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陸成舟有些詫異的看着江南。
江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這孿生素數猜想和周氏猜測蠻有意思，不過我都證明出來了，所以想繼續看看別的。”
陸成舟：“┗┃?■?┃┛！！”
校長易丘：“┗┃?■?┃┛！！”
兩人都是微微有些懵。
雖然江南這話說的十分中肯，但總感覺有種無形的裝逼意味。
什麼叫兩大猜想有意思，但都證明出來了，還想繼續看看別的？
難道說……
江南對別的猜想也有一定研究？
不太可能吧！
這人即便再天才，能耗費半身精力將一大猜想研究透徹就很了不起了。
能證明出兩大猜想的，全世界都寥寥無幾，更何況是這種世界性的猜想難題。
雖然陸成舟自己也是證明過兩大猜想，被人稱之爲幾何分析學科的奠基人。
但他證明的是卡拉比猜想和正質量猜想，難度比孿生素數猜想和周氏猜想略低不說，且花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有多長呢？
三年？
六年？
還是九年？
他仍記得剛接觸卡拉比猜想時，那是兩眼懵逼，仿若看到了天書。
後來花了兩星期去證明卡拉比猜想不對，結果弄到差不多要掛掉了。
沒得辦法。
他只能相信卡拉比猜想事正確的。
然後就是三年又三年的證明過程，總之耗費的時間非常之久。
他才艱辛的證明出卡拉比猜想。
那時……
他貌似是28歲？
至於證明出正質量猜想，以及其它一些重要猜想，早就是三十多歲了。
也正是這些猜想的累計，才讓他在34歲那年，一舉拿下菲爾茨獎。
可江南呢？
連十九歲都不到啊！
纔剛剛上大一，便證明了兩大世界性的猜想不說，還準備嘗試其它猜想？
不得不說。
這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過去陸成舟總覺得自己厲害，爲此還常有些傲氣，可現在看來……
好吧！
他貌似也不過如此。
正所謂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搔數百年???！(??????)??。
或許……
他是真的老了。
這個新的時代，還得交給江南這種年輕天才，看後輩們各領風搔。
不得不說，這也是一件大幸事。
不過……
旁邊的校長易丘卻不由得插話道：“江南，我知道你是超級天才，非常厲害，進步非常快，是我見過最出色的年輕人。”
“不然的話，你也不可能把孿生素數猜想和周氏猜測都給證明出來。”
“但凡事貪多嚼不爛，我個人建議，你還是先沉澱一下，再證其它？”
“……”
天地良心。
這位老校長也是一番善意，是以過來人的身份，對江南進行勸告。
畢竟！
那可是世界性的猜想啊！！
又不是一般性的難題。
想當初。
連陸成舟這樣的牛人，在接觸卡拉比猜想時，差點陷入魔怔而掛掉。
或許有些大大不理解這個意思。
其實很簡單。
舉個例子。
在金庸武俠世界裏，存在各種各樣吊炸天的高深武學，卻不是每個人都能練。
當個人功力不夠的時候，強行去練這些高強武學，便很容易走火入魔，輕則神智混亂，重則筋脈俱裂，成爲廢人。
當然。
現實學術界的數學題，自不可能跟那虛幻的武俠界功法一樣，後果那麼嚴重。
但貪多嚼不爛卻是真的。
人力有時而窮。
一個人不可能全知全能。
即便江南再厲害，也不可能剛證明兩大猜想，又再證明其它猜想。
以後或許可以。
畢竟江南還很年輕，有的是時間。
但現在……
以上是易丘這個老校長的經驗之談。
對此。
江南自然心有感激，卻又搖了搖頭，“放心吧老易，我就是對這些猜想感興趣，想多解除接觸而已，能證出來就證，證不出來也不會強求，用不着擔心???！(??????)??！”
值得提一句。
江南雖然自信，卻也並非驕傲之人。
在沒有苟系統的輔助下。
他可不認爲……
自己在圖書館多看了幾本書，就能把世界上所有數學猜想給都證出來。
若真如此。
他就不是人，而是真的神了。
那苟系統也就沒存在的必要了。
他自信不假，卻也不會小覷天下人，不會把那些個猜想想的那麼容易。
畢竟！
無論是孿生素數猜想也好，還是周氏猜測也罷，他可都是全力以赴的。
但他之所以還想研究其它的猜想，純粹是想看看自己的上限在哪罷了。
他目前的理學等級是五級。
其中數學是他最擅長的，具體有多厲害，他自己也沒有個數。
苟系統只給出了理學學科的級別，而沒給出單個科目的級別。
一般性的題目根本難不倒他。
也唯有通過這些個猜想，來看看自己實力到底如何【認清自我(?˙o˙)?】。
見江南如此堅持。
易丘沒再多勸，他相信江南這種天才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外人點到即止就好。
而陸成舟則去隔壁辦公室，摸出個古色古香的盒子，遞給江南道：“這裏面有三個筆記本，分別是我對ABC猜想，黎曼猜想和哥德巴赫猜想的歸納總結與個人思路。”
“你若真感興趣，可以研究一二。”
“但老易說的也沒錯……”
“正所謂貪多嚼不爛，如果覺得有壓力，就淺嘗輒止就好了，別陷入太深。”
“你還年輕，未來有的是時間去證明他們，當下還是先穩固基礎爲好！”
“……”
“放心老陸，我明白的。”
江南點了點頭，接過盒子，朝陸成舟和易丘感謝了幾句，便快步離開了。
嘖嘖！
意外之喜，這絕對是意外之喜啊！
他本以爲陸成舟能再有一個筆記本就不錯了，可結果一拿就是三個。
這絕對是除陪女朋友喫飯睡覺散步逛街打豆豆等之外，最讓他感興趣的事情。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
他應該是有的忙了??(ˊwˋ*)??！
隨着江南離開。
辦公室裏恢復了短暫的寧靜。
望着江南遠去的背影，校長易丘捏了捏眉心，瞅了旁邊陸成舟一眼，小聲道：“陸老，你這樣做會不會對江南不好？”
“人力有時而窮，他能解出兩大猜想已經很不錯了，結果你又給他三個？”
“而且哥德巴赫猜想是世界近代三大數學難題質疑，黎曼猜想是千禧年七大數學難題之一，難度還在孿生素數猜想和周氏猜測之上，這不是故意爲難江南麼？”
“即便是那ABC猜想，也已難倒無數頂尖的數學愛好者，非常難解啊！”
聽得出來。
他對陸成舟的做法不是很贊同。
只因……
飯要一口一口喫，路要一步一步走。
他可不想一個好苗子，在沒有徹底成長起來之前，便折戟在了這些猜想面前。
個人信心很重要。
浪費時間只是其次，如果江南因解不出而受了打擊的話，那損失可就大了。
不過陸成舟卻只搖了搖頭，呵呵笑了笑，“老易，我知道你是爲了江南好，但也不需要把他看的太脆弱了。”
“要知道他可是能解出兩大猜想的人，論數學實力，比你這校長還強得多。”
“雖然這三大猜想他很難解出來，但也不至於因此而一蹶不振。”
“更何況……”
“被保護太好的雛鷹是沒法飛翔的。”
“人的生命似洪水在奔流，不遇着島嶼、暗礁，難以激起美麗的浪花。”
“年輕人，受點兒挫折更好！”
“……”