了一題，也就八分。
就算後面解答題能給點步驟分，撐死也就十分左右的樣子。
原本他也是江城的奪冠熱門之一，是四中最優秀的學生。
不用說。
他必將被踢出熱門，不再與柳凡，杜江等人處同一檔次，而成爲一大笑話。
但是……
如果有江南墊底就不一樣。
他考的再差。
能比江南0分還差麼？
他已經能幻想到待會成績出來的一幕，江南考0分成全省倒數第一。
想必……
十分有意思吧！
爲此。
他甚至向江南坐近了一些。
等看到成績，他纔好第一時間鄙夷江南，好轉移自己考的不好的事實。
與之同時。
一二四和楚英藍浦的幾位老師，也時不時笑看着三中的周凌峯。
呵呵！
不用說也知道。
都是想看後者笑話的。
之前周凌峯還在爭辯，說江南不到十分鐘便棄考交卷還能得滿分。
而現在……
即將狠狠打臉。
想必這該是件十分快意的事。
不過……
自始至終。
周凌峯就沒搭理這些人的目光，只是緊盯着大屏幕，安靜的等待。
與之同時。
江南也沒理會身邊某人的不懷好意，而左手端着臭豆腐，小拇指勾着特色大臘腸，右手拿着口味蝦，喫的那叫一個香。
本來他都不想來。
畢竟自己的成績自己知道，來不來都是60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可週凌峯爲了讓他過來，不惜以美食相誘，那他也只能勉強順從了。
不得不說。
這濱海不愧是省城，小喫真不錯。
無論是臭豆腐，特色大臘腸，還是口味蝦，都是色香味俱全，好喫的不得了。
即便他已經喫過晚飯了。
但一樣來個三五份是沒丁點問題。
反正不需要自己掏錢。
至於味道大？
呵呵！
反正薰的又不是自己，而是坐他身邊的某些人，關他何事？
有本事。
就離自己遠一點哈！
江南一邊享受美食，一邊斜視了越坐越近，卻用手捂着鼻子的蘇雲一眼。
內心裏盡是輕笑。
小樣！
你還想看我的笑話？
我不饞死你，也先薰死你。
蘇雲：“%￥#@#￥%……”
話說。
他真的快受不了了。
江南手中的臭豆腐太臭了，大臘腸和口味蝦又太香了。
前者讓他欲哭想死，後者讓他哈喇子四濺，根本沒法集中精力。
幸好。
在他即將要崩潰之際，黑板上的大屏幕亮了，競賽成績終於出爐。
“唰！”
“唰！”
“唰！”
瞬間，除了江南之外，在場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將目光投了過去。
只見……
最下面幾排沒有0分，而是清一色的2分，估計是安慰獎，不想讓考生太難看。
而與之對應的。
在榜單最上面兩排則都是滿分。
可不少。
大概有幾十人的樣子。
八、九十的就更多了，密密麻麻一大片。
顯然！
這場省賽真是臥虎藏龍。
在那麼多人考兩分，以及柳凡，張浩和夏極和孟川這樣的江城學霸，都還在擔憂自己能不能及格的情況下。
居然還有這麼多人考八、九十分。
乃至滿分。
這些人的實力，可見一斑。
不過……
他們還不是最亮眼的。
視線往下稍移。
在榜單的中間位置，赫然有一個十分醒目的成績，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江城三中，江南60分？？？”
第一次。
在競賽成績表上出現帶問號的分數。
這不是第一，也不是倒數第一，卻比那兩者更加醒目，也更令人疑惑。
請問……
這帶問號的分數是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