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301班。
該班主任正在給秦楓做心理輔導。
“那個秦楓啦！”
“你也不要太過低落，其實你還是很強的，除了江南之外，你全校無敵。”
“這點想必你也知道，畢竟你可是在江南之前，佔據了三年榜一的人。”
“憑你的實力，即便沒有競賽加分，只要再努力一把，也不是沒可能考取清北。”
“但前提是……”
“你必須把心態調整好。”
“……”
“我也想調整好，可是我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江南的身影，我做不到啊！”
秦楓的面色十分不好，很失落，不，準確是說是蒼白，缺少血色。
過去他可不是這樣的。
雖然他長的不算帥氣，臉上還有些痘痘，但如果時間回溯到兩個月以前的話，就會發現他是多麼的自信，多麼的陽光。
他那時候可是睥睨天下，豪情勝慨，沒把任何一個人放在眼中。
但現在……
好吧！
跟過去截然不同。
別說睥睨天下，甚至連基本的自信都快沒有，看上去竟有些自卑？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
這打死也不敢相信啊！
就因爲考試考輸了，一個人的心態就會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麼？
答案是……
真有可能。
不是每個人從巔峯跌落谷底還能保持積極樂觀的，絕大部分都會陷入無底深淵，從此一蹶不振，泯然衆人。
而秦楓……
就站在這個無底深淵的入口處。
當然！
這也是因他被吹捧的太久了，好勝心太強，又過於偏激的緣故。
“行了！”
“你所說的這點，心理輔導師已經跟我說了，其實這也是正常現象。”
“畢竟……”
“你一而再的輸給了江南，以至於他在你心裏留下了陰影，又慢慢發展成夢魘。”
“要想解決這種夢魘。”
“說難也難，可要說簡單也很簡單，只要你能考一次第一，重新樹立信心就可以。”
“正所謂不破不立，破而後立。”
“如果你能在這次期中考試中奪得第一，重新找回自己信心的話，或許在高考到來之前，你還能更進一步。”
“到那時……”
“你十有八九能上清北。”
“……”
"可問題是……”
“只要江南還在，我永遠也考不過他，永遠也得不到第一，永遠也找不回自信，我就是個失敗者，我就是個廢物……”
“……”
“不！”
“你不是失敗者，更不是廢物。”
“相反，你可以的，你肯定可以的，這次期中考試，你肯定能拿第一的。”
“因爲校長說了，這次考試江南並不參加，所以你用不着擔心他。”
眼見秦楓語氣變得激動。
該班主任便連忙出聲勸止。
且身子隱約往窗戶那邊偏移了一點，似乎要防止秦楓做某種傻事似的。
“……”
“什麼？他不參加考試？”
“……”
“沒錯，他不參加。”
“而你要做的，就是正常發揮。”
“不需要你考得怎麼好，只需要考出你過往的成績，這個第一就穩了。”
“……”
“可是……”
“他爲什麼不參加？”
“他也是學生，而且已經從省城回來了，據說他都已經到了學校……”
“……”
“好了，這點你就不要考慮了，他不參加自有他的原因，你專心備考就行。”
“雖然你還比不過他。”
“但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只要你這次考試能拿到第一，找回自信，並脫胎換骨的話，將來誰勝誰負，還尚未可知。”
“……”
“好！”
秦楓用力點頭。
似乎其眸中又燃起了一絲戰意。
見此。
該班主任總算是鬆了口氣。
同時也感到欣慰。
終於……
秦楓又有戰意了。
不枉費他這一番苦口婆心，以及他用老臉跟校長古天懸提的建議。
相信在這一次期中考之後，曾經的秦楓必將脫胎換骨，並王者歸來。
只不過……
你以爲你以爲的真是你以爲的麼？
沒有江南參考。
可秦楓拿第一就真的會順利麼？
……
一天轉眼而過。
翌日。
週二。
期中考試到了。
所有考生都緊張兮兮的去往各自考場，唯有江南坐在校長辦公室裏喝茶。
只因……
江南的考場就在校長辦公室……裏邊的一間小辦公室，擡擡腿就到了。
所以他一點都不用着急。
直到9點整。
他才步入獨屬於自己的考場。
然後開始考試。
按照高考模式，第一門是語文。
而江南在拿到卷子之前，腦袋裏正常響起了系統的任務提示音。
“叮，本次語文考試，請獲得0分。”
江南：“？？？”
聞言，江南瞬間有點懵。
啥？
考0分？
這系統又是有點作妖啊！
倒不是說其沒發佈過控0分的任務，畢竟之前外語考試也曾考過0分。
但問題是……
這次考試江南本可以不參加的。
但他爲了那點兒積分，在古天懸和胡亦菲面前可是強烈爭取參加。
爲此。
古天懸和胡亦菲對他可是刮不相看。
可結果……
他又直接考了0分。
這讓古天懸和胡亦菲怎麼想？
故意玩人麼？
“哎！”
“這系統，真是造孽哦！”
“……”
江南長嘆一聲。
然後！
就沒然後了。
任務都出來了。
他除了考試，也沒別的選擇。
現在系統不過3/0，還不夠智能化，沒法跟其對話交流。
唯有等哪天系統再次升級了，他非要跟其好好理論理論不可。
……
很快。
江南的語文卷子做完。
密密麻麻的，沒有一道題落下。
如果不仔細看，以江南的實力，別人百分百會認爲他能考滿分。
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大喫一驚。
只因……
江南雖然都做完了，甚至連作文都寫完了，但特麼都做錯了啊！
前面的都完美避開了所有正確答案，作文則用阿拉伯數字寫的，組合在一塊沒人知道啥意思，或許根本沒得意思。
正常來說。
語文只要你做完了，得0分概率不大，畢竟總是能得到同情分，除非你全空着。
然而……
江南今天也算是打破記錄了。
一題沒空。
居然也能考0分，簡直不可思議。
不用說……
這就是在赤果果的玩人。
真是造孽啊！
“叮，本次數學考試，請獲得0分。”
“叮，本次理綜考試，請獲得0分。”
“叮，本次外語考試，請獲得0分。”
“……”
毫無意外。
這次期中考試。
江南每一科目的控分任務都是0分。
可以肯定。
這就是在玩人。
只可惜他也沒的辦法。
誰讓系統是老大，他是老二呢？
除非什麼時候系統能夠真正的智能化，不然就是個木得感情的機器。
你能跟機器說什麼道理呢？
看不見，摸不着，打不得，罵不得，不然這個丁丁還得出問題。
嘖嘖！
此爲後話，暫且不談。
值得提一句。
這次期中考試，考語文，數學和理綜時，江南都是以最快的速度搞定後，便走出了小辦公室，跟校長古天懸繼續喝茶。
中間沒有發生任何亂子。
順利的可謂一批。
而古天懸對於江南的實力早就有所瞭解，對於後者交卷那麼快也沒有絲毫驚訝。
唯有胡亦菲，曹天元，謝宏偉，毒命黃和押課唐這些任課教師的臉有點黑。
尤其是胡亦菲。
那黑的都要滴出黑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