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江南的個人秀時間。
他倒不是故意的。
但架不住閱卷老師方國平的再三請求，以及林淺淺等人的熱情。
他也不得不再次上臺，詳細的把最後一道壓軸題的正確答案再講一遍。
然而……
這個過程可不容易。
“笨！”
“實在是太笨了！”
“你們怎麼會這麼笨啊！”
“不就是個循環節點，輪迴環，每次輪迴循環，兩者之間距離的平方，以不低於該常數的量增加，並畫圖作解麼？”
“然後就是最大偏向角和三點共線問題，這難道都聽不明白麼？”
“只要知道許多數學性質，都是在極端情況下會出現，比如這個光滑函數的水平切線，在極大極小的時候就有……”
“……”
“無語了，我真是爲你們的智商着急啊！如此簡單的問題都不懂麼？”
“你們怕不是高中生，而是初中生吧！”
“行了，答案就這樣，我寫在黑板上了，你們慢慢看吧！”
“我說的嘴巴都幹了，肚子也餓了，就先撤了，再見，不……是再也不見……”
“……”
江南可真被氣的不輕。
難道這些人都是豬腦子麼？
自己就算沒有系統輔助，這些東西也是看一眼就會啊！
可結果……
底下人卻聽了幾遍都沒明白。
這一刻……
江南深深體會到了當老師的艱辛，如果你沒有很好的耐心，可真堅持不下來。
“還好我從來不麻煩老師！”
“就高中那些知識，全都刻印在我腦子裏，怎麼都忘不掉了。”
“哎！”
“還是趕緊喫飯去吧！”
“……”
最終！
江南把粉筆頭一撂，麻溜的跑了，只留下教室裏一羣人，還在風中凌亂。
林淺淺：“……”
林羽：“……”
蘇陌，葉帆，付心寒：“……”
以及在場其它人：“……”
全都一臉懵逼，反應不過來。
這……
他們居然被鄙視了？
這簡直不可思議。
想平日裏，他們可都是高高在上，受到無數人仰慕的學霸學神啊！
但現在到了江南口中，卻好似跟個什麼都不懂的學渣小白一樣？
嘖嘖！
那心中感受可想而知。
不說五味雜陳，也差不了多少。
甚至有不少人都開始懷疑自己的真實水平，是不是自己過往真的太自信了。
而實際上……
他水平一般？
以至於……
之前方國平詢問大家，是否有要退出省隊的時候，在場無一人退出。
可現在……
隨着江南負氣離開。
他們心裏都有些打退堂鼓的意思。
“方老師，要不我還是退出吧！我覺得以我現在的水平去參加決賽不合適。”
“還有我也是，原先我還認爲至少能上國二，可現在看來我還差的遠。”
“我連林淺淺和林羽等幾位學神都比不上，更別說與江南競爭了，即便進入省隊去參加決賽，十有八九是湊人數。”
“所以……”
“還是不浪費這個時間了。”
“還是安心準備高考比較好。”
“嗯，算我一個！”
“……”
瞬間，便有不少人向方國平申請退出省隊，實在是他們的信心被打擊到了。
方國平：“……”
好吧！
他這個老師也要凌亂了。
話說……
之前他特意讓江南單獨留下，還有想問問江南，是否願意當他學生的意思。
如果江南願意，後者都不需要高考，完全可以直接就讀濱海大學，併成爲他的關門弟子，一起研究數學之奧妙。
可現在……
他沒再有留下江南的意思。
只因……
江南在數學一道上的天賦，簡直就是沒有上限的那種，即便他出了一道無解難題，江南都可以輕鬆的做出來。
嘖嘖！
這種逆天的妖孽。
已經超出了他能教授的極限。
這樣的學生，就該擁有更大的舞臺，而不是侷限在濱海一省。
“好了！”
“大家也不必太過氣餒！”
“雖然你們比不上江南，但整體實力還是不錯的，只要繼續努力，絕大部分人上國二的概率很大，用不着灰心……”
“……”
最終。
方國平只能安慰着衆人。
若是之前有人想退出省隊，他肯定立馬同意，畢竟第三輪沒上八十分的考生，進入省隊參加決賽就是送人頭，撐死也就國二。
而國二其實沒啥意義，至於國三，那跟省三一樣，就是個安慰獎罷了。
如果不是特別厲害，有衝一衝國一的希望，確實沒必要參加決賽。
不過現在……
看着這麼多人都想退出。
他可沒法再同意了。
畢竟……
濱海可是奧數大省。
每年入省隊進決賽名額都接近三十個，即便偶爾少一點，也有二十七八，這也代表了濱海在全國的實力不是？
但如果一大羣人都退賽了，省隊連二十個人都湊不齊的話。
那豈不是會被其它省份，尤其是同爲奧數大省的浙北兩都等隊伍給笑死？
更何況……
這些人實力確實不算弱。
沒考上八十分也怪不得他們。
而是他的題出錯了。
林羽：“……”
林淺淺：“……”
蘇陌，葉帆，付心寒：“……”
還有在場其它學生：“……”
即便有方國平的安慰，可他們的心態還是有些崩，非得好好調整調整不可。
……
另一邊。
當江南走出教室。
久候在外邊的周凌峯立馬迎了上來，“江南，你可算是出來了。”
“嘿嘿，剛纔我可全聽見了，你居然把四大名校那些最頂尖的學生都唬得一愣一愣的，一個字，爽，哈哈哈！”
“……”
周凌峯再一次笑出了豬聲。
雖然他沒進教室。
但後邊江南講題時被氣的沒少發火，恰好被牆外的他聽得一清二楚。
對此。
他心裏爽的一批。
要知教室裏邊那些人，可無一不是省城四大名校的頂尖學霸，乃至學神啊！
濱海是奧數強省。
位於國內第一梯隊的那種。
只要奧數能進省隊，那清北都不需要考，幾乎等於保送簽約清北名校。
換句話說……
裏面29個人，都能直接上清北了。
這檔次……
比起江城一中柳凡，二中杜江，楚英夏極和藍浦孟川，可強了不知多少檔次。
隨便拎出一個放在周邊城市，那都是妥妥的高考市冠，無論走到哪裏，都是學校的驕傲，老師的珍寶，同學的偶像。
即便周凌峯是江城三中數學組組長，但在這些個學霸學神面前，都得微低半個腦袋，是他絕對惹不起的那種。
可現在……
自己學校培養出來的江南，卻把這些個最頂尖的天才少年訓得狗血淋頭？
這在整個濱海省都是首例。
嘖嘖！
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
那就是揚眉吐氣。
真真正正的揚眉吐氣。
在此之前。
無論是江城也好，還是其它城市也罷，在省城濱海向來要低上不止一籌。
所謂的奧數複賽，那就是四大名校大展拳腳，各顯神通的舞臺。
而其它城市不過是湊湊人頭罷了。
但從今天開始。
這種歷史要被改寫了。
誰說不是省城，不是四大名校出身的學生，參加奧數就只是湊人頭來着？
在我江城三中的考試之星，競賽之王的南神面前，你們都是渣渣，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